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分散點多,所以他們難以針對某一名球員進行重點盯防……
而他們對付安禾七中就簡單很多。
在他們漏洞百出的特點下,淺川隻要優先死防簡木理就好。
所以這一局的境地。
相當于他們減去簡木理這個外挂人物後,打出的——最接近團隊真實水平的籃球比賽。
這簡直和悶聲吃大虧沒什麼區别。
站在她身旁的伊念堯,目光一直看着她。
他感覺秋滿皺着緊緊的眉頭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秋滿?”
聽到有人喊,秋滿才緩了過來:“是你叫我嗎?阿堯。”
他笑着:“是啊,我看你好像好煩的樣子。”
這話聽的秋滿心都塞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此時此刻她真有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
在這樣下去,别說耐高基層賽了,他們連這聯賽都打不赢。
說不煩,說淡定,那都是放屁!
但表面上她也隻會說:“我…是有那麼一點。”
伊念堯掩着嘴笑不再多說,心裡感歎,這可不是一點。
……
休息的一分鐘很快結束。
安禾的體育老師講完幾句加油的話,就讓他們上場繼續比賽。
秋滿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内心的焦躁,隻能在原地轉圈緩解。
“别轉了秋滿,比賽開始了。”
“知道了。”說完她就又恢複平靜,繼續看比賽。
但内心的念頭越冒越清晰。
求老天給個新教練!
可惜意外比新教練來的更快,周遭巨大的躁動聲直接讓她清醒。
剛才淺川傳球,秋冬年想要去截球卻被球砸到了臉。
一般這種情況很少出現,所以她可以感受到秋冬年——他是真着急了!
……
簡木理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時,秋滿才從他們這一圈人裡擠了進來。
“哥,你怎麼樣?”說着她擡起他的臉仔細檢查。
直到發現他們的一直盯着自己,秋滿才放下手。
後知後覺她才發現……自己露餡了。
陸川摸着頭一臉不可思議:“哥?我還以為你們隻是同姓,真哥啊?”
胡遼也是有幾分震驚,畢竟他倆在隊裡幾乎沒講過啥話。
“看着也不像啊。”
時常處于小透明的曹宇晨也忍不住點頭附和:“确實不像。”
秋滿瞪了眼陸川:“你閉嘴,哥你現在感覺怎樣?”
秋冬年呼了口氣,感覺還是很眩暈:“我還行,給大家添麻煩,抱歉。”
簡木理看着他許久不說話,最後吐出:“你太着急。”
“我……”
“好了!”秋滿打斷他們的對話,“先換替補,比賽繼續。”
秋冬年還想說什麼,但女孩的語氣特别堅決,讓他知道多說也無益。
這個插曲結束後,比賽又重新繼續。
她一邊給秋冬年冰敷,一邊看比賽。
因實在受不了自家妹妹心不在焉,把冰袋不知道敷哪裡去,他趕緊出聲阻止:“我自己來。”
“行行行。”
秋滿把冰袋給他後,注意力就全在球場上。
現在這局勢簡直一邊倒,看得她實在有點慌,真不敢相信,安禾七中竟然會被“摁頭”到這種地步。
她隐約感覺不對勁,不禁浮躁的又轉了一圈。
結果發現一旁的體育老師卻直直的看着自己。
她覺得莫名其妙,猶豫幾秒後開口:“老師?”
“沒想到你人小小的,講話到挺有分量,這群渾小子很服你。”
“沒、沒有沒有,他們挺好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我這把老骨頭帶不動也顧不上你們,但我能答應你一件事。”
聽到這話秋滿來了精神:“什麼事?”
——
原本秋滿還對體育老師提出的事有信心。
直到第二節淺川十六中以22分結束第二節比賽時——
她終于有點繃不住了。
累計第一節的比分,淺川十六中現在一共是42分。
而他們一共才18分,這18分裡有12分都是第一節拿的。
第二節簡直就是人間煉獄,因為他們隻得了6分!
兩場下來竟然直接輸了一半分不止。
這換誰能繼續淡定?!
即使是在自己的主場,但安禾的球員還是因為淺川啦啦隊的影響,發揮不出平常水準。
雖然全部發揮也并不一定有多強,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慘烈。
大比分差!
整個隊隻有簡木理是面色如常。
其他人都是咬着牙硬挺,包括她自己。
幸好第二節到第三節開始前,還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擠着笑意走到他們面前打氣:“别垂頭喪氣啊,還有時間!”
秋滿這話陸川聽不進去。
隻是不爽的的看向簡木理,開始陰陽:“有時間又怎樣,要打的上不了,不想打的和神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