“芮憐雲,你就這麼要死要活的去和他住一起?久别重逢你們就可以無視規則,也忘了誰是真的為你好嗎?”阮心語拽着她的手,哀求道,“别去和他住……别去,他不是好的良配……”
芮憐雲的眼中隻有失望,泛着淚光搖頭哽咽道,“他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你的好我也沒忘……可在這生死都不能決定的世界,我想在有限的時間好好陪他……你應該知道,我和他五年了……”
五年?阮心語嗤笑,五年芮憐雲向自己訴過多少次委屈,紀念日忘記,生日忘記,節日不記得,各自借口花言巧語。
前三年好的差點連她都要騙過去,後兩年就露出面目,各種敷衍,芮憐雲自己也忙還以為是自己的疏忽,愧疚于他。
“你們若真的幸福,我不會阻止你——我阮心語說話算話。”阮心語握着她的手,“但你摸着自己的心,他對你是不是真的好?還是貪圖你的權和錢?”
電梯的門緩緩打開,五目相對,陸景淮早都被吵醒看着她們姐妹吵架。
葉舟背着人就溜了,蘇慕清感受到阮心語的威脅關上門,陸景淮眨眸說,“兩個人好像确實不合規,要不……”
“你答應我的……”蘇慕清焦急皺着眉頭望着他,陸景淮又心軟了,揉了揉他的狐狸耳朵,“好好好,真能撒嬌。”
電梯上行,阮心語把芮憐雲拉到樓梯間,甩上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眼前氣質出衆的女人,她要被芮憐雲氣死了。
“你能不能别戀愛腦發作?五年算什麼,我們十年!”阮心語握着拳頭捶在她身側,眼眸腥紅道,“我們的十年還抵不過你和他的五年?”
芮憐雲垂頭不語,仿佛堅定了要去的決心,阮心語嗤笑道,“是啊……十年算什麼,我們27了都有自己的圈子,當初的情誼又算什麼……就算我們在一起玩的時間再久,也抵不過他和你過一輩子是嗎?”
“心語,你是我最好的閨蜜,很好很好,但是沈加對我現在這樣都是因為我之前忽視他,我想彌補——”
“忽視……笑話!他早就想和你分手,因為一點小事就和你鬧分手,看你可憐巴巴求他複合,最後勉為其難的答應讓你愧疚一輩子!對他好,給他當牛做馬。這不是彌補,這是棄貓效應!是把你當狗耍!”
“我現在就去殺了他,你是不是能清醒點?”阮心語轉身就要沖出樓梯間,身體猛得從後被人抱住,她頓住了,默默歎了口氣,享受片刻的擁抱也氣自己不争氣。
“你要殺了他,我們就算了吧。”
我們就算了吧……
就算了吧……
算了吧……
仿佛回聲似的回蕩在阮心語耳畔,阮心語緊抿着唇瓣,眼淚直掉,她仰頭望着天花闆,閃過一抹冷意。
“希望你下輩子能清醒點。”阮心語甩門離開,背影失望又決絕。
阮心語想不明白,她的芮大律師在職場上威風凜凜,為什麼在情場上愛一個男人愛的稀裡糊塗,她不理解也不明白。
她隻知道,芮憐雲值得更好的,如果那個人能夠給芮憐雲幸福,對她好。她願意拱手讓人,讓芮憐雲奔赴對方。
因為她的愛不正常,在種子埋入土壤的那一刻——十年前的種子就已經畸形。
早已超出友情的範疇……
夜幕低垂,暖黃色的溫馨燈光瞬間熄滅,急驟的暴風雨即将來臨,郵輪處處透着詭異。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走廊回蕩,“吱呀”數十扇門打開,陰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稀薄的月光從窗外以半傾斜狀态灑在地面,映出張牙舞爪的影子,爬行的變異體在走廊四處攀爬移動,鐵棍利落的砸在它們頭上,凄厲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樓層。
昏暗的房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冰冷黏膩的觸角探進被窩,纏繞住睡得香甜的小可愛。
“嗯……誰……”夏然迷迷糊糊的呢喃着。
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内無限放大,反應過來的夏然驚醒但不敢睜眼。
他記得規則說不要醒來……
看不見才更害怕,腦子會給未知構建更多詭異的事物,身體害怕到發顫,腰側的觸角似乎纏繞的更緊了。
他猶豫不決是睜還是不睜,溫暖的大手包住他顫動拳頭,薄繭摩挲他平滑的肌膚。
他更害怕了!
房間不是隻能有一個人,那他旁邊躺的是人還是怪物,嗚嗚嗚……葉舟救命……
“睜開,不然死的就是我們。”
夏然眼眸一亮,喊葉舟,葉舟真的來!
被子被踹開,葉舟亮出手中的金屬斧,在黑夜中閃爍着寒光更加鋒利。
夏然被觸角纏住動彈不得,睜眼就看見葉舟揮動斧頭往下砍。
他睜着大眼,本能害怕的大喊,“啊啊啊……葉、葉舟!你不要砍到我的腰!救命啊……”
“纏太緊了,忍忍吧隻能一起砍掉了。”葉舟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手起斧落正中夏然腰上的觸角,緊跟着就是夏然劃破天際的尖叫聲。
“啊啊啊……斷了,嗚嗚嗚……我的腰斷了,我是不是快死了,我不想死……”夏然緊閉着雙眼,哭着在床上撲騰。
葉舟嗤笑,俯身把他撈起來,捏了一把他的腰,“斷了還能喊這麼大聲。”
眸裡的淚花一瞬間止住,腰完好無損!還沒來得及開心,先瞪了葉舟一眼,“你真的很壞!”
“壞?要不然你看看現在什麼情況,再說我壞?”葉舟惡劣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