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私心也是建立在别人的幸福之上。
“此話怎講?伶漪是曾經的簡媞,簡媞未來那便是要登上王座重當魔王的,她的一息一動都和我相關,你說的倒輕巧?百年不見,你怕是是人是狗都分不清了。”風澤瞪視天狗說,手中茶杯狠狠放下,茶水濺落四周。
天狗聽了他的話怔愣片刻,竟絲毫沒生氣,反而冷哼輕笑。
他知道了,這傻魔尊被關了百年,怕是腦子也出問題了。
“伶漪,是個好名字。”天狗若有所思地說。
“這之間隻怕有什麼誤會,簡媞重生為仙門中人,實在是我心中所未想到的事,我和她曾經定下血契,靠着這血契我得以認出她的身份,隻是不知為何她似乎不記得從前的事了。”風澤暗自神傷。
天狗把玩手中的杯子,心裡越發覺得有趣,重生已是人生結束,再來一遭,新的人生本不應該記挂前塵往事。
天狗隻希望主人能忘掉一切,重新開始,雖說他也存了一份私心,希望主人還記得他,但前塵已了,他不應該再奢求更多。
“那,你想怎麼做?”天狗問他。
“你回魔域,保護伶漪,重振魔域後,我放你自由。”風澤大言不慚地開始計劃。
天狗哈哈笑了起來,一把把茶水潑在風澤臉上,茶水冰涼,澆了風澤滿頭滿臉,很是狼狽。
“魔尊啊魔尊,你這般愚蠢貪婪,想要别人為你賣命,未免太小瞧我了。”
風澤冷眼瞧着他,伸手擦幹臉上的水漬,他看向天狗發髻上搖晃的鈴铛,那還是簡媞親手系上去的。
“你那個弟弟呢,他可不是什麼好惹的東西,魔王出世他必定會作亂,什麼時候解決他了再來找我吧。風澤你也知道,我此生隻為将軍,為魔神而戰,若是将軍來拜托我,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我也會義無反顧地闖。但你,你不夠格。”
天狗說完,起身送客,他态度自然,留下的隻是一個潇灑的背影。
他每邁出一步,發髻上的鈴铛都會晃動發出響聲,聽的風澤心煩意亂。
風澤還想再說什麼,可這時身子一晃,所處之地突然地動山搖,整座客棧的門窗都被大風吹開,外面寒風呼嘯,分分鐘要将這脆弱的客棧吹倒傾滅。
客棧大門的風鈴被風吹的叮當作響,風澤跑到窗前,發現外面卻安然無恙。
“這怎麼回事?你竟然用你的本體做障眼法!?你這個瘋子!”
風澤大驚,抓住痛的渾身顫抖的天狗,向他體内輸送法力。
天狗眉心的紅色印記忽然閃現,一張一息,像是夜間展翅的蝴蝶,可那印記卻隐隐作痛,整個頭顱都在劇烈晃動。
他留了一記法力在伶漪身邊,若是這障眼法的客棧傾覆,那便說明她那邊出了問題!
“不好!伶漪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