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外出身旁總要帶不少人,十一和十六穿着便衣在門外侯着,他回頭對他們道了聲:“上去鋪層氈毯。”
饒是一直跟在容烨身旁,十一和十六也懵了一下,正待多嘴一問,便見容烨微擡下颌,朝頂上看了一眼。
福至心靈,二人應是,出去忙活了。
溫雁摸不着頭腦,被容烨拉着在靠牆的座上坐下後,納悶道:“您要做什麼?”
“樓裡沒了位置,樓上總還有。”容烨笑,“難得帶阿雁出來一趟,怎能空手而歸。”
溫雁好像懂他的意思了。
他眼睛睜大,愕然又莫名好笑。
“您……”他再次真心道,“好生可愛。”
怎麼會有人能想到在樓頂上坐着看啊?
雖然容烨武功高會輕功,但三層樓的高度也不是開玩笑的,溫雁是真沒想到容烨能想到那裡。
容烨被他誇得手一抖,便是聽過一次還是覺得奇怪。
“阿雁當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他揉揉額角,無奈笑道:“本王從未想過這等詞語竟還能用在本王身上。”
外人見他連他面容都不敢直視,對他的評價更是褒貶不一,卻無一例外的說他心狠手辣,狼戾不仁。
從沒有人同溫雁這樣說過他可愛。
這個詞,容烨聽着是又好笑又無奈。
十一和十六動作很快,隻是還不等他們跳出來說好了,樓上便先下來了兩個人。
是溫雁的熟人,辛風和徐丁辰。
辛風邊下樓,邊對徐丁辰道:“你真的看到雁子來了?”
徐丁辰言簡意赅地回了一個字:“嗯。”
“好少見啊。”辛風嘀咕,“往常邀他出來,他總以身子差推脫,如今卻是舍得出來了?”
他聲音不小也不大,溫雁卻正好聽了個着,他眉梢輕挑,出聲道:“怎麼怨念這麼大?”
辛風一頓:“……”
他猛地朝溫雁看去,眼睛亮了:“雁子,真是你啊!”
目光一偏,看到他身旁便是坐着也高一截的容烨,驚喜的神色一僵。
這些日子父親在旁耳提面命的話又冒出來,他腰一挺,渾身僵直地打了個招呼:“王、王爺好。”
他台階沒下完,這樣立正站好多少有些滑稽,徐丁辰歎息,拉着他下了樓梯,走近兩人後才作揖道:“見過王爺,王爺萬安。”
對着溫雁,他态度便自然了許多:“雁子,好久不見。”
婚後到現在已有月餘,他們是有段日子沒見了。溫雁起身,道:“好久不見。”
他看向身子僵硬的辛風,有些納悶:“這是怎麼了?”
辛風臉頰肉打顫,他咽口唾液,鎮定道:“無、無事。”
容烨倒是知道他為何這幅樣子,他爹前不久剛被他找了一趟,怕是回去後同他說了些什麼,才讓他怕成這樣。
溫雁見辛風這樣,猜到是和容烨有關了。他略過這事,想着回去再問問,轉而道:“你們特意下來,是來找我?”
“嗯。”和他對話,辛風就自在不少了,他一張娃娃臉絲毫不敢面向容烨,隻對着溫雁道,“我們想着你要是出來玩肯定不願意進人堆裡擠,但這海棠樓的雅間前些日子便都定好了,已經沒了位子,我們便想着下來接你上去。”
“唔。”
溫雁偏頭,遲疑道:“王爺,那我們?”
十一十六都上頂上鋪毯子去了,他是應還是不應?
容烨問了句:“在幾樓?”
辛風一對上他就緊張,徐丁辰便開口道:“三樓。”
“那便上去罷。”容烨起身,正巧十一和十六從頂上下來,他便順道:“東西收走。”
剛整理好的十一十六:?
他們懵了一下,眼睛看到辛風和徐丁辰,明白過來,應是,又上去了。
溫雁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怪折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