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紀庭鈞值班,遠遠的,他就看見有一個穿着黃色連衣裙的女孩,看着像她,在兩個站台之間徘徊。
師傅臨時喊他到監控室交代一些事情,當他從監控室走出來後,她從站台的電梯緩緩走上來,口罩半戴在下巴,紀庭鈞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把口罩戴上”這是紀庭鈞和江意如說的第一句話,說完後,他突然意識到說話的語氣有些嚴肅,不知道有沒有吓到她,懊悔剛剛為什麼沒有稍微溫柔一些。
在紀庭鈞的眼神世界裡,江意如今天穿的像墜入凡間的精靈,鵝黃色的紗裙,頭上戴着綠棕色發帶,長長的頭發飄來飄去,他的目光忍不住向她看去。雖然他們現在不同方向的站台,但是她那身裙子非常顯眼。一眼就可以看到她。
她的地鐵來了一班又一班,但是她沒有走,紀庭鈞想或許她是是在等人吧。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她向他揮了揮手,紀庭鈞看向她,她舉起手機,手機上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字,距離太遠,他看不清楚,隻能看見她在那邊搖頭晃腦,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不由得笑出了聲,這種方法,也就隻有她這樣古靈精怪的腦袋才想得出來吧。
可是,兩個站台距離太遠,紀庭鈞根本看不見對方手機上是什麼,他擺了擺手,意思是他看不見,她明顯是開心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又舉起了手機,和第一次一樣,他仍然無法看到上面的字,他再次擺了擺手,意思是他看不見,她又再次開心了起來,她指了指自己,也向他擺了擺手,他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但是工作過程中,他們是不被允許随意離開站台的,不然可以去對面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