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磕的cp是真的:+1
……
廖迴背對着衆人,掏出手機,點開安慧的對話框:都走了嗎?
不知名網友:都走了[截圖][照片][照片][照片][照片]
安慧辦事他放心。
廖迴戳了個表情包表示感謝,收好手機轉身,三步作兩步鎖住許修凡的喉:“許修凡,我暗戀你的事怎麼個說法?”
許修凡被壓得仰身向下,擡手捏住他的手腕抗衡,嚴肅道:“那位同學胡說的。”
廖迴眯眼:“你這段時間經常偷偷看我,也是因為這個?”
許修凡理直氣壯:“我以前也看你,你沒發現?”
手底下勒住的胸腔發出震顫,被皮膚輕易感知。
廖迴目光垂落到許修凡和他手臂相差的膚色上,聽到許修凡那句話,方才那種暧昧的怪異感湧了上來,立馬松了手,隔開了一定的距離。
接着,許修凡像是被他勒得有些喘不上來氣,停頓了一會才補充:“我要把你壓在第二名,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是基本素養嗎?”
确實。
就算是以前,他倆也經常盯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隻是近來,這種盯距離更近,态度沒那麼針鋒相對了。
廖迴暫且相信他的說詞,嘁了一聲,擡眼看了下表,擡步往外走:“走吧,學校快關門了。”
許修凡心知這茬暫且被糊弄過去了,跟上廖迴,打探敵情,“你語文考得怎麼樣?”
兩人做題估分慣了,一考完就知道卷子能考多少分,即便是在弱勢科目,也能估個大差不差。總體分數浮動在三到二十分,弱勢科目浮動十五分。
廖迴斜他一眼,報了個數字。
許修凡笑了:“比我低一分,萬年老二,你還不服氣?”
廖迴嗤笑:“你我估分差一分,成績單上印着的可不一定。”
比如上次期中考,上上次月考開學考,每次估的都不一樣,結果跟抛硬币一樣,概率五五開。
就算是五五開,也不妨礙許修凡現在高興的。
許修凡唔了一聲:“成績過十四天才能出來,我倆成績都達到老師的要求了,但是賭約總要有個輸家吧。”
放學回家就是暑假了。
那個誰沒考到誰就任憑差遣的賭約,放别人身上是有平局的可能的,但是放他倆身上,必須要有個勝負!
但誰赢誰輸怎麼決定還有待商榷。
廖迴停步,定定看着許修凡,“按總分來。”
許修凡直視回去,“你就這麼想當我的仆人?”
廖迴心想,報分數的時候特意少說了幾分,誰做誰的牛馬可不一定。
“應該是你想不想當我的狗。”
聽到關鍵字眼,許修凡的臉瞬間臭掉,“行,就按總分來!”
兩人原本是肩挨着肩走路,此時四目相對,敵對的火花呲得猛烈又耀眼。
廖迴彎唇一笑,戳着許修凡的肩膀,一字一頓道:“你就等着輸吧,許!狗!”
說完,閃身進了路旁邊的店裡拿滑闆。
許修凡看見他推門進去的背影,心想他特意少說好幾分,留了一手都比你分高,怎麼可能輸,随即冷笑一聲,“我今天就讓你輸!”
說完,随意活動了一下手腳,數着秒,餘光瞥到廖迴推門的手,長腿一跨,跑了起來。
廖迴出門便隻能看到許修凡的背影,切了聲,踩上滑闆追了上去。
這天錦城的好幾個中學都放暑假,街上很多穿着校服的學生,來來往往,夜市比以往熱鬧了好幾倍。
五顔六色的霓虹燈把夜晚照得恍若白天,冷白的光暈啪一下滅掉,亮金色的陽光和純色湛藍蓋過流轉的天幕。
時間來到查成績那一天。
廖迴唰地一下拉開窗簾,倚着窗台懶洋洋地朝旁邊喊:“許狗!給我出來,别躲着不吭聲!”
旁邊窗戶沒有絲毫動靜,就像人不在房間一樣。
廖迴知道他在。
就在半個小時前,許修凡還在耀武揚威地讓他叫主人。
成績一出來,兩人一對分數,許修凡倒是比誰都蔫得快。
兩人就相差一分。
就是一分,廖迴也高興。
廖迴想了想,從桌子下邊掏出一個喇叭,菜攤上賣菜用的那種,對準隔壁窗戶試了試音,調到了最大,“許!修!凡!輸了就得認賬!别躲在裡面不出聲!裝死是沒有用的!願賭服輸!”
親自喊完一遍後,按了重播循環。
“許!修!凡!輸了就得認賬!别躲在裡面不出聲!裝死是沒有用的!願賭服輸!”
“閉!!嘴!!!”
許修凡探出一張氣紅了的臉,冷冰冰地看着他,“把那玩意關了!”
賞心悅目。
廖迴就着背景音欣賞了一會,才慢吞吞地關掉了喇叭,微笑:“現在可以履行你的諾言了嗎,許同學?”
許修凡忍辱負重道:“願賭服輸。想要我做什麼快說。”
廖迴看着許修凡的憋屈樣,笑意愈深,慢悠悠地說:“唔,先叫一聲主人來聽聽?”
許修凡面無表情,看着廖迴倚靠在窗台上懶洋洋、得意又傲慢的姿态,磨了磨牙,從齒縫中蹦出兩個恥辱的字眼:“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