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所作所為,哪怕是因為你起,也不應該再由你和我道歉。”
“就是因為我的到來,才有了那麼多事,我确實需要和你道歉。”
秋滿輕笑了聲:“你這樣子,我都快認不出你了,曲佳荷做什麼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不必再和我道歉。”
“其實……”他停住腳步,“是我和她傳達了錯誤信息。”
“什麼信息?”她忍不住問出這句話。
但剛一問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她剛才在林筱禾家時心裡還說着不想懂他和曲佳荷。
結果沒想到這麼快就打臉!
少年抿着唇,桃花似的眉眼罕見的有幾分柔軟:“我和她說,我有喜歡的人。”
秋滿聽着這話,眼睛不自覺的半眯起來,開始思考他這話究竟什麼意思。
所以,是他和曲佳荷說他有喜歡的人,所以曲佳荷才這麼針對自己的?
不對啊,針對自己幹嘛!
但一瞬間她眼睛瞪大,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着簡木理。
他平時的表情都很冷,不是面無表情就是不屑一顧,一整個死魚臉。
但現在……不知是不是黃色路燈的朦胧起了氛圍感,她竟覺得簡木理現在有幾分慈眉善目?
不……這個形容不對,但此時她大腦過于混亂,實在難以形容簡木理現在這幅模樣。
“所以,你喜歡的是筱禾?”
他看着她沒有說話,直到晚風吹亂了他額間的發,他才無奈擡起手把頭發往後抓去。
不耐煩的講出:“你是白癡嗎?”
秋滿嘴角抽了抽。
她當然不是白癡,她這麼說隻是為了緩和氣氛。
她知道簡木理給曲佳荷傳遞的是——他有喜歡的人,而這個人大概率會被認為是自己。
但怎麼可能!
她隻是是和簡木理相處的多,但那都是外界因素不得已形成的結果。
同一個屋檐下、同一個籃球隊,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環境,任誰都會覺得他喜歡的人是自己。
這太正常不過。
“我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但你能不能找别人當擋箭牌。”
這話讓簡木理陷入沉默。
秋滿看着他沉默的表情,隻是撓了撓臉:“算了,反正都過去了,不重要。”
說完,她就大步往前走。
簡木理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思緒也有幾分煩亂:“當然很重要。”
……
兩人走到家門口時,秋冬年還蹲在門口喂蚊子,但一看到兩人就猛的跳起來。
“這麼久?小滿你這麼晚到底跑哪裡去了?”
秋滿笑嘻嘻的看着他:“沒有啊,就睡不着逛逛。”
“誰大半夜逛!我和阿理找瘋了,信息不回電話不接,大半夜自己偷偷溜出門。”
秋冬年啰嗦的不停,秋滿聽得耳朵疼。
她跑出去的時候太急了,手機應該是落被子裡了。
誰能想到他倆會兵分兩路去找自己啊……
幸好是簡木理先找到自己。
因為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她知道林筱禾肯定不希望秋冬年知道自己的狼狽。
回來的路上她已經和簡木理說了,讓他保守今晚的秘密。
“我和你說的你聽見沒!”
秋滿望着天一臉崩潰:“知道了我錯了,我現在就上床睡覺!我的好哥哥。”
話落她立馬從秋冬年腋下鑽過,迅速往樓上走。
秋冬年回過身看他,表情有些許無奈:“太能折騰了。”
簡木理淡淡的掃他一眼:“剛才在林家門口不進,你們兩兄妹互演呢。”
秋冬年擡起手搭在他肩頭:“謝了。”
——
在新一周的來臨之際,秋滿很是興奮,但随之而來的還有痛苦。
值得興奮的是這一周真的有新教練要來,痛苦的是月考也要來。
這讓很久沒靜下心來學習的她——有些許頭大。
而一旁的伊念堯卻絲毫不見半點學習痛苦,每天課間都是在刷題看書,知識鞏固的簡直不要太好。
而她大多時候都在思考籃球隊的事……
其中還穿插着很多破事和比賽,這幾乎消耗了她所有精力,她一下課就隻想趴着桌子睡,根本做不到伊念堯這般
“阿堯。”
伊念堯看了她一眼,繼續寫:“怎麼了?”
“我要也有個天才腦袋就好了。”
聽到這個他忍不住笑:“是不是校隊太忙?不應該吧,聯賽結束應該能好好休息一陣子。”
秋滿絕望的看着他。
是嗎?
那誰來安排他這個新人進隊和隊友磨合呢?是誰還要抽出時間組建啦啦隊呢?又是誰要和新教練準備見面呢?
她忽然有點理解林囡了,不!是非常理解!
課業和校隊真的太難兼顧,果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平常可以放放,但一考試必定是見真章——
畢竟,分數不會說謊。
想着她立馬掏出紙開始寫。
伊念堯看着她寫。
【籃球隊月考成績調研】
這九個字,夠讓學渣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