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把臉埋進那個帶着陽光味道的肩窩,點了點頭。夜空中的無人機正變換出新的圖案——兩個小小的人影,手牽着手,走向海浪深處。
等到喧嚣散盡,兩人攜手回到酒店。
"那個...其實還準備了蛋糕..."扶蘇從酒店冰箱居然真的掏出個迷你蛋糕,“今天你生日,明天再想熱量呗。”
小蛋糕被鄭重其事地擺在落地窗前。扶蘇用勺子柄當蠟燭,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現在請壽星許願——哎呀!"她踩到浴袍下擺差點撲進蛋糕裡,被沈聽瀾攔腰截住。
兩人跌坐在地毯上,面前的人浴袍領口散開大半,鎖骨上還沾着星點奶油。
沈聽瀾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剛觸到那片肌膚,就聽見扶蘇倒吸一口氣。月光從落地窗漫進來,給通紅的耳垂鍍上玉色的光。
"奶油...沾到了。"沈聽瀾聲音有些啞,指腹下的脈搏跳得飛快。
扶蘇抓住她的手腕,唇瓣開合幾次才發出聲音:"...蛋糕還沒吃..."睫毛顫得厲害,另一隻手卻悄悄攥緊了沈聽瀾的衣角。
海風掀起紗簾的刹那,沈聽瀾俯身吹熄那支用勺子代替的蠟燭。她發現扶蘇閉着眼睛的樣子比燭火更像某種等待被點燃的事物。
"啊~"沈聽瀾将盛着奶油的銀匙遞到那雙仍不肯睜開的眼睛前,自己都沒察覺語氣軟得像融化的冰淇淋。
扶蘇張嘴"啊嗚"咬住勺子,卻在舌尖觸到甜味時瞬間破功,笑眼彎成兩座小橋。
窗外,最後一架無人機拖着微光掠過海面,在她們交疊的影子上投下轉瞬即逝的星芒。
當扶蘇裹着浴袍從浴室出來時,水汽氤氲中看見沈聽瀾靠坐在床頭。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滑動,燈光把輪廓雕琢得愈發清冷。
扶蘇突然理解為什麼古人要寫"皚如山上雪"——此刻她CPU過載的大腦隻能循環播放"我的老天奶!"
"傻站着幹什麼?"冰山講話了,蹙眉看向呆頭鵝。
"啊?哦!那個..."呆頭鵝本鵝覺得空調可能打高了有點熱,又可能是在海邊比較潮,不然怎麼解釋突然飙升的體溫。她同手同腳走到兩張床中間,突然一個急轉彎把自己摔進沈聽瀾的被窩裡。
面對對方挑眉的表情,扶蘇一把揪住被子邊緣:"海邊濕氣重...我是說..我想陪陪你"她把自己卷成壽司卷的樣子,聲音越來越低。
沈聽瀾看着被窩裡那團蛄蛹的生物,伸手戳了戳唯一露在外面的發頂。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時,聽見蛄蛹者突然屏住的呼吸聲。
"确實有點冷。"沈聽瀾面不改色地把冰涼的腳貼到扶蘇小腿上,如願以償聽到一聲誇張的抽氣。閱讀燈從床頭灑下來,把兩個僵硬的影子融成一團模糊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