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待著。”富岡義勇下達了簡短的指令,在确認紫藤花之家沒有普通的鬼可以靠近的縫隙後,飛速朝著巨響傳來的地方奔跑。
“等——”竈門竹雄接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竈門六太,阻止的話語還沒說完,雙色羽織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有些不安地喃喃自語著:“可是富岡先生的傷那麼嚴重,晚飯也根本沒吃......根本沒有力氣的吧......?”
——
富岡義勇在奔跑的途中搞清楚城市裡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影子般漆黑的狼群,藏匿在各種角落的定時炸彈,還有叫嚣著讓姓煉獄的鬼殺隊隊士出來和他決一死戰的、難得嚣張到恨不得全城的普通人都知道鬼的存在的——下弦之二。
怎麼回事?他記得下弦之二明明被煉獄杏壽郎斬殺了才對,而對方也因此獲得升任柱的資格,隻等下一次柱合會議就能夠堂堂正正的以“炎柱”的身分一同出席......
死而複生?還是其實是不同的下弦之二?
他記得消息是在他斬殺了那隻用腿攻擊的鬼,到紫藤花之家休息時收到的,相對于“現在”來說,是前一天晚上。
不過無論怎麼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斬殺惡鬼,避免其他人受傷,更多詳細的事情可以等晚點再彙報給主公大人。
他在跑過兩個街口後,看見了甘露寺蜜璃被一個滿身鮮血的男人扯著辮子,狠狠往下一甩後踩住的畫面。
周圍都是斷垣殘壁,看來已經經曆過一場爆炸,而踩住甘露寺蜜璃的男人——看清楚了才發現是鬼——正用槍抵著少女的額頭,盡情地欣賞著對方害怕的表情。
“不用擔心喔——儘管在鬼門關前掙紮著,但是那個男人還活著呢。”下弦之二——佩狼穿著軍服帽,身上的影子像液體一樣到處流動著,眼睛和牙齒影子的區塊随著遊動的液體扭曲,陰恻恻地笑了起來:“我可不想讓他死得太痛快,我要讓他體驗難以承受的痛苦,這樣才是最完美的複仇!”
富岡義勇伸手按上刀柄,儘管深呼吸對他來說有點疼,但是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内救下甘露寺——
比富岡義勇的速度還要快的是一道焰紅色的身影,煉獄杏壽郎沉著臉揮刀砍向踩在甘露寺蜜璃身上,仍在說著刺傷人心的話語的佩狼。
儘管被查覺到攻擊的下弦之二躲開,隻在脖子擦出一道很快便恢複了的血痕,但是煉獄杏壽郎一點也不焦躁,而是沉穩地擋在甘露寺蜜璃身前,等著對方擦乾眼淚重新站起身。
“就算我們不被認可,我們為了保護人們與鬼戰鬥,這就是獵鬼人存在的意義!”煉獄杏壽郎握緊手中的日輪刀,即使額角還流著血,他依然精神奕奕:“無論多麼艱苦,我都會履行我的職責!!”
“煉獄先生......!”甘露寺蜜璃擔憂地喊著,她看見煉獄杏壽郎身上的傷了,但是除了擔心,她什麼也不能做......
“甘露寺,妳還能動吧?我要變更指令。”煉獄杏壽郎側頭查看了她的狀态,視線也和原本藏身在街頭轉角的富岡義勇對上:“他在城市周圍安裝了炸彈,妳和......其他隊士,快去拆除吧。”
富岡義勇看向煉獄杏壽郎,上一次在柱合會議上他沒有過多關注,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對方的樣子和兩年前完全不一樣了,無論是拿刀的姿勢,還是面對戰鬥時的那股氣勢......
富岡義勇能确定對方在看清他的身影後,還說出那番話的意思就是讓他不要插手,将下弦之二完全交給對方。
......雖然以富岡義勇現在的體力,真的要他砍下下弦之二的脖子,也是需要費很大一番功夫的。
說不定還得再重來幾次。
富岡義勇點頭,邁開腳步往有可能藏匿炸彈的地方跑去,聽見離開的腳步聲後,煉獄杏壽郎一點也沒有将惡鬼瘋瘋癫癫的唸著“刀不可能勝過子彈”的話語聽進腦袋,而是更用力地握緊刀刃。
“我不曉得你是将我錯認成誰了,我的名字是煉獄杏壽郎!”他想起煉獄家長久以來的驕傲與教誨,那個将惡鬼燃燒殆盡、溫暖地照亮别人,在心中不斷燃燒如太陽般的火焰的教誨,即使面對惡鬼,也總能讓他穩穩地擋在其他人身前,然後大聲地說出自己的聲音!
“來吧!!我會在此——斬斷你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