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仙門子弟被關在地下一層的牢窟,由各個魔将獄卒審問折磨後,發配至黑市奴役場去拍賣。
元渡奕聽說哥哥被關押匆忙趕來,卻被地牢裡高他一級的魔獄卒擋住,以人手不夠為由強行拉去當審訊人。
元渡奕表面順從,心裡卻把這狗眼看人低的獄卒千刀萬剮無數次。
他被帶去了最深處的一間牢房,還沒走近就看到裡面頻頻進出魔将魔兵,每個人傷痕累累,身上都是血。
“怎麼回事?”元渡奕心裡一沉,感覺不對勁。
獄卒隻是笑笑,沒做解釋。
元渡奕看他,他躲開目光。
“看到那邊那個女人麼,你今天要從她嘴裡套出至少三個跟仙門有關的消息,不然你哥哥,呵呵,可有的受喽。”獄卒朝他冷笑,元渡奕袖子下的拳頭握緊,指關節咯咯響動。
咔哒一聲,牢門上鎖,單人單間的地牢恢複甯靜,寂靜中散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元渡奕邁步走向被鐐铐鉗制住的女人,看到她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鎖鍊,沉重不堪。
元渡奕狠狠抓住她的下巴逼她擡頭,卻在女人看向他的瞬間心跳快了一拍。
他不是沒見過好看的女人,魔界裡的女人妖豔曼麗的到處都是,他見過也上過,滋味嘛,不過爾爾。
但眼前這個容貌隽麗清秀,眼神澄澈堅毅的,他卻是第一次見。
女人滿身是血,氣息十分虛弱,但仍兀自掙紮,用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瞪視着他。
“呦,還是條有點骨氣的狗。”元渡奕輕笑,手掌拍了拍她的臉,觸手滑膩,像是春日裡最嫩的花瓣。
元渡奕看誰都是狗,狗都是被可以被馴服的,聽話的給點吃食,不聽話的,那就狠狠地打,總能打到俯首求饒。
聽話的狗才是乖狗狗。
元渡奕嘴角上揚,心裡突然來了幾分躍躍欲試的趣味
此時的他還沒意識到這女人清秀容貌下的可怕。
小動物都有尖銳的牙齒,這是他們在野外生存的武器,不到必要之時不會顯露出來,但一旦被逼到死路,看似弱小的動物也能使出千鈞的力量,分分鐘咬斷敵人的脖頸。
比如說現在。
元渡奕将手附上女人身體時,女人轉頭狠狠咬住了他的虎口,随後趁他驚慌的片刻,鐵鍊再次被不知名的力量溶化變形,化作一柄長劍出鞘!
女人握住長劍想刺殺元渡奕,但奈何他和路上押送的魔将遠不是一個等級的。
元渡奕飛速後退躲開,擡腳踢中女人的手腕,女人虎口震動,哐啷一聲,長劍翻轉,失手掉落在地!
元渡奕上前一把掐住女人的脖頸,窒息的感覺痛苦不堪,嘴角慢慢溢出鮮血。
“還想偷襲我?”元渡奕惡狠狠地說。
女人臉色蒼白,本就虛弱的身子漸漸支撐不住,掙紮的手腕突然垂落,整個人摔在元渡奕身上。
元渡奕堪堪伸手接住,觸手柔軟輕盈,像是抱住了一團棉花,那女人跌進他懷裡。
元渡奕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頭腦不自覺昏沉,但片刻後驚醒,嫌惡地推開她,以為她身上有什麼迷惑人心的毒粉。
他還記得剛才看到女人把鐵鍊融化成長劍的模樣,那仙術,不可小觑。
昏迷的女人倒在地上,全身是血,衣衫褴褛,狼狽不堪。
元渡奕心存疑惑,踢開她的身子,低頭撿起地上的長劍,想要看看這東西有什麼名堂,竟然可以融化隐藏成各種形态。
長劍翻轉,劍柄上刻着一個字,元渡奕拿近細看,字迹隽秀,是一個“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