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會保佑我們,海神悲憫解救衆生。
“哦!給我獎勵吧!”
陸景淮唇瓣微張的看着他,葉舟掩唇忍不住笑意,怕不是個傻子。
“哈哈哈……唔!”
“誰讓你笑了?”葉舟找了快破布塞守衛哈哈大笑的嘴裡。
夏然朝他們吐舌頭,做鬼臉。他們不服,冷笑道,“癡心妄想!海神早被我們控制住了!海神救不了你們!哈哈……唔!”
陸景淮直接把守衛的臭襪子脫了塞進唯一還能叭叭的嘴裡,這下三個人,一個都講不了。
“看來你知道海神在哪裡?”
“唔!唔……”他眼眸怒瞪着陸景淮,掙紮着厲害。
他的眼底是癫狂的笑意和嘲諷,不用說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反而聽的糟心。
匕首抵在鎖骨下動脈,他威脅道,“死我也要看見屍體,人呢!”
“唔嗚嗚!”中間的那個擠眉弄眼,叫的最大聲,陸景淮看向葉舟,葉舟幫他合上,口水全部抹對方身上。
“我們真不知道他關哪裡!反正他來找人,突然出現一個說……說抓了他就有無數金銀财寶。後來被帶去船長書房,那顆珍珠就是從他身上得來的,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陸景淮冷眸一縮,周圍的氣壓都低的可怕,夏然躲到葉舟身後不敢吱聲。
“誰說抓他有金銀财寶?”
“就是監工!和我們無關……别殺我們……”他哀求道。
“為什麼抓他?海神來找誰?”陸景淮追問道。
“一……一個小奴隸,他來的時候就死了……我們也不知道哇,大人……放過我們,我們不會告發你。”
葉舟蹲在他面前,挑眉道,“什麼樣的奴隸?和我們一樣,還是普通市場上的奴隸。”
“和……和你們…一樣,被我們攔截下來才——但與我們無關,我隻是跑腿的!”
陸景淮攥着拳頭,指骨泛白,和他們的身份一樣都是被攔截,蘇慕清到底來找誰,十字架吊墜是誰給的。
“那珍珠怎麼拿的?”夏然好奇道。
這一問把三個人幹沉默了,面面相觑都不敢說話,陸景淮用匕首挑起中間那人的下颌,“回答他的問題。”
他們的眼神閃過一抹慌亂,支支吾吾許久,芮憐雲穿牆進來,笑道,“好熱鬧,怎麼了?”
“殺了。”陸景淮起身,眸色冷淡。
銀羽劍從高空落下,映射出他們瞳孔裡的恐懼,利刃差毫厘之間他們突然喊道。
“我知道!我說!”
芮憐雲收手,坐在酒桶上晃着腿,陸景淮隻伸出一根食指,他們點點頭。
一次機會,隻有這一次機會。
“好幾個摁着他,監工也在場……船長親自剖開他的腹部,把珍珠取出來,一……一開——!”
陸景淮眼眸泛紅,匕首已經控制不住的就要紮進他們的頸側,被葉舟和夏然拉住。
“哥!你冷靜點。”
“陸景淮,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他深吸一口氣,緊抿着唇瓣顫聲道,“繼續……”
“一開始是沒那麼大顆,就比一般的大一些,是漸漸養大的,用他的血和肉就可以。”
“你在說一遍,用什麼?”陸景淮掐住他的脖子,已經難以控制情緒,“你們到底把他關哪裡,把他還給我……還給我完整的蘇慕清……他還在生病……”
眼淚簌簌落下,他哽咽痛哭,心也跟着一陣刺痛難以呼吸。
“最後被威廉·格林帶走,我們就都不知道了!隻有船長和他知道這些,哪裡輪的到我們……”
陸景淮側眸看向芮憐雲,轉身離開,空中閃過銀刃,鮮血如注噴湧而出,濺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夕陽落下,夜幕降臨,書房門口擠着一堆人,哭喊中混着男人的怒斥聲。
本來是想來打開抽屜,沒想到船長已經回來了,并且在裡面大發雷霆,也不知道誰找來的替罪羔羊,來頂替書房就是她搞亂的。
“這裡就你一個人,還敢說不是你!”
“船長……真的不是我!我是無辜的,醒……醒來就在這裡——”
“啪!”
清脆一掌把她打懵了,全場靜默。夏然踮腳看不見裡面什麼情況,被入海擋的嚴嚴實實,葉舟摁住躁動的他,蹲下直接把人抱起來,像抱小孩一樣。
“你……不用…”夏然第一次被這樣抱,臉都紅了有些害羞道。
“看見什麼了?”葉舟問他。
“一個男人打女人,然後……”
陸景淮擠進人群,映入眼簾的便是和他穿着一樣服裝,隻不過裝飾更奢侈。
男人壯實,面色陰沉的對女人怒斥道,“誰允許你碰我珍珠了?”
女人捂着紅腫的臉,淚珠不斷滑落,哽咽道,“我隻是……看它髒了要幫您擦亮并沒有要偷,也……也沒有把你的書房毀掉……”
外面的人跟着叫嚣,一看就是今天下午和阿諾德混在一塊追他,把書房搞成這樣,現在又找替罪羊。
還真是“樂于助人”。
“船長!他一定是想偷你的珍珠,船上的人誰不知道你的這顆珍珠價值連城。”
“好幾次看見他鬼鬼祟祟徘徊在門口,一定是觊觎已久。”
船長擡手一口飲盡酒瓶裡殘餘的酒,“啪”的一聲,清脆刺耳的破碎聲在陸景淮耳畔“嗡嗡”響,周圍的聲音開始變得模糊悶悶的。
酒瓶渣一地,害怕的女人瑟瑟發抖,船長對她拳打腳踢,嘴裡還罵着不堪入耳的話。
夏然擠進去,扶着陸景淮小聲道,“又低血糖了?我這裡有糖,你——”
陸景淮握住他的手,攥的他的手指發白,心跳如鼓聲,後背冷汗直流,視線模糊和記憶重疊。
葉舟瞧他就不對勁,一天發作兩次,已經不是低血糖症狀了,能夠被一直刺激,怕是應激障礙。他第一次碰槍後也有個情節,但陸景淮顯然更嚴重。
“你現在很安全,沒有人能傷害你。”葉舟說。
很安全,他現在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