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烏厭的話,烏母即将脫口而出的答案戛然而止,她點頭說:“不愧是從小一起玩的,确實是這個原因。”
話題被輕飄飄揭過去,烏厭忽而出聲說:“媽媽,我想要去栖山一趟。”
“去栖山做什麼?”烏母擰眉,卻并沒有責怪,而是詢問緣由。
“找裴燼。”烏厭脫口而出,他的語氣雲淡風輕,聽不出半分波瀾。
本來烏母還在擔心烏厭的身體狀況,不放心他獨自跑去那麼遠的栖山市區,現在一聽到烏厭說是去找裴燼,到嘴邊的話全都化成了輕歎。
“那讓小許陪着你一起去。”
上樓後的烏厭埋頭就開始收拾行李,據許亦柯的原話來說,裴燼參加的這場活動不是一兩天就能結束的。
作為一個合格的追求者,不對,完美的未婚夫,他當然要不辭千萬裡給人送溫暖了。
窗外的天色随着時間的流逝漸漸昏暗,剛進門的顧言酌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在玩手機的烏厭和旁邊堆着的黑色行李箱。
“不是,哥們,我剛來你就要走啊……”他上前,作勢要撲上去抱住烏厭,卻被人給輕松避開了。
烏母是和好閨蜜出門逛街去了,于是偌大的别墅内除了忙碌的女傭就隻剩下烏厭和顧言酌。
烏厭把桌上的紙袋推到人面前,内裡正是他去歸嶼時烤的餅幹:“你吃吧。”
“這是什麼啊?”顧言酌邊湊上去看邊好奇的問。
“餅幹。”烏厭輕聲說完後接着補充道:“我烤的,你嘗嘗。”
反正他這次準備的數量很多,除去帶給裴燼的還剩下不少,剛好可以分給别人嘗嘗。
他本來差點忘記了,還好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想起來。
“你又要去找裴燼?”聽完烏厭說的話後,顧言酌滿臉震驚。
“嗯。”烏厭淡淡點頭。
“裴燼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顧言酌不可置信的說,他懶散的坐在沙發上,語調有些生無可戀:“我就是好奇,厭厭,你也太主動了吧,要我說,追一個人就要玩欲擒故縱……”
耳畔萦繞的全都是顧言酌出的馊主意,烏厭很想扶額歎息,要是他冷暴力了裴燼,按照對方的性子,不出三天就能把他給忘得幹幹淨淨。
“行了,我先走了。”他瞥了眼牆壁上挂着的時鐘,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就示意從房内出來的許亦柯跟着自己離開。
榆陽市和栖山市都是比較有名氣的地方,習俗也很相似,但是距離卻并不近。
但好在如今交通發達,乘坐飛機的話隻需要四個小時就可以到達,絢爛的夜幕遼闊,高樓大廈都化作了渺小的塵埃,燈光閃着細碎的光。
烏厭坐在靠窗的位置,朦胧的困意席卷而來,他閉上眼休息,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從飛機上下來的烏厭神色恹恹,他進了洗手間,捧了把冷水沖臉,帶着涼意的流水讓他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少爺……”
許亦柯輕聲咳嗽了兩聲,改了措辭:“烏厭,我們先去酒店休息吧。”
現在才淩晨四點,機場内冷冷清清的顯得格外空曠,烏厭揉了揉酸軟的脖頸,有些懵懵的點點頭。
淩晨的寒風撲面而來,烏厭不禁打了個哆嗦,他摟緊了自己的外套,目光掃到身後提着兩個行李箱的許亦柯,有些猶豫着要不要上去幫忙。
不過轉念一想,他都給人開了這麼多工資了,陪着出差,幫提行李也算是正常是工作範圍吧。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烏厭覺得他也非常有必要多鍛煉身體,提高自身素質。
“在這。”
許亦柯看着機場外的空地上停的車,他把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中,給烏厭拉開了車門。
坐上前往酒店的車,窗外飛速略過的路燈散發着柔和的光,烏厭輕垂着眼睫。
他是沒想到自己的體質能差到這個地步,到了酒店之後,烏厭連收拾東西的力氣都沒有,簡單洗漱過後就上床睡覺了。
足足睡到了當天的下午才醒,而且還是被許亦柯叫了好幾次才醒的。
坐在餐桌面前,睡眠充足的烏厭的面色紅潤,精神狀态也好了不少,他低頭吃着當地特色的鮮肉灌湯包,目光移到對面的許亦柯身上。
“你怎麼不吃啊?”烏厭問。
“這是給你點的。”許亦柯輕聲說。
“這麼多我吃不完,你快吃。”烏厭沒有多餘的廢話,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對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