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繼江意如媽媽手術後已經一個月,江媽媽結束了康複鍛煉,身體明顯好轉,已經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動,于是他們辦理了出院手續後,
沒過幾天,父母就回了老家,他們想着在城市裡住的不太習慣,還是回老家休養自在。
江意如也恢複了以往公司,住宅兩點一線的生活,但是稍稍不同的是,偶爾紀庭鈞不忙的時候都會來接她下班,他們每次在車上都心照不宣的很安靜,不怎麼搭話,到了目的地以後,紀庭鈞都會習慣性地吻上她的額頭作為道别。
2022年冬,這是他們相識的三年,相戀的三個月,他們之間的感情如絲綢般平靜華美,平淡中有一瞬燃盡,又會迸發出一瞬的火花。
内心的悸動從未停止。
紀庭鈞因與隔壁市有業務洽談,出了差,每天就由他的秘書接送江意如上下班。
日子如往日般平淡,偶爾紀庭鈞會打電話來,他們就聊着家常,大多數都是江意如在說,紀庭鈞隻安靜的聽着。
其實江意如很喜歡這種感覺,她不需要他回應太多或者誇張的應和着,他在,就已經很滿足了。
一天早上,江意如起床時,發現右腳背有隐隐的疼痛感,而且有兩個紅點,她隻以為可能過敏便沒有在意,像往常一樣上了班。
可是兩天過後,腳背腫了起來,疼痛感加深,她隻好請了假去醫院檢查一下,她害怕紀庭鈞知道後擔心,她不想給他添麻煩,從小到大,她都在缺愛的環境下長大,極度的不安全感,讓她缺少自信和底氣,她一直努力扮演着懂事乖巧的角色,她很少給别人添麻煩,因為她害怕看到别人久而久之的不耐煩的表情或者語氣。
對待紀庭鈞,她依然是這樣,或許是紀庭鈞永遠不溫不熱的态度,沒有讓她感覺到足夠的愛,雖然表面雲淡風輕,但是她是患得患失的。
她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想瞞着他。首先就要瞞過司機,她假裝自己很正常,告訴司機,自己最近有點累便請了假休息,讓司機這幾天不用送她了。
恰好紀庭鈞這幾天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江意如一個人來到醫院,一瘸一拐的,挂号排隊檢查,醫生說是真菌感染,或許免疫力下降導緻的,醫生開了單子,說是需要吊鹽水,她又蹦着來到取藥窗口,拿到藥去排隊紮針輸液。
她的樣子從外人看來有點滑稽,但是江意如顧不上别人的眼光,同時她也不在意。
因為像這種一個人的情況好多,她都習慣了,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來醫院。
她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已經被張淩雲看在眼裡。
張淩雲撥通了紀庭鈞的電話“你的小女友蠻堅強的嘛,一個人來醫院吊水。”紀庭鈞眉頭一皺,司機告訴他,她請假休息,但是并沒有生病的迹象,她在故意瞞着自己。
想到她一個人穿梭在醫院的背影,他内心不由得一緊。
江意如選了一個位置坐下,護士幫忙紮好針後提醒她不要睡着了,一瓶輸完及時喊她們換水,不然血倒流就不好了。
陌生人的善意總是會戳中心底深處的柔軟。
“謝謝你~”江意如回了她一個微笑。一共有三瓶藥水,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瓶輸的時候沒有太大感覺,輸得很快,但是第二瓶藥水流進身體,整個手臂都好痛好痛,她喊來護士,麻煩她調得慢一點。沒過多久,疼痛感加劇了,又喊來了護士,想麻煩她再調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