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槐南擡頭望對面看去,不遠,她看得很清楚。
那個有着奇怪名字的,好像叫祝千山的男人,穿着一件寬松的白色休閑襯衫,扯衫下擺一邊紮在黑色牛仔褲褲腰,褲腰上垂下來的金屬鍊子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爍爍。
祝千山手中輕輕握着空空的玻璃杯子,直直與她對視。
付槐南挑了挑眉。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相确實深得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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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尚去拿完酒,湊到祝千山旁邊,順着他的視線往對面樓下看,看到了背靠着吧台站着的付槐南和坐在高凳上的笑眯眯的蘇三萬,向她們揮了揮手算打個招呼。蘇三萬笑得很燦爛。
蘇三萬側過頭看付槐南,付槐南眼角被蘇三萬強行補上去的閃粉暧昧地閃爍。
她笑嘻嘻地說:“怎麼,你們看上眼了?”
“認識。”付槐南看見祝千山給謝尚說了什麼,她轉開視線。
“見過。”
蘇三萬一臉八卦地還想說什麼,一個服務生過來了。
“蘇姐,付姐,這是二樓202隔間的客人為你們點的酒。”
付槐南一愣,擡頭看向二樓,卻沒了那人的身影。
“哦~”蘇三萬看了一眼付槐南,“他說什麼沒?”
“什麼都沒說。”
“那可不巧了,咱們Cici演唱期間可不······”
付槐南拿起了酒,小小的一杯龍舌蘭日出,與她今日的服飾很配。
蘇三萬瞪大眼看她:“······不是,你兩真看上了?”
最後兩分鐘休息時間,付槐南慢慢地品了口橘紅色的日出,轉身把它放在吧台上。
“酒不錯。”
蘇三萬看着付槐南去後台準備的背影,看看那杯平平無奇的龍舌蘭日出,臉色十分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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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千山冷着臉看着對面的孟極。
“你就不能替我看看?或者明天再商議?非得晚上十點把我喊這來看文件?”
孟極惶恐:“千哥,我真不是故意的,紐約那邊不是有時差嗎千哥,你說的那邊合同一來就找你親自查驗······”孟極聲音越說越小。
祝千山都已經想好怎麼去問她名字了,被助手孟極一個電話給強行拉來工作了。
其實也怪不了孟極,這份跨國文件确實重要,這下他不僅不能搭讪,還得加班了。
祝千山淡淡瞥了孟極一眼,孟極心虛地直低頭。
“行了,趕緊把這玩意看了得了。”
孟極松了一口氣,強忍着下班的雀躍心情提起公文包準備開溜。
“千哥再見,千哥加油。”
孟極說完就跑。
祝千山一把抓住他的包,笑眯眯地,聽起來咬牙切齒:“哪兒去啊孟助理?”
孟極一下子怨氣沖天,認命地轉身坐回原處。悲哀地感歎果然還是逃不過慘無人道的壓榨。
祝千山對他哀怨的目光置若罔聞,特高興得翻開文件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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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千山忙了兩天工作,終于閑了一點,一個電話給顧安撥了過去。
“顧總最近忙嗎?”
顧安穩穩地聲音從電話傳來,似乎有些遲疑。
“······不太忙。”
“啊,這樣。”祝千山收回關心,“你要回校看看嗎?”
顧安:······
“我沒事回什麼校?”顧安一愣,“你想去我們學校?”
祝千山坦坦蕩蕩,心情十分松快:“嗯。”
顧安一時無語。
“我不是校友進不去啊。”祝千山提議,“要不你幫我預約一個,我自己去?”
“······要查身份證。”
“所以啊,你給預約一個帶我進去看看呗,有空請你吃飯。”
顧安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隻覺得十分欠揍。
“周三,下午,具體時間發你。”
“不能早點?”
顧安深吸一口氣:“要審核!”
“行行行,”祝千山也不惹他了,不能惹怒了進譽安大學的最近人脈,“那我等你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