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衡在一起後,宋綿雪覺得自己的生活發生了些變化。
謝衡非常黏人,幾乎随時都會打電話或者發消息。
漸漸的,宋綿雪看手機的時間多了,每天都要抽出時間忙着和謝衡黏糊。
“綿雪?”
宋綿雪正在給謝衡發消息,聽到人叫她,從床上探出頭來,“怎麼啦?”
周蔓文手裡拿了杯奶茶,剛從外面回來。
“之前追過你的那個學長你還有印象嗎?叫莊文言,長得還挺帥,還是省高考理科狀元那位。”
宋綿雪一愣,腦海裡模糊的印象這才終于清晰起來。
原來是叫莊文言啊。
“記得啊,怎麼了?”
周蔓文:“哎呀你不知道,聽說他有女朋友了,我那天碰到他時才知道的。”
宋綿雪:“那挺好啊。”
一旁的陸薏柔聽到八卦,終于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幾步。
“真的啊?我記得他當時可是非綿雪不娶的架勢。”
“哪有那麼誇張。”宋綿雪笑眯眯道:“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麼幼稚啊。”
當時莊文言和宋綿雪都是學生會的人,一個校花一個校草,在别人眼裡可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可惜最後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提起這樁陳年舊事,楚夢一反常态,難得開了口。
“可能是發現了自己當初鬼迷心竅了吧。”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尴尬,感覺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
周蔓文立刻對宋綿雪擠眉弄眼,想表明自己和她在同一個陣營。
宋綿雪卻臉上笑容不變,對楚夢道:“這麼久了你還喜歡他啊?”
她話說得坦蕩又直白,被人戳破那點心事,楚夢的臉色頓時紅一陣白一陣,十分難看。
楚夢是那種标準的好學生,做什麼事都格外認真負責,一闆一眼。
自然看不慣宋綿雪虛榮拜金的作風,在她看來靠臉吃飯是一種歪風邪氣,
雖然宋綿雪并不讨厭楚夢就是了,甚至可以說得上佩服。
但是這并不意味着她願意當軟柿子。
周蔓文不想一個寝室的人鬧的太僵,趕緊轉移話題。
“綿雪,周六去逛街嗎?聽說金武街那個商場在打折,我想去看件衣服。”
宋綿雪眉眼彎彎:“不行啊,我有點事。”
“什麼事啊?”
“後天我和我男朋友有約了。”
聞言寝室裡安靜了一瞬,随即先驚叫出聲的是周蔓文。
“什麼?你已經男朋友了?”
陸薏柔也驚訝道:“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不知道?”
宋綿雪:“就這幾天的事。”
“對方是誰啊,是我們大學的嗎?”
面對衆人的追問,宋綿雪并沒有多透露,隻随便敷衍了幾句應付過去了。
約會地點定在國貿CBD中心商場,這個地段可以說是寸土寸金。
商場内金碧輝煌,各類奢侈品牌店紮堆。
連商場内的安保都是清一色的黑色羊毛大衣,一口流利的英語。
現在再踏足這樣的地方,宋綿雪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局促不安。
她輕車熟路地找到一家咖啡廳坐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發現已經快到約定的時間。
于是給謝衡打去電話,問他還有多久到。
那邊卻支支吾吾的,從謝衡充滿歉意的話語中,宋綿雪試圖拼湊出一些信息。
“你說你媽在,你不好走開?“
謝衡壓低聲音:“我一直在找機會,但我媽看得緊,現在我都是偷偷跑出來打的電話。”
宋綿雪一陣無言,很想問一句你是小孩嗎?
但兩人剛剛确定關系,關系還不穩定。
所以她還是保持着善解人意的人設,柔聲說着沒事我理解。
電話那頭謝衡還在一直解釋,宋綿雪語氣卻依舊溫柔。
“沒關系你去忙吧,我和我朋友逛逛。”
謝衡像是比她本人還失望,承諾道:“下次我一定陪你。”
“好。”
挂了電話後,宋綿雪絲毫沒有被影響心情,幹脆自己一個人逛了起來。
她第一次去奢侈品店逛的時候沒少招櫃姐白眼。
畢竟那會任誰看,自己都不像能買得起的人。
奢侈品牌的門店大多在三樓,宋綿雪準備逛的便是其中一家。
隻不過奇怪的是,此時門店玻璃大門緊閉,門口還拉了門禁,大有閑人勿進的架勢。
但是透過玻璃,能看見裡面有人影走動。
門口站了幾個身着西服的男人,看樣子像是安保,宋綿雪還沒進去就被攔了下來。
“你好,今天本店暫不接待外客。”
聽到這樣的理由,宋綿雪微微蹙眉,“我的sa聯系我說我要的包調來了,讓我今天來拿。”
男人依舊還是那句話,“不好意思,本店不接外客。”
宋綿雪往裡看了一眼,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包場。
看來有時候,有錢也會買不着東西。
如果是剛來首都不久,她肯定會灰溜溜地走開。
但那隻是以前。
宋綿雪蹙眉:“既然不接待外客,那為什麼你們的人要通知我來取包,這是你們的工作失誤,不是我的失誤。”
大概是怕事情越鬧越大,一個負責人模樣的人連忙出面調解。
隻見她露出标準的微笑,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确實是我們的工作失誤,為表歉意。要不我們送你一份小禮品,以後有什麼活動福利都會第一時間告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