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炸彈犯越發的惱怒,傳話的列車員都要哭出來了:“但為了降低沖突,我、我們需要一個緩沖具、具體方案。我、我們理、理解您的傷痛……”
“住口!”冬野健太怒目圓睜,揮舞着手中的控制器,指向列車員:“你們懂什麼,我——”
就在新幹線行駛志湖泊上方,進行一百八十度轉彎時,湖面驟然大亮,粼粼波光化作千萬柄光刃刺入車廂,冬野下意識擡手遮擋的刹那,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不妙的情緒。一聲清越的脆響穿透轟鳴。子彈旋轉着切開空氣,将引爆器擊飛的瞬間,松田已如黑豹般撲出。
毛利涼介在松田陣平攻擊冬野健太的瞬間,後退卧倒讓出空間。
玻璃碎片在空中凝滞,折射出奇異的光暈。波洛的毛發無風自動,仿佛有看不見的手托住那些鋒利的晶體,讓它們輕柔地落在地毯上。
這一瞬間的變化,并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引爆器上。在引爆器離開冬野健太時,大家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啊——!”冬野健太一聲慘叫,子彈帶來的灼燒感,讓他疼痛萬分。
松田陣平也并沒有麻痹大意放過冬野健太,在列車過道上的他直接借力蹬腿,沖上去一拳把冬野健太打翻在地上。本就是戰五渣的社畜,在松田陣平的鐵拳下,更是毫無反抗能力。
“列車員”嘴角微抽:“……松田警員不能再打了,再打就過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也并沒有上前阻止就是了。
松田陣平本來心中就十分的郁氣,他前兩天才去過神奈川,參加完自己摯友的葬禮,然後就被上司強制要求休假,整理思緒。
結果坐的新幹線上居然還發生了“引爆列車”的事件,一時之間他都要氣笑了。
怎麼,炸丨彈是什麼超輕黏土嗎?誰都可以整一個按在牆上玩?!
“我很疑惑,像你這樣失敗的人生,能夠從什麼渠道獲取炸丨藥?”松田陣平故意嘲諷冬野健太,企圖激怒犯罪嫌疑人,讓他在憤怒中說出炸藥的來源。
松田陣平懷疑,這段時間多個地區的爆炸案件激增,很多人使用爆炸爆破的方式犯罪,但是這麼多炸藥火藥的來源,總歸是有出處的吧。
甚至有可能和研二的案件有關聯。
被松田陣平按倒在冬野健太瘋狂掙紮,“你們以為我安裝的炸丨彈隻有那一顆嗎?”冬野健太大笑起來,完全不顧及自己被子彈擦傷的手掌:“隻要列車到名古屋站,停下來炸彈就會爆炸!你們都給我去死!”
“哦。”松田陣平冷漠的接過毛利涼介遞過來的繩索,直接把冬野健太捆死在列車座椅上,任憑他怎麼扭動,都無法逃脫分毫。
“謝謝你的自爆,幫我排除掉了幾種炸丨彈的型号。”松田陣平煙瘾有點犯了,但是列車上市嚴禁吸煙的,隻能再次掏出一根棒棒糖,咬上。
可惜冬野健太并沒有吐露出有價值的信息,等到移交給愛知縣警方後,他恐怕也拿不到相關的審訊信息了。
松田陣平眯起眼睛,盯着車窗的彈孔遙遙的望向遠方。
在狙擊槍的鏡頭裡,看到松田陣平望過來的視線,藍帽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完成狙擊之後,他對着耳麥中的上司彙報情況。
“已經完成目标引爆器的狙擊。”藍帽衫利落的開始拆線狙擊槍的部件,然後将其一一歸置到樂器包裡,一邊下樓一邊說着。
【(辛苦了,這次情況比較緊急,這次在附近十分鐘之内能夠到達的狙擊手隻有你了。)】
“沒事的,現在不在組織的任務時間内。”
【(那你的子彈消耗要怎麼掩飾?)】
“我有辦法。”藍帽衫回應到:“就是現場的彈殼需要回收一下。”
【(我會進行替換的。)】對面的聲音頓了頓,然後再次說道:【(諸事小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