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有誰參加?”
左江語氣鎮定,好像馬上要一挑三的是别人。
“喲,這麼狂!”黃毛哥對着他擠眉弄眼,“你等着。”話音一落直接聯系了兩個人過來。
左江看着匆匆趕來的兩個人,一個瘦子穿着皮衣,另一個魁梧些的側臉上豎着道疤。
兩人一前一後從不遠處晃悠過來。
刀疤男走過來開口:“又找到新肉了?說了三個外人加一個肯定行不通,至少要有一個兄弟幫手。那個蠢貨。”
黃毛連忙點頭稱是:“實在是沒想到,真有人跟我們精金會對着幹。”
皮衣男雙手插兜,穿着個緊腿的褲子,一眼就看到了左江,“是他?看着眼熟,你認識嗎?”
刀疤哥搖搖頭,不是很關心,粗着嗓子道:“速戰速決,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黃毛立馬賠笑稱是,偷偷瞄了一眼左江道,“走吧。”
這兩人怕是無限流大學的老前輩了。
三言兩語,也能看出精金會的成員階級分明。
一個團隊想要送分有不少方法,隻是不到萬不得很少有人願意送罷了。
畢竟每一屆隻有一次比賽,整個學習生涯總共四次機會,下次又不一定是什麼賽制。
所以最合适的人選是已經拿滿學分的人。
這樣的人少之又少,但也有。
盡量找到他們,不夠就威脅其他人加入,三人配合做局,就可以穩操勝券。
如此比賽成果就傳承了下去。
隻是可憐了左江加入了這場鬧劇。
左江對上了黃毛的目光,眨了眨眼,随着三人一起出了樹林。
比賽場附近還是一圈一圈的人。
他們捉到了左江一行人走過來的身影,瞬間起了議論聲。
馬上有一場比賽要開始了,大比武的局勢将有一次重大的轉變。
喬木宇一路跟着,沒有再說話,随他們走進麻将桌隊列邊,便駐足停下,沒有繼續向前。
旁邊的同學注意到旁邊是joj,先是偷看了幾眼。
對方臉色陰沉,很不好接近的樣子,猶豫再三,還忍不住道,“那是精金會的人,他這樣隻會當炮灰的吧。”
另一個同學先一步接話:“是啊,他也是一表人才,真不忍心看他總是這麼倒黴。”
喬木宇垂眼看着兩人,“放心,他會赢。”左江的眼神,足以将他的所有憂慮打消。
轉眼金精會的人已經全部坐下。
左江卻突然站在麻将機旁,不動了。
黃毛立刻緊張起來,忙道:“你又在盤算什麼?”
整個空地全都是麻将機,學生都在外面圍着,比賽區域内空無一人。
“看來隻是糊弄他們的吧,怎麼可能真跟他們玩。”
左江遠遠地同喬木宇對視了一眼,暗示他好好呆着。
随後就坐下了。
*
坐下的瞬間,數字從土地表面刷刷地上升起來,藍色的字符在周圍轉着圈,越來越密集,逐漸形成了四方的純白長方體。
立方體将四個人全部籠罩,與周圍隔絕開來,裡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無法繼續觀察裡面。
左江手放在麻将機的邊框上,回答黃毛的質問:“不要心急,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馬上改口,“不好意思,是不會逃跑的。”
刀疤哥聞言冷哼一聲,咧着嘴怪笑,顯得臉更加猙獰:“年紀輕輕狂一點很正常,知道我這個疤怎麼來的嗎?”手指往自己的臉上戳了戳。
左江擡眼看過去,淡聲回答,“副本裡受傷。”
“沒錯,聽不懂話被人砍了。”
“是啊,那你還是要多加小心。”左江面無表情。
刀疤哥臉上的不悅更加明顯。
然而,系統沒有給更多的時間讓他們呈口舌之快。
左江對面的皮衣哥頭上躍出金黃,閃爍着“莊家”二字。
麻将機将洗好的牌升起來,左江低頭看向手牌,竟然都是條,天缺,開局運氣不錯。
“莊家出牌吧。”左江話音剛落未一秒。
就聽到一段冰冷的機械音【檢測到一号,二号玩家作弊】。
這未免太快了。左江注意到他們使了眼色,才剛開局,有這個必要嗎?
随着一縷白眼升起,皮衣哥變身T恤哥,黃毛失去了他的牛仔褲。
皮衣哥打出一張一萬,黃毛直接碰上。接着黃毛打出一張四餅,又被皮衣哥碰了回去。
“咱們還真是默契啊。”黃毛滿意地笑了笑。
接着系統再次播報:【檢測到二号,三号玩家作弊】
皮衣哥的鞋,和刀疤哥的外套也化作一縷白煙。
又是同樣的流程。
刀疤哥理着麻将,輕輕溢出來一聲冷哼。
如此重複,場面變成了他們三人的遊戲。
這樣下去真就和左江沒多大關系了,就算手牌還算不錯,也不可能赢。
就看到黃毛已經打着赤膊,剩一條秋褲裹在麻杆似的腿上,另兩個成員變得衣不蔽體。
隻有左江衣着完整地撐着桌子,的的确确一個局外人。
三個人臉上的笑控制不住當啷到麻将桌上,大抵黃毛很快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