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搭理希爾維似乎吃到大瓜了的表情,微笑着與西索四目相對。
他身上的印記是你發現希爾維存在的開端。
他或許以為自己不被你引誘,要麼是因為希爾維,要麼是因為他很特殊,或者說,你還根本撼動不到他。可你的引誘來自于本源,念力越強大的人越容易被松動,隻不過是因為強大,同時他們又能夠逐漸淡化這種松動,控制自己不被控制,而當念力強大的人真正動心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他們的忍耐就會變成相當有意思的貪婪。
可你那時候猜錯了。
希爾維不是世界上的另一隻蜂後,早在蜂後被逼得狗急跳牆展開報複,而後被獵人協會鏟除時,世界上的最後一隻蜂後已經在你的嘴裡咀嚼,吞咽。
希爾維是你窩裡的菟絲草。
你們互相需要彼此,她需要你的保護,你需要她的輔助。
既然不是蜂後,你們就并不敵對,所以希爾維留給他的标記隻證明,西索是她的獵物,蜂後動不動她的獵物,是看心情的,一般情況下不動,但就像你威脅伊爾迷一樣,你要真的想,睡一頓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們進食的方式不同,需求不同。所以無所謂。
從根源上杜絕别人抓記憶冢給所有人打标簽以避免被你引誘的可能性?也是正常的。
動物嘛,生存中進化出什麼都是可能的。
你和西索一觸即發,希爾維莫名有些緊張,她知道西索很強,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輸給了他,但是西索跟你打架能不能赢,她還是有點緊張的。
“啊,對了。”你合掌,像是剛發現什麼一樣,笑容明媚:“聽說蜘蛛裡有個叛徒,連紋身都是假的呢,你知道這回事嗎?”
西索别開了臉。
西索望着遠方,收回了自己的撲克牌,聲音含含糊糊:“不知道呢,這種事情,真的嗎?”
“啊啊,好像是因為庫洛洛,對吧?多的事情我就不說了,真遺憾呢,什麼都知道但還是因為好玩而保持了秘密,西索你一定能夠理解我的對嗎?”
“……好過分呢,伊妲琳。”
“哎呀,我也就是這麼随口一說,你就這麼随便一聽,要是我不高興我就把他的好事都揭發了,就不太好了吧。”
“這是威脅嗎?”
“呵呵。對啊,不然你以為我在跟你廢什麼話?”你沒再虛與委蛇,改口直言不諱,來啊,有本事弄死你,弄死你之後你在傾盡全力弄死他,怎麼殺西索還需要别人教嗎?西索更鼓起了包子臉,頹廢地同希爾維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他還是舍不得庫洛洛。
希爾維第一次看見西索這幅↑→↑↑↑↑→↓感覺的表情,歎為觀止。
“姐姐,你和西索打架,能赢嗎?”
“不确定。”你坦然回應,拉着行李箱搭上了飛艇:“沒殊死搏鬥過,誰也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但是哪怕是我死了,他也讨不到好就是了。”
而且你的死是暫時的,他的死可以是永遠的。
記憶冢那複雜的語言又傳了過來,混亂的音節在你耳朵裡拼湊成歡呼:“姐姐萬歲!姐姐厲害!姐姐我肚子餓了,好餓好餓啊……姐姐,菜菜,撈撈……”
“乖一點。”
你帶着希爾維來到了頭等艙。
希爾維感覺這也太奢侈了,問你這一次飛艇的票錢多少,她可以跟你AA。你微笑着說了個數字,希爾維沉默,希爾維捂住了嘴,她現在覺得華石鬥郎的那點錢太不夠看了,以後還是多賭幾把好了……
“不需要,我也沒給錢。”你笑了笑,半躺了下去,撩開長發慵懶地把自己塞進軟乎乎的沙發裡:“記憶冢太餓了可不行,這次我會給他找點東西吃,放心,它不會讓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顔面盡失。”
再怎麼顔面盡失也失不過曾經被蜂後意識操控着把庫洛洛和俠客推了的你。
你心想,自己到底是太髒了。
不是說身體,是心靈,你的整個人都變得很幻影旅團,這樣不好,你需要去洗滌一下自己的靈魂,深山老林,小男孩,主角的正義,不錯!雖然小傑的正義一向是有些讓人瞠目結舌又腦子轉不過來的正義,天然黑?但是,那終究像是世界上最後一片淨土似的地方。
雖然說是說給金生個兒子瞧瞧,但絕對不可能是跑到人家家裡去生,感覺像臭不要臉還蹬鼻子上臉。
金的基因會不會更優秀一點呢。
你對别的事情毫無興趣隻想生個能幫自己繼承蜂後地位的兒子女兒。
不過為什麼生的都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