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是聽不到我的聲音,因為我是主人智力的具識體,而且有保密條款,不過主人授權的話,可以給她看控制面闆,我在控制面闆上說話,她也可以聽到,涉及機密的就看不了聽不了。”
“主人要授權嗎?”
“授權。”
霍序話落,空中一道控制面闆具現,逐鹿天下的字樣變成了謀士,見這樣,霍序腦海裡的那□□統又開始鬧騰。
江璃看着停在半空的控制面闆,有些好奇,擡手往空中點了點,不過很快就失望了,因為她根本點不動。
“你想看什麼?”
霍序随着她好奇,滑動着面闆給她看,江璃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阿璃回去了。”
是原身哥哥。
江璃穿越這麼久,原身的哥哥才休沐回來過一次,平常時都是在縣學裡求學,也是個秀才,讀書天賦還挺好。
回頭和霍序打了聲招呼,江璃快速起身準備離開,又回頭從自己的小荷包裡,拿出了兩塊碎銀子,和一顆黃豆大小的小金豆,塞給了坐床上的霍序。
“你這具身體是個癡傻孤兒,和村裡一個老頭相依為命,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這些銀兩你湊合着用。”
雖然是死對頭,江璃不忍心他過得太慘,好歹是同鄉,把銀錢遞給霍序後,她就連忙出了屋子。
霍序也沒有推脫,接過她的銀子,想和她道别,卻沒來得及。
隻見她遞來銀子後,頭也不回,沒有絲毫留戀離開了。
霍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而後低頭看着手中的銀錢,悶聲的笑了起來,再次擡頭,卻恰好對上進來尋藥材的王大夫。
王大夫瞧了他一眼,無奈搖搖頭。
摔得渾身是傷還笑,怕是被撞得更傻了,想着,彎腰就在藥材堆裡翻找起來。
另一邊,江家。
堂屋裡,一家人吃着飯,江璃雖然有原身的記憶,但是原身對外面世界其實了解的不多,她更多時候是待在院子裡刺繡。
江家一門兩秀才,而且原主她哥才堪堪十八歲,就已經中了秀才,可謂是前途無量,江家過得肯定不會差。
江瑱一邊和父親探讨,一邊給江璃夾菜,一家人其樂融融。
她在末世的時候,是個孤兒,很久都沒有享受過家人在身邊的樂趣了。
老實說,她有些貪戀。
“父親,我今日歸家,一路上看到流民比上月多了,途中詢問老妪,我們這裡的旱情怕是還不算嚴重,更嚴重的地方連喝水的水井都枯了。”
“是啊,今日裡村裡人還來問我該如何是好。”
“遠山村在南方,遠離都城,也沒受叛軍擾亂,尚且還好,其他地方恐怕有得難了。”
江瑱說了這一句後,餐桌上都安靜了下來,他們讀聖賢書,胸有溝壑,見不得百姓疾苦。
“不受戰亂波及,便已是最好,聽聞北方有些地方叛軍起義,人和糧都被征了去,但願朝堂能早日派軍鎮壓,時天時人和皆不利,民生多艱。”
聽着他們這麼說,江璃擡頭,她聽着這些,感覺這個農耕階段,好像和自己想象有些出入,不自覺問了出來。
“爹,遠山村大旱多久了?”
聽聞妹妹竟然好奇這些,沒等江崇安回答,江瑱就回答了。
“大旱兩年多了,從前風調雨順,有些存糧,若是今年還這般,百姓怕是真熬不下去了。”
“阿璃這是燒壞腦子了?”
見江瑱說得直白,江璃沒害怕笑了笑便搪塞了回去,她在原身記憶裡竟然沒找到這個記憶點。
秀才娘子李禾桑,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隻是時不時給江璃夾菜,江璃有些喜歡這樣的場景了。
隔日。
江瑱和江父一大早便離了家,江李氏則是帶着仆婦,去了地裡。
江璃沒在家裡呆着,出門找地方嘗試昨天被耽擱的事情,沒想到剛一出門,就見到在不遠處的站着的霍序。
村裡對女大設防沒什麼要求,畢竟地裡幹活不分男女都得幹,江璃直接朝他走過去。
“昨天聽我爹說了一些這個世界的情況,我們穿越的時期不太樂觀,這裡王朝政權應該是進入改朝換代時期了,叛軍四起,連帶着天氣也極端得很,一個地方比一個地方災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