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付槐南把相機還給組織人員。

出去一看，祝千山坐在等候區沙發上，面前站着兩個同學，紅着臉向他舉着手機。

付槐南頓了頓，揣着兜靠在門口牆上看戲。

她看見祝千山笑意淡淡地擺了擺手，然後那兩個女生低下頭正準備走，突然又想起什麼，折返了回來。

其中一個快速在手機上點了點，然後很是期待的對祝千山說了什麼。

祝千山猶豫了一會，舉起手機掃了一下。

付槐南挑了挑眉。

那兩個女生走了。

祝千山看了看手機上的内容，随意翻了一下。擡頭，看見了付槐南。

他關上手機跑過去。

“南南，什麼時候出來的？”

“那兩個女生搭讪你的時候。”付槐南看了一眼祝千山的手機，“掃了什麼？”

祝千山意味深長地笑着看了她一眼：“放心，我沒加微信。”

他打開手機鎖屏，屏幕上居然是問卷星界面。

“青年人關于網絡信息安全的問卷調查。”祝千山欠嗖嗖的念出頂部的标題，“你們學校的學生挺敬業。”

付槐南：······

付槐南：“自愧不如。”

“那你快點點完。”付槐南面無表情。

祝千山含着笑意看她一眼，低下頭單手拿着手機按完問卷。

“提交了，走吧。”祝千山牽上她的手，走出場館。

“你今天沒工作嗎？”付槐南很是懷疑地問，“怎麼感覺你比我還閑。”

“怎麼會。”祝千山語氣哀怨，“我都是硬擠出的休閑時間。上午還在開會，吃完飯就來找你了。”

付槐南打量了他兩眼：“你穿這身上班？這麼舒服的嗎？”

“沒，為了混進學校見你，專門換的。”祝千山說着，突然想起什麼，“我是不是應該去買一張你們學校校園卡······”

“這還是别想了。”付槐南及時止損，“被關了我不撈你。”

祝千山笑了起來。

“我們去哪兒？要帶我參觀一下嗎？”

“我看你對我們學校也挺熟的。”付槐南意有所指。

祝千山眼角漾起笑意，青春洋溢。

-

兩人在學校草坪秋千上坐了一會兒。

初冬陽光暖暖的，身後有一顆很大的梧桐樹，葉子已然歸根，留下光秃的，斑駁的白色枝幹。

付槐南默默握緊祝千山的手。

“晚上想吃什麼？”祝千山問她，“帶你出去吃？”

“不要，懶得去。”

“那你帶我在學校吃？”

“嗯。我請你。”

“那算了。”祝千山笑笑，“良心企業家不花學生的錢。”

付槐南忍不住笑了，輕輕拍了他手臂一下。

“那帶良心企業家去吃魚。”

兩人愣是無所事事地在秋千上晃了兩個小時，時不時搭個話，也覺得歲月靜好。

走的時候，祝千山揚言要在以後的婚房的後花園安一個雙人秋千。

良心企業家和大學生各點了一份金湯酸菜魚。據本地學生付槐南說，這是學校最好吃的菜。

-

快晚上九點，祝千山把付槐南送回寝室樓下，把她拉到角落裡輕輕地親了她一下，然後笑嘻嘻地說晚安。

付槐南：·······

她擡起眼含着笑意看他。

付槐南拉過他的衣領，又比剛才更重的吻了上去。等祝千山反應過來要再親回去時，她往後跳上台階，一溜煙跑進了宿舍樓。

祝千山揚着嘴角低下頭笑了。

出門也需要門禁卡。

祝千山看向路過的一個小學弟，十分親切和藹溫暖地表示忘帶卡了想要借一下，小學弟很是相信地幫助了他。

祝千山覺得自己面相應該很好。

今晚要回老宅。

他看了下時間，往靖西路開去。

-

付槐南回到寝室，張慢慢周末回家，還沒返校。

她接了杯水，看了看明天的課表，準備收拾東西去洗澡。

她拿起手機一看，卻愣住了。

十點整。

付槐南清楚的記得，祝千山送她到宿舍樓下時，宿舍一樓的時鐘，顯示的時間，不到九點。

她握着手機的手慢慢收緊，直直盯着屏幕，知道時間跳到了十點零二分，手機自動熄屏。

她僵硬的手慢慢放松，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拿好洗漱用品去一樓浴室。

一樓大堂挂着一個簡單樣式的鐘。

付槐南腳步頓了頓，拐到鐘前，特意再看一眼。

秒針滴答滴答地走着，指針明明白白地寫着十點一十。

走廊上人們來來往往，沒有任何異常。

她不再看，把這歸為夢境的後遺症，壓下心裡的不安，轉身去了浴室。

-

靖西路，玉庭山。

祝千山停了車，把鑰匙遞給工作人員，下車進門。

祝廷和尚雲錦應該已經睡了。

他輸入密碼，打開門，一眼看見沙發旁邊落地燈開着，祝廷和尚雲錦叉着手坐在沙發上，好像專門在等着審訊他。

他開門的動作停了停，恨不得當場離開。

“來了。”尚雲錦睜開眼，聲音冷冷。

“嗯。”祝千山認命地換上拖鞋，走了進去，“媽，這麼晚了你們還沒睡啊。”

祝廷哼了一聲。

尚雲錦慢條斯理地拍了拍祝廷：“你不是要問你兒子？”

祝千山：？

“要不你問？”

“隻要不是害命，我不關心。”尚雲錦很是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