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單人病房卻沒有人陪護,在那不勒斯這個地方月良很快聯想到他可能是被家人放棄的孩子,這種事并不罕見。
擁有替身能力卻沒法好好控制住,都擴散到她那裡去了,要不是自己發現了這一條走廊的病人估計都會被凍死吧。
“别看不起人了,不管你是誰,趕緊給我滾。”
對面還在放垃圾話。
月良沒有回答他,因為這個人已經生氣的發動攻擊了,愈加刺骨的寒冷在狹小的空間裡凝結,幾乎能讓人肉眼看見空氣中的冰霜。
忒修斯之船在半徑四米内制造出不受影響的安全範圍。
一直以來月良都不太理解一個問題,為什麼陌生的替身使者見面第一件事就是相互攻擊呢?雖然是她暴力拆門在先但是沒有表達惡意吧。
肯定是對方太不冷靜了,她在内心對自己的想法表示贊同。
既然是他先選擇了對抗,那就把人打到動不了再好好說話吧。
月良歎了口氣,先戰鬥吧,沒有什麼是揍一頓解決不了的。
并不開闊的病房大半處于忒修斯之船的射程内,跟大範圍攻擊的替身使者戰鬥就是這點很讨厭,她必須要碰到目标才能發揮能力。
冰藍色的外殼從男孩身上顯現,頭頂部分甚至有類似于貓耳朵的形狀。
對貓咪沒有多餘興趣的月良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是裝備型替身,很少見。
戰鬥一觸即發,月良退出幾步把空間留給忒修斯之船自己發揮。
他很不熟練啊,踩着冰刃的移速沒有忒修斯之船快,防禦力很高,但是本體病恹恹的狀态大大拖累了行動。
“嘿,你的替身是怎麼來的?”
“閉嘴!跟你沒有關系!”
月良發問的同時在考慮把人拉入夥的可行性,正好隊伍非常缺人,看起來那麼暴躁恐怕友好邀請行不通,先揍再說。
忒修斯之船每一次出拳擊打在對方的冰狀外殼上都能制造出一條細微的裂縫,不管對方怎麼轉移方向都會被追上。
月良沒有使用倒帶或者加速,一次隻能對一個目标使用的力量當然要用來維持自己周圍的常溫,她現在可不耐凍。
狹小的空間不适合對方行動呢,但是對她很有利。
高速的攻擊讓人眼花缭亂,忒修斯之船的力量速度都占據上風。
就是現在!月良掏出小刀直直丢向冰人身上被打破的裂縫處,他為了防禦被迫強行調轉方向,卻正好對上忒修斯之船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咔嚓咔嚓的破裂聲中對方的替身消失了,寶石人型制服了他。
“喂,你叫什麼名字?有沒有意向改行當殺手?”
月良确定他沒有反抗的力氣後笑眯眯的湊近發出邀請。
加丘覺得今天真是撞鬼了,他原本的人生已經夠倒黴了,不知道從哪一天起自己突然多了種奇怪的力量。
在他被父親教訓的時候極低溫凍斷了對方的手指,從那天開始家裡的人對他避退三舍,認為他是被魔鬼詛咒的孩子。
現在更是被放棄不管了,這些都無所謂,他本來也沒有多在乎他們。
直到今天遇到一個自說自話的瘋女人、不,看長相估計比他還小,總之加丘懷疑她是個神經病。
莫名其妙一拳打爛了他病房的門,而且根本不會被他的低溫攻擊影響到。
他隻是讓她滾出去而已,她卻讓那個烏漆麻黑的寶石人型狂揍了他一頓,把他打得要吐血了又問他要不要入夥。
“……你簡直莫名其妙、cazzo!”
無比清脆的耳光扇在加丘臉上,他一時都呆住了,髒話卡在喉嚨裡。
“回答錯誤,以及不許說髒話,請認真思考再回答我,不然我會覺得你不尊重我。”
月良笑容不改,輕飄飄的再次舉起巴掌以示威脅。
所以說她就是個神經病吧!就是在脅迫他吧!加丘狂躁不已試圖頭槌攻擊她,下一秒就被那個力大無窮的人型按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
第二天一早,前來探病順帶送遊戲機的普羅修特幾乎要兩眼一黑。
他家可惡又可愛的魔鬼小孩滿臉高興的拉着一個滿臉不高興的淺藍漸變花椰菜頭的向他介紹。
“他是我的朋友加丘,見過隊長以後就是我們隊伍的一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