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城的鬥争越來越激烈,玄門百家在商議要不要聯手去青帝城,而且他們也不知道青帝在哪兒,隻知道代理冥王去看過,沒發生什麼事,既然冥界看過了,天界也默認不會插手。
既然天界不插手,玄門百家也不想幹坐着,開始在與淨世商量要不要聯手将青帝城給掀了?
司徒瑕光在閉關,淨世是幾個長老在管,尤伽作為傅玄意的師兄,也不知道師弟在哪兒,隻有蘇芷幽在人間見過他,之後都不知道他在哪了。
玄門百家在淨世吵破天都沒用,傅玄意雖然五年前被上神驅逐,前一段時間回來,還自稱青帝,天界又給他劃了塊地,連妙若老祖都跟他跑了,而且前段時間淨世又罰了他三千多戒鞭,玄門百家多少都聽到了風聲。
可是青帝城如煉獄一般,青帝都沒管,裡面怨氣沖天,就留一個妙若老祖守着,說到底沭佼也是上神,衆人不敢貿然真的聯手去解決,如果沭佼知道他們糾結這個問題,肯定直接雙手迎接請他們進去,讓他們渡化青帝城。
不管衆人多害怕青帝城裡的東西,作為青帝的傅玄意依舊躲在雪鏡湖居之中,假裝耳聾眼瞎,什麼都不管。
外頭初夏繁花似錦,雪鏡湖居裡依舊大雪冰封,青帝城之中一切的舉動,傅玄意都知道,隻是師尊說要他們打,要他們鬥,才特意不作聲。
不到十天,陰城和陽城之中完全沒了阻礙,混為一體,眼看都要沖出青帝城了,玄門百家坐不住,都來了淨世,随時準備與那些邪魔外道決一死戰的架勢。
似乎差不多。
尤伽地位本不如其他幾位長老德高望重,但青帝是他的師弟,衆人都想他找到傅玄意,蘇芷幽的脾氣本就坐不住,看大師兄被百般質問,便舌戰群儒的架勢,花花威風斜插在地上,她翹着二郎腿坐在花花刀柄上,居高臨下怒道:“最後見三師兄的人是我,你們不敢來問我,隻知道欺負我大師兄脾氣好,算什麼本事?”
作為最強關系戶的蘇芷幽,衆所周知,她本是一國公主不說,也是上神最寵愛的小徒弟,明昭羽這幾年又與她糾纏不清,明昭羽從前可是麒麟族最後的女婿,本就不好惹。
“敢問蘇仙長,傅仙長在何處?”
“既然蘇仙長讓我們問,請蘇仙長請你的三師兄出來處理青帝城的事。”
“蘇仙長本事大,可否請傅仙長出來?”
蘇芷幽理直氣壯道:“你們請我三師兄,不過就為了青帝城的事,為何你們不問問天界,為什麼将青帝城劃給他?而且裡面的魑魅魍魉又是哪來的?你們想過嗎?大師兄礙于身份,不明說下你們面子,我脾氣可沒那麼好。”
此時不知道是誰說了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台好戲讓你們師兄妹倆唱完了,哪輪得上大夥說話?”
尤伽看情況,衆人在逼蘇芷幽,正想開口,蘇芷幽又反駁道:“敢問這位不知道如何稱呼的兄台,作為修士不管時間長短,起碼也要知道魑魅魍魉不會憑空出現,要是我三師兄存了一絲壞心眼,這些東西他吸幹煉化就是,哪輪到你們指責的份?”
這些話,礙于身份,尤伽是說不出口的,他冷冷地拍了一下桌子,高聲道:“大家既然怕青帝城,又想解決,如果以我淨世為首,大家一同去渡化青帝城如何?”
霎時,安靜。
他們是想渡化,可不是想自己去渡化,當衆人安靜片刻又漸漸開始議論紛紛時,尤伽咳嗽幾聲,清清喉嚨:“大家可有反對的?不妨說出來一起讨論,如果沒有,就這麼定了,我們接下來商議各門各派人手如何分配。”
“怎麼是你們淨世說了算?這爛攤子是你們淨世的弟子,憑什麼玄門百家陪你們淨世收拾?”
“五年前傅仙長不是被上神逐出嗎?算不上淨世弟子,不過是一屆散修,我們教訓一名散修哪輪得上淨世指揮?”那你倒是自己去啊。
蘇芷幽這脾氣一下子就上來,杏目圓瞪道:“怎麼了?你打得過就自己去青帝城啊?再說,誰不知道我師尊打徒弟都是往死裡打的,打過一頓就不是徒弟了嗎?好笑了,沒幾個月前,我三師兄才回來領了三千多戒鞭呢,各位哪隻眼睛看到師尊不認他了?”
“曦甯,休得胡鬧。”尤伽稍微制止一下她,生怕多罵幾句,脾氣上來就拿花花打起來了。
蘇芷幽生氣别過頭不說話,尤伽繼續義正言辭道:“我師妹被師尊寵壞了,但話中不無道理,師尊從未沒說過不認我師弟,所以這件事上,大家要是同意聯手去青帝城渡化,我們可以繼續商量人手分配問題。”
但玄門百家依舊衆說紛纭,沒有商量出跟不跟淨世,尤伽不急不慢拿起蓋碗喝口茶慢慢看他們吵,心想他們吵這麼久不渴嗎?又擡眼看看,極樂天的弟子也在吵,但吵的内容是不去青帝城,讓天界處理,想來君柏眠早就教過他們怎麼說了。
君柏眠難得不來,估計是來了也怕被質問為什麼五年前他撿走傅玄意。
良久也沒吵出個什麼結果,究竟跟不跟去淨化青帝城,此時青帝城的方向沖破天的怨氣陰氣鬼氣,似乎已經突破天際,有眼睛都看得出,情況不妥,卻吵得更激烈了,尤伽不慌不忙,氣定神閑道:“若大家都沒商量好,我們淨世先一步去看看了。”
衆人突然又開始不吵了,尤伽看他們不說話了,便道:“在座皆是修士,誰不是一步一步修煉來的?大家為的不就除魔衛道嗎?修士之路不好走,舍紅塵,斬妖邪,往往隻得來百年孤獨,各位想随我渡化便跟來,若是不想,誰也不會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