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啊。”旁邊喝的臉色有點微紅的趙為也加入三人的聊天。
“走的時候我們就不送了。”
第一次宿奈感覺到了有點依依惜别的感覺,這和諧的一頓飯甚至恍惚間讓宿奈都忘記了現在是末世了。
“嗯嗯,拜拜啦各位。”
道别隻需要一句話的時間,臨走時兩人又看到了開着挖掘機呼呼啦啦過來的祖軍。
“哈喽啊各位,我看老大和狗哥都喝大了,想着應該是沒安排好人來送送你們。”
“嗨,祖軍。”宿奈雖然腦子轉得慢,但是對于自己的記憶裡還是很有自信的,對于帶着他進來的祖軍有清晰的印象。
“诶,小宿奈。我來帶你倆出去了。”
祖軍下意識的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宿奈的腦袋,拍完又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把手趕緊收回去。
幾人又坐着挖掘機隆隆的朝着外面走。
“沒想到你們這麼早就要走啊。”祖軍沒忍住還是和兩人聊了起來。
“現在末世啊,日子不好過啦。不願意呆在這裡的兄弟,出去了都再也沒有消息了。”
“東邊申哥去看過,說到處都是吃人的喪屍,西邊是山,南北兩邊是人多的城市。說實話這未來真是看上去沒底啊。”
離開村子之後,祖軍似乎有些想說點心裡話。而宿奈顯然是個很稱職的聽衆。
看着宿奈懵懵懂懂的眼神,祖軍有些沮喪的歎了口氣。
“你被你哥哥保護的真好。”
哥哥?
這個挖掘機上隻有三個人,除了自己和祖軍之後,似乎那句哥哥是叫的宴承。
可是宴承不是他哥哥,說起來他和宴承一點關系都沒有,應該叫做路人。
宿奈看着宴承認真的思考着兩人的關系。
等到挖掘機到達目的地,宿奈和宴承重新回到車裡,宿奈都沒有想清楚兩人現在算不算是朋友。
“我看了一眼,申經義說東邊已經被堵住了。”宴承拿着祖軍給的紙質地圖,輕輕點了點南邊,“南邊比北邊城市規模小,我們從這裡繞路走。”
完全沒有任何異議的宿奈點頭,端正坐姿坐到了後座。
“你說申經義和勾爾是朋友嗎?”
正在開車的宴承突然聽到了後座宿奈的疑問,隻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
“不知道,或許他們關系比看上去好。”宴承給不了準确的答案,隻能模棱兩可的回答。
原本想着問出這個問題後,可以同比例帶入到自己和宴承的關系,但是這個答案和沒有完全一樣。
開動腦筋的宿奈怎麼想都覺得自己不能直白的問自己和宴承的關系,于是又熄火了。
“哦。”
兩側的風景迅速倒退,零星的喪屍都被宴承直接開車撞開了。
天黑之前,兩人順利的來到了南邊的鎮子上。
這裡明顯能聽到喪屍是不是的低吼,宿奈有些不适應的繃緊了身體。
“跟緊了。”
宴承攥緊手裡的匕首,慢慢地往前走。
路上遇到的喪屍都被輕松解決掉,宴承也觀察過,這些普通的喪屍後腦内都沒有晶石。
大路上都被車子擠占滿了,甚至還能看出車主們逃離時的慌張。隻是車邊的血迹顯示結果可能是所有人都變成了喪屍。
兩人找了半天最後選定了一個小區的二樓。
宴承撬鎖之前還認真的敲了敲門,确定裡面傳來的是喪屍的吼叫聲後才打開了門。
順利的解決裡面的喪屍之後,兩人才終于能坐下好好休息一番。
看着魚缸裡已經餓的漂浮起來的金魚,宿奈才體會到了感同身受的感覺。
猶豫了一會兒,宿奈還是沒有突破心理防線,最終放過了魚缸裡的水。
裡面有死掉的金魚,水也一定是臭的。
對,臭的。不能喝了。
安慰好自己的宿奈才是才發現宴承早就拿各種小家具把家裡的所有窗戶和門擋的死死的。
漆黑的房間内,宿奈有些不安的小聲叫着宴承的名字。
然後一隻溫暖的大手就牽住了宿奈的手腕。
“我在。晚上為了安全不點蠟燭了。”
所有窗戶都封上之後,宿奈也失去了對于天亮的感知,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都還是黑暗的環境。
“宴承?”
沒有聲音的房間讓宿奈的恐懼放到了最大化,他不安的開始叫宴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