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真子先開口了:“說說吧,怎麼回事?”
玩家立刻扭頭對蘇格蘭呼喝,“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平子真子:“你這家夥态度變得太快了吧!剛剛不是還說這家夥是你的搭檔嗎?”
玩家:“什麼搭檔?這種有小秘密的家夥不配做我的搭檔!”
這下蘇格蘭忍不了了,“如果說秘密的話,這裡秘密最多的人明明是你吧?”
玩家:“我勸你最好小心說話,你也不想我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琴酒吧?”
蘇格蘭:“我也可以把剛才發生的事彙報上去。”
平子真子:“等等!惹你的是這家夥,為什麼要牽扯上我?”
蘇格蘭與他對視了一眼,“也許我沒必要這樣做。”
蘇格蘭心想:現在身份暴露已經是必然,不如把明顯與賽蘭特有舊仇的這個人拉到自己這邊,他們兩個聯手,準能控制住區區一個賽蘭特。
平子真子是誰?那是當過幾百年隊長,心眼多得堪比藍染的家夥,隻一眼就清楚他想幹什麼,在他面前耍心機簡直是矢胴丸莉莎不看工口書——根本不可能!
然而人無完人,擁有這種經驗的同時他也擁有着一種非常願意給看不順眼的家夥添麻煩的性格,這種性格在他給藍染當隊長時展現得淋漓盡緻,從旁觀者的角度都得發出一聲感歎:做個人吧!
所以平子真子想不不用想,當即點頭,“我覺得也是~”
兩個毫無關系的人組成了奇怪的隊伍!
不可思議的成就達成了!
玩家雖然不在隊伍之中,但為隊伍的建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新興隊伍的兩個人同時把目光轉向玩家。
玩家還處于一種沒有領會到新世紀變化的遲鈍中,對這兩個人組建的隊伍前途表示堪憂:“你們認識還不到三小時。”
打個副本都要五小時呢!
仔細想想,這三小時之内他們交談甚至不超過三句話。
平子真子率先發難,“沒辦法,誰讓我們突然發現這裡面威脅最大的其實是你呢?”
這話倒是沒毛病,平子真子與他的糾葛經過一百年的沉澱随時都可能爆發,雖然玩家不是主謀,想必罹患精神病的平子真子(玩家診斷)肯定不介意在藍染這個主菜前先來一點開胃菜。
再從剛剛那個長得很像蘇格蘭的警察來看,蘇格蘭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呼之欲出了:他是組織裡的卧底。
這麼看來,處理掉玩家簡直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案。
玩家陷入沉默。
蘇格蘭換了一副善解人意的語氣,“當然我們不一定要起沖突,如果能達成一緻的話,對每個人都好。”
玩家繼續沉默着。
他在思考。
他知道自己拉仇恨,但當仇人真的找上門時,他仍舊不免質疑:自己真的有這麼拉仇恨嗎?
時間好像靜止了,在這靜止的幾秒裡,玩家思索了一遍自己的仇人——或者說,可能對自己有仇的人,想着想着,時間又靜止了幾秒。
平子真子在他眼前揮揮手,“喂,被吓傻了嗎,呆子?”
玩家一把抓住他的手!
平子真子打了個哆嗦,飛快想把手抽回來,然而玩家的力氣實在太大,幾乎用上要把他手骨捏碎的力量。
平子真子咧開嘴,“放手!我才不要被男人拉手!”
但玩家不為所動,他慢慢擡起頭,銀白的發絲下是眯起的眼,像一條随時準備噬人的蛇。
“平子隊長……”
他幽幽地說,平子真子身體後仰,玩家一點一點貼近他的臉,臉上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溫柔,考慮到他用的是市丸銀的臉,這就更恐怖了。
然而沒人在乎這點,因為玩家下一句話是:“從現在開始,我準備做個好人。”
“哦?”平子真子沒說信不信,“你要怎麼證明。”
“以前的事情已經沒辦法挽回了。”玩家的聲音很飄渺,像是從天邊飄過來,這讓他看起來更不正常了,“所以我絕對不會因為過去的事向您道歉的。”
平子真子愣了一下,但很快笑了起來,他這樣笑的時候總是因十足嘲諷而歡快,現在聽起來卻如同墓地的晚鐘,“那真是太好了,否則我還要猶豫要不要現在就殺掉你呢。”
“當然,接下來是我的誠意。”玩家完全不會被他的威脅吓到,保持着一種神遊天外的姿态,繼續說,“我可以幫你殺掉剛才那個警察。”
蘇格蘭突然喝道,“你想幹什麼?”
玩家看向他,“剛剛那位警察讓平子隊長想起了很不愉快的回憶,作為我宣稱要做一個好人的籌碼,我願意用這件事證明我的誠意。”他翹起嘴角,“畢竟對于我來說,無緣無故殺死一個現世的人也是件麻煩事呢。”
他在要挾蘇格蘭。
隻要眼睛沒出問題的人就能明顯發現蘇格蘭和諸伏高明之間的聯系,蘇格蘭不可能随時關注諸伏高明的情況,殺一個人要比保護一個人難得多,而玩家動不動手取決于平子真子對這件事是否動心。
剛剛組建的隊伍立刻就有隐隐分裂的征兆。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見到那位無辜的警官受到牽連的話,”玩家對蘇格蘭露出一種落寞的表情,“就不要先對我熱情之後又冷落我嘛,我明明已經開始有點喜歡你,也準備和你一起玩了,突然抛棄我讓我會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