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周就到期末,付槐南也開始忙複習和論文。
上完課,兩人一起去吃午飯。
“南南,你還要去酒吧嗎?”張慢慢點了一碗雞湯飯,邊吃邊和付槐南聊着天。
“請了假。準備期末了。”
付槐南想起那天最後一次去三萬酒吧,看見蘇三萬在吧台坐着發呆。
“顧安呢?沒來?”付槐南記得她每次來酒吧,都看見顧安冷着臉陪着蘇三萬在喝酒。
那次,身邊還有幾個朋友,大家夥打着趣,問蘇三萬,他們是什麼關系。
其實大家都是明知故問,蘇三萬身邊,人來人往,但這樣長期來找她,陪着她的,也隻有顧安一個。
大家以為他會不一樣的。
當時蘇三萬點了一杯很烈的酒,可惜付槐南知道她酒量太好,喝不醉。
蘇三萬笑着,眼中似乎氤氲醉意。她沒有去看顧安。
她說:“炮友啊。”
蘇三萬的聲音恍惚與現實重合。
她一如往常地笑着,杏眼彎彎:“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沒來。”
她輕輕抿了一口酒,就算回過了神。
付槐南沒說話,在她身邊坐下了。
“是要請假準備期末了?”蘇三萬撐着下巴看她,“老規矩,老闆請你一杯。”
“行。”付槐南看了看蘇三萬那杯長島冰茶,“别太烈,你來選吧。”
蘇三萬笑得很燦爛,給她點了一杯龍舌蘭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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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雪勢收了些。
祝千山想着付槐南應該論文寫的差不多了,想着和她約會去。
雖然他經常偷摸着去學校找她,兩人也一起吃飯,但付槐南總歸是忙着複習,他覺得自己有點受冷落。
雖然他年末也一堆工作。
“南南~周末有空嗎,想去哪裡玩嗎?”
祝千山無視對面坐着的顧安,美滋滋地和付槐南通電話。
“行啊,去哪兒?”付槐南所有論文都完成了,正好可以休息休息了。累死累活當牛馬不是她的風格。
兩人一拍即合去遊樂場。祝千山挂了電話,擡頭看見顧安一反常态看着他。
“······怎麼?終于忍不住透露你對我的羨慕了?”
顧安垂下眉眼,抿了抿唇,又擡起頭看向祝千山。
“幫我個忙。”
祝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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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冬陽暖意融融。
遊樂園門口,祝千山買好了票,遞給顧安兩張。
“我可對得起你了,”祝千山一臉冷漠,“啧,本來打算自己去接南南的。”
也不知道她們堵車沒。
“下次還你人情。”顧安捏了捏那兩張票,聲音很低。
“來了!”祝千山拍了拍顧安的手臂。
不遠,付槐南和蘇三萬慢慢向這邊走。付槐南穿了一件米色棉襖,霧藍色圍巾,蘇三萬穿了一件短款羽絨服,小巧白皙的臉被圍在帽子的白色絨毛裡。
“南南,堵車沒?”祝千山湊上前去。
“還好。”她倆是坐的蘇三萬的車,除了三環有點堵,倒是沒什麼事兒。
付槐南轉頭看了看蘇三萬。
蘇三萬在車上就猜到了點什麼,現在看到顧安在這兒,也不驚訝。
她隻是腳步頓了頓,又跟着付槐南過來了。
付槐南看着她一臉笑意的樣子,默了默。
“你的票在顧安那兒。”付槐南看着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
“知道的,有個人和我一起當電燈泡,挺好的。”她彎了彎眉眼,“有人請票怎麼不玩。”
她勾了勾付槐南的下巴,轉身向顧安走去。
付槐南看着蘇三萬樂樂呵呵的背影,輕蹙起了眉。
“我看不懂他們。”
“那就不看。”祝千山把她轉過身,“他們心裡有數。”
“走啦!”
蘇三萬拿了票,和顧安跟上腳步。
四人進了場,一眼看到門口比較和諧的一溜兒小遊樂項目。
“要玩嗎?”祝千山轉頭問付槐南。
“先玩大擺錘。”付槐南看了一眼周圍的遊樂設施,“走嗎?”
“正合我意啊。”祝千山對和緩的項目也不太感興趣。
“玩嗎?”顧安低頭問蘇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