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此時推着工具車走了出來,朝劉小雪嘴裡的房叔點了點頭。
“剛剛哪個房間退房了?”劉姨問向劉小雪。
“304。”
劉小雪回答完劉姨就沒再理她。
“房叔您坐,我去給您倒茶。”。
“啊,我不坐了,你爸爸咋樣,我來就是問問你爸爸啥病?要緊不?”
房叔叫房向文,跟劉小雪的爸爸劉黎川都是豐茂村的,
房向文比劉黎川小兩歲,
但學是一起上的,車又是一起跑的,
現在的賓館是分開幹的,
房向文的賓館就是旁邊的鑫來賓館。
“啊我爸,他沒大事,就是胃病犯了,老是漲的難受,您坐房叔。”
劉小雪搬着椅子放到了房向文旁邊。
“我去給您倒茶。”小雪說完就走。
劉小雪走後房向文把椅子放回了原處。
随後眼睛看向這賓館的裝修,
這賓館開業以後他還會頭一回來,牆面就是大白,前廳還算敞亮,
這個時間是不用開燈的,但現在的燈是全開着的,
劉小雪習慣性的把射燈頂燈全部打開了,
商場裡就是這樣燈光通明的開着的,有燈光顯得屋裡亮堂,
再加上這個前廳還有一個發暖光的中式八頭吊燈,
樣式雖然不好看,但黃色的光顯得挺溫馨。
“您喝茶房叔。”
房向文低頭垂眸杯中的茶水,前一秒是睜開狀,後一秒眼睛倒是眯着了。
這茶是茉莉香雪,
以前跑車的時候房向文跟劉黎川經常喝,
暮春郁綻茉莉花,玉骨冰肌影香紗。
他二人都喜歡聞這花的香味,跑車的時候有時會犯困,
聞一聞杯子裡的花香頭腦清爽了不少。
因現在房向文已經不喝這茶了,
但他手也沒表示,嘴也沒說明,任那杯茶在那桌上放着。
“小雪,你爸住院有幾天了吧,我剛知道就過來了。”
房向文說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劉小雪坐下。
小雪并沒坐,“是啊,住院都三天了,光輸液怕就輸了有十二瓶了。”
“那得輸啊,醫生讓輸多少咱就輸多少,
住院了就是為了治病的,不輸液還咋治病。”
房向文說到輸多少的時候點了一下手,
說到咋治病的時候攤開了手。
“您身體挺好吧房叔。”
劉小雪上學時很少見他,工作後也很少來店裡,劉小雪問候了房向文。
“我身體還行,跟你爸一樣也是有胃病,
前些年跑車的時候沒正點吃過飯,我倆都有點胃病。”
房向文說話時候手指了指胃。
“那您可得按時吃飯,
我爸怕就是您說的跑車的時候落下的這病。”
“行,我知道了孩子,房叔謝謝你的關心,那我就不多在這說話了,
你有空了去我店裡玩啊,你和頌哥現在天天在店裡。”
和頌叫房和頌是房向文的兒子,今年30歲,
劉黎川比房向文大,但人家生孩子生的早,
這房和頌比小雪大八歲。
“行,我知道了房叔,回頭我去您店裡看您。”說罷,劉小雪端起茶杯遞向房向文,
“您喝了這茶再走吧房叔。”
“茶我就不喝了。”
房向文說完,就向門口走去,
劉小雪端着茶杯看着這男人離開。
“對了,你爸說啥時候出院了嗎?”房向文扭頭問向劉小雪。
“沒,我爸沒說啥時間出院,我估計還得幾天。”
“那行,我走了。”房向文聽完劉小雪的回答快速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劉小雪手握茶杯看着茶水。
劉小雪通過媽媽那裡知道房向文跟自己爸爸劉黎川鬧了矛盾,
但那是長輩的事,
也是很久以前的事。
“小雪,三樓的房間我打掃完了。”
劉姨的聲音把劉小雪的思緒拉了回來。
“啊,我知道了。”說完劉小雪走向劉黎川住的房間翻起了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