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串通珍珠,讓珍珠的意識附在旁邊的建築上,然後遠程控制踩在腳底的兩塊石頭,好讓她的行動更靈活,不過珍珠真的很厲害,她真的有飛起來。
然後就是差點勒死了亞特·蘭伯特,有兩個穿着鬥篷的男人,一個下巴有疤,一個下巴細長,下巴細長的那個打傷了諾瓦,最後把她打暈了。
然後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也算行動失敗了,安霓心裡一陣失落,本來還承諾珍珠,如果成功恢複了自由,就想辦法去救她。
就在這時,門開了,一個女仆走了進來,發現安霓醒了以後,警惕的觀察了她一會。
女仆膚色偏黑,穿着一身黑色連衣裙,面料質感上乘,在光線下折射出隐隐的柔和光澤,領口呈弧形,袖口則是收緊設計,搭配着一圈精緻的蕾絲花邊。
跟蘭伯特家的女仆打扮完全不一樣。
“這是哪裡?”安霓也警惕的看着她,然後慢慢的下了床,一點點往窗戶邊上挪。
“這裡的主人是拉斐爾伯爵。”女仆開口。
安霓心中滿是疑惑,她從未聽過什麼拉斐爾伯爵,更不明白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裡。
“那個……美女……你見過一個娃娃嗎?”安霓試探性的問出口。
“娃娃在我這裡。”一道身影破門而入,大聲的對安霓說。
安霓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來的人是個中年男人,身材矮小且臃腫,圓滾滾的肚子向前突出,将那身裁剪精良的黑色風衣撐起了一個弧度,風衣的領口系的一絲不苟,凸顯出他粗壯的脖頸,袖口處精緻的紐扣隐隐閃爍着冷冽的光澤。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她,沒過一會笑了起來:“聽說你把蘭伯特家鬧得雞飛狗跳,真是太好了!”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哈哈哈哈哈哈,以他那個德行能成什麼事,你真是幫了我大忙!"
安霓看着他,擡起眼說道:“如果你願意把娃娃給我,我可以把他的頭顱送給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有意思!”男人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這位是拉斐爾伯爵。”女仆介紹道。
“從今天開始,我來訓練你學什麼來着的魔法,”拉斐爾伯爵說道,他貌似也不知道具體内容。
拉斐爾伯爵臉蛋圓潤,兩撇對稱的小胡子看着很有喜感,可那笑眯眯的眼睛裡卻透着讓人捉摸不透的精明。
“沖你讓蘭伯特吃虧這點,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
“哦對了,你的魔法對我也沒啥用,你也不要想着用你的魔法來殺我。”
“那個娃娃……反正不在我身上,不過如果我死了,你也不可能活着出去。”
拉斐爾看着安霓,露出了看似和藹可親的笑容,可說的話句句是威脅。
“哎可憐的蘭伯特,”拉斐爾微微仰起頭,雙眼望天,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 ,“早就應該把這個任務讓給我,不然也不至于差點死咯,哦……我可憐的蘭伯特。”
……真是個誇張的男人,安霓冷眼看着他。
拉斐爾并沒有像亞特一樣限制安霓的自由,給她安排的房間有窗戶,清晨和晌午還有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當然也沒有什麼項圈鐵鍊圈住安霓的脖子。
夥食也變好了不少,一日三餐都由那個黑皮膚女仆送進來,不過總是有她最不喜歡的鷹嘴豆,那些圓滾滾的豆子不管是炖煮後混菜裡,還是做成某種配菜,她都得費勁把鷹嘴豆都挑出來,不過拉斐爾家的面包真不錯,那股濃郁醇厚的麥香瞬間彌漫開來,鑽進她的鼻腔,撩撥着她的味蕾。
但是唯一不變的是,供安霓練習的人依舊是奴隸。
那個細長下巴的男人來過幾趟,依舊戴着黑色兜帽和披風。
安霓被帶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有2個奴隸,露出了安霓熟悉不過的絕望神情。
安霓無奈的歎了口氣,緩緩轉過頭,目光平靜卻又帶着一絲質問,直直地看向那個戴兜帽的男人:“你們真是喜歡拿活人做實驗啊。”
“你以為你救了他們,他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兜帽下傳出帶着嘲諷的聲音。
“不過我很好奇你的下巴是怎麼回事,形狀奇怪又尖銳,你低頭的時候不會戳到脖子嗎?”安霓彎了彎腰,朝兜帽下面看去。
“……”
地下室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那幾支勉強提供些許光亮的蠟燭,除了搖曳閃爍之外,還時不時迸發出“噼裡啪啦”的火花聲,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突兀刺耳。
借着這忽明忽暗的燭光,可以看到地下室的中央擺放着一張陳舊的木桌。木桌的表面坑窪不平,布滿劃痕。而木桌周圍,随意擺放着一些奇怪的刑具。
安霓靜靜的看着他,心裡也清楚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過大,盤算了一會,說道:“我目前隻會兩個禁術,一個是靈魂虐殺”,她慢慢走到他身側,“另一個是……”
“意識操控。”男人打斷她。
“對,靈魂虐殺并不能一招緻死,起碼我做不到。”安霓說道,“至于意識操控,這些奴隸面對我時太恐懼了,腦袋裡的反抗意識又太強烈,以我現在的能力根本控制不了他們。”
“所以?”男人問道。
“你背後的主人,應該有個不得了的大計劃吧。”安霓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是想讓我殺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嗎?還是……”
突然男人化作一陣黑煙迅速閃現到安霓面前,擡起手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輕而易舉的把她舉了起來:“不該問的别問!”
安霓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吓的心髒猛地一收縮,她喉嚨被緊鎖喘不上氣,握住他掐着她脖子的胳膊。
地下室裡的氣氛愈發緊張壓抑,那幾支蠟燭的火苗被這股突如其來的邪風刮得東倒西歪,随時都有熄滅的危險。
安霓臉色發白,鼻腔中發出了幾聲微弱的喘息,肺部因缺氧而火燒火燎的疼。
男人冷哼了一聲,收回了手,安霓頓時失去了支撐,整個人重重地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地拼命呼吸,仿佛要把剛才缺失的空氣全部補回來。每一次吸氣都伴随着急促的喘息聲,肺部像是風箱一般快速起伏。
“你别動歪心思了,我雖然不會殺了你,但是讓你受點苦也不是不行。”兜帽下傳出陰冷的聲音,他擡手指了指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地兩個奴隸。
“控制他的意識,讓他殺了她。”
安霓緩緩起身,對着他發出一聲冷笑。
看來她是說對了,面前的這個長下巴大概也是個蠢貨。
就在他擡手掐住她時,她看清了他手腕上的徽章——一隻金色的獅鹫,長着翅膀,露着尖牙,仿佛下一秒就要撲向獵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