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都沈家不是首富,但南都古董最多的富豪,絕對是做進出口起家的沈忠亨。如今沈家的古董珠寶、二手珠寶仍然在源源不斷的以各種形式賺錢,結婚當天新人佩戴的珠寶由十名保镖專門互送,排場大的堪比珠寶展示會。
别墅并不大,有很多不必跟新人近身的人甚至進不來隻能候在外頭,人多車多但十分安靜有序,大抵是了解這位小公子個性霸道、脾氣不大好。
穿了西式定制禮服,沈明旭白衣黑褲搭配了一根黑色纏繞金絲紋路的手杖,他下樓去看雲溪,在打開門的房門外,看到了她長發及腰的側顔。
知道雲溪很漂亮,是有資格靠臉吃飯的,但第一次看她穿婚紗,沈明旭還是遠遠的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精緻洋娃娃似的新娘子站在身邊他會是什麼樣的心動不已。
房間内有人在幫雲溪整理頭紗,房門口兩位化妝師靠在門邊休息,其中一個女孩子跟另外一個吐槽,“我想去死,新娘沒有耳洞,成套的耳環耳墜帶不上,怎麼辦呀?能不能現在打耳洞?”
“現在打,耳朵會發炎吧?”另一位女孩子很猶豫這個建議。
吐槽的女孩子内心是崩潰的,現在新娘造型跟之前計劃的不一樣,屬于造型失敗,肯定是要扣她的酬金,她很郁悶,“那也比這樣空着讓人笑話好,唉,以為是超級大單,結果敗給了耳洞。”
手杖點地的聲音挪動了兩下,沈明旭靠近她們冷酷開口,“你們别碰她,出去吧。”英俊的慘絕人寰,可沈明旭黑着一張臉,擺出一副今天吃人的氣勢,那兩個女孩子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直接跑了出去。
關于雲溪,沈明旭甚至她将要做什麼發型都私下過問過,生怕她被欺負。他覺得頭發要被做各種造型已經很遭罪,現在居然想傷害她的耳垂?他決不允許。
“沈明旭……”在房門口碰面,雲溪叫了他一聲,然後又像不太熟的樣子,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嗯?都好了?”他低頭湊過去,沒再聽到她說話,右手牽住她冰涼的手,不滿意的盯住她肩頭的披肩瞧了瞧,牽着她往外走。
對價值百萬的婚紗沒有陶醉,雲溪攏住了肩上給她保暖的披肩後,雙手攙扶沈明旭上車,沈明旭心裡暗暗的歎氣,自己這個樣子,還要靠老婆扶上車,這場婚禮究竟給了她什麼?隐忍不發的男人不做聲,任她攙扶。
因為沒睡好,眼睛幹幹酸酸的,腰腿隐隐作痛,沈明旭下樓前吃了止痛藥,藥效漸漸發揮了作用。坐在車子裡,兩個人一句話不說,他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給她取暖,雲溪透過薄薄白紗依舊看見了沈明旭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雖然他有黑眼圈也很帥,但她擔心他昨晚因為腿疼而沒休息好。
默不作聲的一對新人任拍,雲溪看得出沈明旭今天的鞋子雖然貴但太硬挺,一點也沒顧及他殘疾的左腿,她于是專注于攙扶新郎,新郎長身玉立、眼睛不看别處,隻默默注視新娘,等他們到了酒店正是陽光最好的時候。
好長的一段路程,雲溪擔心的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他倒是愈加神采翼翼,陽光下清隽身影卓然而立,整個人自若得好似置身自家花園,尋不到半分慌亂緊張神色。
記憶中嬌美驚豔的那張臉,被精心描繪之後是豔驚四座的美神下凡,單手掀開新娘婚紗,恍惚中,沈明旭幾乎不認得面前完美若仙的臉蛋,他記憶中的清純小女孩長大了,七年之後,褪去青澀嬌蠻,她更漂亮了,比陽光還要耀眼。
他的雲溪,與别人從不在一個次元裡,說穿了,沈明旭做新郎不緊張的法寶隻有一個,那就是眼裡隻有她。
太遠的事物他看不清,索性隻盯着她瞧,死去的記憶被一一喚醒,手杖挂在手腕,沈明旭大手攬住雲溪脖子和腰,低頭忘情的吻上了粉紅的唇瓣。時光倒流,此時此刻他隻有22歲,還有健康的身體,和滿腔愛她的心。
勁瘦緊實的腰抱在手裡,雲溪愛不釋手亦不敢忘情,她知道有無數雙眼睛和鏡頭鎖定了他們,擡下巴、腰逐漸後仰,雲溪能感覺到自己被一雙大手穩穩托住,她可以不顧自己的口紅妝面,但沈家的顔面還是要的,于是她手上微微用力,輕輕的推他。
久違的甜蜜芬芳,沈明旭舍不得放開她軟糯的唇瓣,但越來越明顯的推拒,将他神智喚了回來。
“怎麼了?”大手從脖子向上撫摸,沈明旭手心蹭着雲溪耳朵,嘴唇分開跟她耳語。
“大家看着呢。”
“呵,他們喜歡看。”
難舍難分的吻終于結束,沈明旭盯着她嘴唇看到唇妝還好,才換了單手握住她的腰,在鮮花、音樂、禮炮、無人機各種氣氛烘托中結束了婚禮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