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坦不悅地掐着你的脖子,讓你别做多餘的事情。
你覺得他可能誤會了什麼,隻能承受着可以掐斷你脖子的力量,喑啞着聲音說自己隻不過是想要俠客的聯絡方式而已。
飛坦挑起的眉眼微微下壓,帶動着整張臉都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他長得極好,清秀得看不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蜘蛛,金色眼瞳流轉兇光,勾唇笑時更加有幾分的惡劣與不屑。
“怎麼,喜歡他?”
“說起來女人都是這樣,喜歡一張好好先生的臉。”
團長是這樣,俠客也是這樣,都擅長用微笑裝點自己的臉,而這兩個人的惡劣程度比起自己也并沒有遜色多少。飛坦松開了手指,往沙發上一坐,沖着你微微擡起下巴:“想要的東西就要靠自己争取,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不會不清楚吧?”他的視線落在你的身上,緩慢的,黏膩的,又尖銳得像一把刀。
你毫不懷疑如果他手上真有一把刀,他會嘗試着切開你,而你不得不走過去,用自己換取想要的東西。
起碼你還有自己。
要連自己都沒用了,那你離死也不遠了。
現在你還沒有弄清楚情況,等你把一切捋順了……你苦澀地想,自己應該還能有點辦法的。
最好的情況是你能夠求他們給你開個念,有能力才能做非普通人,否則你最好祈禱他們對你不會這麼快就膩味。
說實話你對這種強迫式關系的第一反應是惡心,第二反應是慶幸,還好關系差距足夠大,讓你生不出什麼戀愛腦的心思,沒見過家裡養的雞還要愛主人的,愛哪兒?都不必等到年夜飯那天就能炖成一鍋湯了。
你現在就是一隻待宰的牲口罷了。
因為你吃掉的東西,或許是魅力加成,又或許是這東西自帶吸引力,反正你不覺得自己這張臉能夠讓誰喜歡,哪怕飛坦在你耳邊說過你這雙眼睛真想讓人挖出來,你也不覺得。他或許隻是認為你的眼睛比較純粹,天地良心,誰能和他們一樣混沌不堪?這種眼睛街上一抓一大把,清澈愚蠢。
你取悅了飛坦。
不過之後你已經累得跟條死狗一樣趴在那,光潔的背上浸着一層汗,飛坦穿好褲子摁了幾下你的手機丢給你,你順利換到了你想要的電話号碼。
這一點你還是比較滿意的。
就像揍敵客家不對交易說謊一樣,幻影旅團似乎也有約定俗成的交換規則。飛坦大可以說他突然反悔了,反正在你這裡有信用又沒什麼用,但他還是給了,頂多後面再删掉。
“雖然不知道你要聯絡他做什麼。”飛坦想到了什麼似的,歪頭看着你:“但我提醒你比較好一點?那家夥,也是蜘蛛。”
前兩天你就被科普了一點蜘蛛是什麼東西。
其實你并不需要他給你講這些,他是想給你壓迫感,讓你别妄想逃離,但你需要的其實是不斷從他這裡得到蜘蛛的消息,以避免天崩開局之:你是不是認識我?
想想就覺得恐怖。
還好當初遇見俠客的時候你本身狀态就很差,還好看見飛坦的時候場景太震撼,如果終有一天你有那個命見到庫洛洛,你不想見面的第一眼褲衩子都不剩,非物理意義。
你狼狽護着前胸爬起來,抓着手機和衣服躲進了浴室。
飛坦沒說什麼,滿足之後他脾氣總是好一點的,望了一眼你遺忘在沙發上的内襯,他伸手抓起來,毫不客氣地帶走了。
你想了很久還是給俠客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你:我是伊妲琳,打擾一下,請問你可以告訴我,我是吃掉了什麼嗎?
唉,你真是一個有禮貌的小孩。
俠客沒有回,于是你先洗了個澡,重新穿上衣服後才發現上半身的内衣沒帶進來,隻能将就着把衣服套上,再出去尋找,當然,你什麼都沒找到。奇怪了,不翼而飛?你困惑地開始在這個别墅裡翻翻找找,勉強找到了一件似乎是因為買大了而沒被穿過的小背心,扣鈎還是在前面的。
但是這對你來說還是太小了。
C在你身上穿着就像是大人穿小孩衣服一樣,但你沒辦法,你找不到自己那件,飛坦拿了?他拿這個幹嘛?
一想到一點不好的推測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手機這時候震動了一聲,緊接着是好幾聲,你拿出來一看,果真是俠客。
俠客:伊妲琳,還活着真是了不起呢!
俠客:想我嗎?我們很快就能夠再見面的^_^
俠客:你吃掉的呀,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不過還是告訴你好了,畢竟也沒關系。你吃掉的是蜂後的心髒哦www
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