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偶。
這個詞形容安雅琦和季琛最适合不過。
或許曾經他們也好過,和這個世界的安雅琦和季琛一樣。
隻不過在她的記憶裡從來沒見過他們有過什麼好的臉色。
“……”季淺淺打開易拉罐的時候失了神,一不小心劃傷了食指。
血珠從傷口縫隙凝聚出。
明明挺疼的,她卻似乎感覺不到。
季淺淺拿出紙巾按了按食指,血浸染了紙巾,按壓的力度總算讓她有了些許疼痛感知。
“季。”
聽到迹部景吾的聲音,季淺淺隻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橘子汽水。
“說說,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剛剛和慈郎的事。”
“沒什麼。”
“怎麼,又想逃避?”迹部景吾嗤笑,“慈郎問的話踩到了你尾巴了?”
“……”
“他沒有惡意,隻是不小心提及你的傷心事了,他們應該和他自己說了,一會兒他會和你道歉的。”
“不是他的問題,他不需要道歉。”
“本大爺不知道你們家是什麼情況,不過如果你不願意提起本大爺也不會問。”
“……”
“你選擇不了的東西那就自己變得強大去改變它。”迹部景吾道。
“别說了……”季淺淺隻覺得呼吸急促,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迹部景吾見她這樣頹喪,扯住她的手,橘子汽水掉落在地,差點撒到兩人身上。
“本大爺又不是你的監護人,大家也不欠你什麼,如果你自己沒辦法調節好心态,你又怎麼在部門裡立足?”
“放開我!”
“怎麼,就那麼喜歡聽别人說你高冷不好接觸?中二病嗎?!”
“迹部,夠了!”
“……”迹部景吾撒開她的手。
季淺淺蹲了下來,撿起了易拉罐。
為什麼這些事總是伴随着她,形影不離呢?
明明,她都在這個世界了……
“季……你不會在哭吧?”
季淺淺隻是一味埋着頭。
忍足侑士往兩人方向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樣了?最後一輪訓練要開始了,榊老師讓我來叫你們。”
“她是不是在哭啊?”忍足侑士見季淺淺蹲在地上整個人裹在一起,在迹部景吾耳邊低語。
“不知道!”
“……”忍足侑士歎了口氣,從兜裡拿出紙巾來,“季,擦擦吧,現在需要回去,等到部活結束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說說這個事吧。”
“你覺得她這樣會說嗎?”迹部景吾嗤笑一聲,“當鴕鳥的人要一輩子當鴕鳥!”
“迹部,這話說得過了些。”忍足侑士道。
“喂,季!現在沒那麼多時間顧及你的情緒,榊老師可沒本大爺的好脾氣,要鬧等着部活結束後再鬧!”
“……”季淺淺從地上站起來,抹了把眼淚,将易拉罐扔進垃圾桶裡,朝網球部走回去。
“走了。”迹部景吾見季淺淺往回走,也便跟着一起往回了。
“啊,真不該讓迹部來勸她。”忍足侑士隻覺得頭嗡嗡作響。
季淺淺回到網球部拿起單子,對衆人道:“我回來了,耽誤大家時間不好意思,繼續訓練吧。”
芥川慈郎站到她面前,委屈巴巴跟她道歉:“對不起,季,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
季淺淺搖頭:“沒事,不是你的問題。”
“那你可以不生氣了嗎?”
“我沒有生你的氣。”
“那就好!”
“……”
不是,哪裡好了嗎?季淺淺依舊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啊!
不過,氣氛雖然微妙,但好歹是正常運行了。
等到部活結束,季淺淺到倉庫錄單子,寫下今天的總結。
迹部景吾到更衣室換了衣服。
忍足侑士關上了衣櫃,對隔壁的迹部景吾道:“迹部,處理她的事不要那麼急,她其實蠻脆弱的。”
“那是她自己的問題,本大爺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慣着她?。”
“真是,明明是你要招她,現在發現了她的問題,難道還要把她開了不成?”
“……”好吧,忍足侑士說到了關鍵點上。
“循循善誘,不要和她硬剛,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忍足侑士道。
“既然你這麼會說,那你去安慰她!”
“好吧好吧,我去就我去吧!”忍足侑士認命了,“那你們今天别補課了,出去找個地方吧。”
“嗯?聚餐?”季淺淺将文件夾放回了架子上。
“畢竟你進了部門這麼多天了,來慶祝一下你的加入。”忍足侑士道。
“那不用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季淺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