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蘇特,今天你就帶月良熟悉一下新環境吧,我們的新人可是很優秀的。”
月良一言不發跟着裡蘇特走出監獄,一路無比沉默,誰也沒有開口。她還沒徹底接受這麼突如其來的職位變動,大腦優先處理現狀。
她記得熱情大緻的結構,她和布加拉提歸屬于波爾波名下的護衛隊,暗殺組名義上也由波爾波管理,但據情報而言應該是直接受老闆管理,那個從未露過面,性别名字樣貌一概不知的老闆。
為什麼會把她分到暗殺組?月良對自己目前的生活還算滿意,為什麼要在她生活得尚且平靜的時間做這種分配?
而且還是暗殺,這不是離美好的人生越來越遠了嗎?
她是得不到答案的,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太低了,隻有被人安排的份。
可惡,該不會是幹部内部的變動吧?但是她又沒接觸過老闆。
頭又在痛了,月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太陽穴在輕微鼓動,抽動的肌肉顯示出她不安定的狀态。
這份陰沉的氣息被裡蘇特察覺到了,心裡對她的認知稍稍有了改變,她絕對不是外表那麼無害的小孩子。
自從18歲時為自己被撞死的侄子報仇後裡蘇特便完全走進了這個世界,他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早在用私刑奪回正義後他不再産生無所謂的期待。
這個出生于西西裡的男人視尊嚴與情義重于性命,因此在加入熱情後全心執行每一個分到自己手裡的任務,他舍棄了那些多餘的柔軟感情。
他隸屬于暗殺組,目前隊内人手不足,随着老闆分下的任務不斷增多已經有些忙不過來了,波爾波就在這時表示有合适的人員可以加入,他接受了。
隻是沒想到年齡還這麼小,而且似乎是混血,和分不出歐洲人年齡的亞洲人一樣,裡蘇特也認不出這個女孩子到底多大了。
總感覺還是上小學的年紀,但這不是他需要問的事,既然已經加入組織了,想必她也做好了相應的覺悟。
隻是她現在的氣場真的很不妙,人在生氣的時候眉毛會炸開嗎?她的肌肉都在緊繃,裡蘇特不認為她這是在緊張,更像在忍耐怒火。
這個年齡的小孩似乎普遍脾氣不太好,但願她能是個合格的隊員。
裡蘇特輕咳一聲,試圖讓她意識到現在不是沉思的時刻,他邊走邊說:
“今天先帶你熟悉一下基地,目前包括你在内暗殺組總共有5個人。其中兩個出長期外勤你暫時見不到他們,還有一個人在,你今天就可以見到他。”
他靜默片刻沒有說出普羅修特好相處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言,而月良并不在意。
“基地?你們都要住在那裡嗎?”她更關心自己的住處問題。
“不,大家都有自己的住所,隻有商議重大事項才會在基地集合,你可以選擇不住進去。隻不過我們活動的區域不在這一帶,你恐怕要換個新住所,直接住在基地也行,生活設施都是齊全的。”
裡蘇特自己就住在基地,他并不追求物欲,待在哪裡都一樣。
但月良聽完後顯然覺得自己不行,誰會願意跟成年男性住在一起啊?光是想想就受不了,她擰起了眉頭。
她好不容易布置得合乎心意的房子才住了半年而已,竟然要因為職位變動通通換掉。
要知道每個杯子每個枕頭每塊地毯她都是精心挑選的,波爾波想讓她變動就變動了,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
還有自己最貼心的好朋友布加拉提,怎麼可能會有比他更完美的搭擋。
當殺手聽上去就前途無望,平靜的人生離她越來越遠了。
可惡,早該知道的,隻要選擇了一次向下以後就有無數次向下,但是再想這些也沒用了。
月良不喜歡自己陷入負面情緒,生氣太消耗精力了,還會影響到正常睡眠。
她慢慢調整好狀态,既然這樣就要先把事情處理好,還要物盡其用。
“那我們交換一下聯絡方式吧,我很少接電話有事發郵件就好,我會看到。住所我會暫時搬去基地,之後找好新房再搬出去。對了,你有開車來嗎?”
裡蘇特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很快恢複了平靜,看來還算好溝通,他一一回答了她。
隻是他有點奇怪于她說話總是偏着頭,說實話這樣不太禮貌。
“你脖子不舒服嗎?為什麼一直偏着頭?”
“…………”
月良遲疑片刻,終于忍無可忍說出了心裡的真實想法。
“抱歉,我不想看你的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