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們因為三界戰亂而争吵,簡媞的雨夜求藥讓後知後曉的和辛心如刀割,他偷跑下山,隻為能夠幫到簡媞,可在尋她沒幾日後,魔界就傳來了簡媞身死的消息。
三界戰亂徹底爆發,一片混亂。
四季國已然回不去,他自此孤獨一人浪迹天涯。
他對不起皇姐,這次回來,他把身上這些年積攢的所有天材地寶都給了皇姐,隻希望能為這個國家做一些貢獻。
今日他和長姐徹夜長談,終于算是解開了百年心結。
-
一行人在四季國呆了足足三個月有餘,伶漪和女皇日日相處仿佛又回到從前的日子。
她的好友不多,皇姐是這世上少有的知己。
都說知己難求,沒想到前世的是是非非卻也能把二人分開。
和辛總是和風澤走在她們的後面,和辛和風澤互相看不上眼。
“你假扮魔尊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和辛看着風澤說。
風澤隻是聳了聳肩。
“我看啊,與其找我的麻煩,不如看看身邊有沒有奇怪的人或妖才是最重要的。”風澤眯着眼睛意有所指。
“你是說那個小青蛙。”和辛回頭看了一眼角落裡的阿蛙。
阿蛙最近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反常,怯生生擡頭和和辛對上視線,整個人渾身發抖。
“我早就盯上他了。”和辛目露兇光。
“你覺得他什麼來曆。”風澤問。
“魔界目前處于重振期,簡媞重生回來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目前對外宣稱的魔尊都是你,其他的妖魔一直都對魔尊之位虎視眈眈,隻怕這青蛙小妖就是他們中的一個眼線。”和辛思考着說。
風澤這步棋下的頗有深度,他對外擔起魔尊的身份,無論有怎樣的傷害都隻會打在風澤身上。
沒有人知道真正的魔尊另有其人。
“總要會會他們的。”風澤邪笑,露出嘴角的虎牙。
于是趁着月黑風高的晚上,風澤和和辛偷偷施了術法隐身來到阿蛙的住處。
阿蛙畢竟是小妖,心裡擔不住事。
和上面的人聯絡斷了之後他每天都心急火燎,神色恹恹。
四季國被施法布了屏障,消息隻進不出,守護神獸在屏障外蹲守四方,凡是有信件傳遞,神獸第一時間捕獲。
神獸之前就抓到了一隻假扮成烏鴉的邪修,邪修裝作烏鴉意圖飛越屏障,可卻被一道靈力打了下來。
神獸準備叼了他去女皇那裡領賞,人影卻灰飛煙滅,竟是傀儡替身。
但信件留了下來,伶漪展開一開,心中冷笑。
“這幾大家族真是坐不住了。”伶漪把信件在指尖點燃。
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風澤和辛和女皇陛下耳中。
所以今日捉弄小妖一事伶漪都知道,風澤看她同意自己這才行動起來。
“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阿蛙看着月亮獨自歎氣。
忽然狂風陣陣,他把窗戶關上,可是剛一轉身,窗戶又被狂風吹開。
轟隆隆地一陣聲音,把阿蛙吓了一跳。
他又蹦跳着去關窗,可是手剛觸及門窗,突然一股大力将他拽了出去。
“啊!”阿蛙尖叫。
雖然他是妖,可卻是隻膽子極小的妖。
阿蛙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股看不見的巨力把他壓在泥土之中。
“是誰!是誰?!”阿蛙聲音悶悶的。
“是我啊?連我都不認識了?”烏鴉的聲音回應。
“是你!這麼多天了!你怎麼才來!”阿蛙驚喜。
風澤冷笑着化作烏鴉那天的樣子,自打他月蝕之力被沖開,魔力恢複,什麼易容都不在話下。
“你的消息怎麼回事,怎麼都收不到?”風澤反問阿蛙。
“不知道啊,這四季國有點玄乎,我的消息一個都傳不出去,但還好我趁着剛入國的時候對外發了一封信,那封信你們該收到了。”阿蛙說。
風澤摸了摸下巴,“這是有的,但是你這些天都做了什麼,現在一一說出來讓我聽聽。”風澤循循善誘。
“那可真是個長故事了。”阿蛙跳到闆凳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驚天大消息,你知道麼,其實現在的魔尊……”阿蛙故弄玄虛。
風澤眯起眼睛,聲音加重:“現在的魔尊怎麼了?”
“魔力恢複啦,什麼月蝕之力太陽之力的,都是假的,早就沒有啦!”阿蛙說,眼睛睜的大大的。
“這些消息大王早就知道了,還有沒有别的。”風澤靠近阿蛙。
“有倒是有,但你靠近,我小聲和你說。”阿蛙神神秘秘的。
風澤不情願地靠近,可是當阿蛙的聲音落到他耳朵裡時,他瞳孔緊縮,整個人大怒!
他一拍桌子,所有陶瓷茶具一并被拍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