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奇怪:“旋轉壽司不是從壽司師傅手裡做出來,到顧客手中,隻經過傳送帶嗎?佐藤小姐又是怎麼碰到的呢?”
“店裡旋轉壽司的傳送帶在幾個連接關卡處的位置,會發生一些卡頓,我在用餐過程中,看到過佐藤姐姐處理過幾次,所以她也是有機會接觸到壽司的。”工藤新一不知道怎麼從工藤有希子的懷抱裡溜了出來,說道。
“店、店裡新換的壽司盤,有一款裡面慘雜了磁粉,在遇到轉彎處的時候,有的會被磁鐵吸住,所以要手動調整一下。”佐藤美咲絞着手指,輕聲解釋道。
目暮警官向店長老闆确認佐藤美咲的話,得到了肯定的回複。
“不一定隻有兩個人碰過壽司吧?”毛利涼介的話,打斷了衆人的思緒。沒等有警察駁斥他,他就先拿出了有力的證據。
“這位單獨用餐的女士,她坐的位置是在監控的死角,她也完全有可能動過壽司。”毛利涼介說着在衆人面前展示了一番,坐在中年女性的那個位置,然後伸手觸摸壽司傳送帶位置,蹲守在監控面前的警察馬上彙報,确實是一個死角,看不到有人做過什麼動作。
因為沒有同行者的互證,于是,戴帽子的中年女性也成為了嫌疑人之一。
“佐藤小姐和山田健一有什麼矛盾嗎?”好奇寶寶工藤新一問道。
在場的大人都有些尴尬,還是毛利小五郎直接把小家夥提起來:“臭小子,不要打擾警察辦案!”
另一個被留下來問詢的中年女子,也就是一直戴着寬邊帽子、戴着墨鏡的那位客人說到:“也不盡然吧,據我所知,山田健一那個家夥經常騷擾這位小姐,還跟蹤過她。”
目暮警官狐疑道:“你怎麼知道的?”
中村雅子摘掉帽子和墨鏡,露出了布滿青紫傷痕的臉,吓了大家一跳,隻見她平靜的說:“我是中村雅子,我之前的名字是山田雅子。”
“死者是你的……前夫?”毛利小五郎皺着眉看着眼前這位女士,身上明顯不是跌打損傷的痕迹,忍不住想給她一張老婆的名片,遇到家暴就尋求幫助啊!
不過那位家暴,有可能已經死在這兒了。
中村雅子點點頭:“我就是因為他經常騷擾和跟蹤其他女性,然後跟他離婚的。”
佐藤美咲隻是以為的沉默,但有的時候沉默就是認同的意思。
“那這麼說來的話,中村女士你也是了解死者用餐習慣的人,而且你的傷……”目暮警官詢問着中村雅子是否需要法律援助。
“我的傷确實是山田健一做得,山田健一他有賭球的毛病,前陣子輸的很慘,一直來我工作的地方找我麻煩,問我要錢。”當中村雅子提到山田健一因賭球負債而頻繁騷擾她時,她的聲音陡然拔高,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仿佛要将那些屈辱的記憶捏碎。
她的眼神如同淬了冰,一字一句道:“他每次輸了錢,就像瘋狗一樣堵在我公司門口,威脅我交出存款……甚至動手!”話音未落,她猛地扯開衣領,露出脖頸處一道猙獰的淤痕,周圍人倒吸一口冷氣。她的憤怒不僅是控訴,更夾雜着多年壓抑的絕望,仿佛要将這份恨意化作利刃刺向已死的山田。
與此同時,站在角落的佐藤美咲微微低下頭,陰影遮住了她的表情,但垂在身側的雙手卻驟然攥緊了圍裙邊緣,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的肩膀輕輕顫抖,仿佛在竭力克制某種情緒。直到中村雅子提到山田健一曾跟蹤其他女性時,佐藤的睫毛忽地一顫,眼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寒光——那是被觸及傷口的痛楚與憎惡。
小林真司忍不住:“那也有可能是你做的吧,在旋轉壽司的餐盤裡下毒什麼的。”
畢竟隻要是了解山田健一的人,就會知道他最喜歡的是馬上做好的金槍魚手握壽司,他坐在3号桌的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可以看到,壽司師傅在什麼時候做好新鮮的壽司。
*
在幾位嫌疑人被警察問詢的時候,工藤父子兩就開始尋找可疑線索。毛利涼介在小波洛不斷地巴拉他胳膊的情況下,也不得不放它下來走動。
原本毛利涼介隻是以為小波洛在寵物箱裡呆的久了,想要松快松快,誰知道它竟然直直的向廚餘垃圾桶小跑過去,沖着一個濕垃圾的垃圾箱叫了幾聲。波洛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毛利涼介的手背,喉嚨裡發出焦急的嗚咽聲。
毛利涼介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耳朵,低聲道:“你發現了什麼,對吧?”波洛的尾巴急促地拍打地面,紫色的眸子緊盯垃圾箱。當毛利涼介取出壽司盤時,波洛突然仰頭輕吠一聲,仿佛在說:“就是它!”
毛利涼介一愣,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明白了什麼,連忙去找鑒證科的警員去取證物。
然後看到工藤優作在觀察服務員的點菜平闆,兩人在傳菜口相遇,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手中的物品,然後隐約就明白了。
隻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