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如詩，酒一般的夕陽落下後，月冷風霜，傅玄意輕輕嗅着他身上多了一絲野花的微微香氣，溫書澈全程一直醒着卻不發一言，傅玄意一次能輸給他的修為有限，外面一陣夜雨，仿佛在催促他們要放手。

“師尊，好了。”

溫書澈緩緩從他懷中轉身，伸手扼他脖子，但傅玄意沒有反抗的意思，面不改色，微微垂眸與他對視着。

傅玄意輕輕握住那隻用力到手背泛起青筋的手，手指輕輕爬上這隻手的指間空隙，輕輕變成十指交扣的狀态……“臉好紅……”

溫書澈滿臉通紅，微微皺眉，正想開口罵他時，傅玄意低頭吻了下去，還來不及罵出口，便被一個悠長纏綿的熱吻堵住雙唇。

夜雨風雪，月冷風霜，無法阻礙着唇齒之間互相交換着溫度，舌尖輕舔着對方的上颚，牙齒并沒有阻止拒絕，也就是得到了允許，傅玄意仿佛要将對方吸幹，吸進自己的肺裡，永遠融為一體。

纏綿的擁吻後，雙方都微微缺氧，溫書澈忘記剛剛想罵些什麼。

“那師尊，喜歡嗎……”傅玄意小心翼翼問道。

“……”

“師尊，喜歡我嗎？”傅玄意覺得剛剛的話有歧義，連忙重新問，是喜歡什麼？

溫書澈知道他腦子向來不好，問的問題第一個通常是潛意識想問的，傅玄意沒指望他會回答，但他依然道：“喜歡，都喜歡。”喜歡他。

空氣之中隻剩厚重的呼吸聲，還有外面夾着霜雪的夜雨聲。

傅玄意微合着眼睛，喚道：“溫辭。”

“嗯？”

“我愛你。”

“嗯。”

……夜雨，依舊綿綿。

溫書澈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在他懷中睡着了，黎明之際驚醒，外面早已停雨，發現他徹夜沒睡，注視着自己，彼此一晚十指緊扣不舍得分離。

“三千多年，和青玺是怎麼回事？”溫書澈的語氣和平常一般平淡，但眼神卻是心疼的。

終于願意聽他解釋，傅玄意将整件事重複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