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一天下午,江予安正在屋裡看書,春竹進來說:
“少夫人,夏姨娘求見,要直接打發了嗎?”
江予安意外的問到:
“她不應該在院裡好好的養胎嗎?怎麼會來我這裡?”
春竹說:
“誰知道呢,估計是來炫耀的吧,少夫人,您還是直接把她趕出去吧,免得您看了生氣。”
江予安說:
“讓她進來吧,我也想知道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是想幹什麼。”
春竹去請夏明月進來,夏明月看起來還是很虛弱,從院門口走到屋子裡短短的一節路,中途都要停下來歇一會兒,春竹也不等她,自己先進了屋裡,留着夏明月和莺兒自己在院子裡歇息,春竹就不明白了,都虛弱成這樣了,怎麼還要跑到少夫人這裡來炫耀,好好在床上躺着不成嗎,她隻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以後炫耀的機會多着呢,何必急于這一時。
江予安在屋裡坐着喝茶等着夏明月進來,夏明月進來柔柔弱弱的對着江予安行了一禮,低聲喚了聲:
”姐姐“
江予安放下手裡的書,夏明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書,封面上幾個大字上面寫着《修煉魂魄,穿梭虛空》,她奇怪的皺了皺眉,就聽見江予安問到:
“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夏姨娘自顧自的找了個江予安對面的位置坐下,笑着說:
“你我姐妹二人難道沒什麼事就不能走動嗎。”
江予安實在是不習慣夏明月對她的稱呼,說:
“你叫我少夫人就行,我娘就生了我一個,沒有姐妹。”
江予安說完就感覺到不對了,因為夏明月和春竹都一臉莫名的看着她,江予安反應過來,吳三娘的姐妹可不少,她輕咳了一聲說:
“看到你我就生氣,把我都氣糊塗了”
春竹趕緊過來給江予安遞上一杯茶說:
“少夫人消消氣,不要為不值當的人生氣,什麼都沒有您的身子重要。”
江予安接過茶杯,喝了一大口,繼續對夏明月說:
“我看你身體也不是太好的樣子,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說完早點回去休息。”
夏明月換上了一副冷笑的表情看着江予安說:
“我是來看看姐姐過得可好,姐姐如此這般負心薄幸應當日日都能安眠才對。”
江予安驚訝,這夏明月難道是替張山來出氣的,不對呀,那也應該是張山負心薄幸才對啊,是張山對不起她吧,她才是那個被辜負的人。她又想到之前聽人說夏明月從小就被關在安王的别院裡學習琴棋書畫和如何讨男子歡心,想來應該是沒什麼正常的男女感情觀的,可能在她的觀念裡張山就應該是這府裡的女子都需要盡心侍奉的對象,像江予安這樣冷落張山就是負心薄幸的行為吧,也是個可憐人,江予安準備糾正一下她的三觀,她對屋裡的丫鬟說:
”你們都下去吧。“
春竹帶着莺兒一起退到了門外,但是她沒關門,也沒走遠,就在門口站着。
江予安看人都出去了,她對夏明月說:
“夏……”
豈料她才剛開口就被夏明月打斷了,夏明月這次換上了一副委屈的神情,她語氣哀怨的說:
“姐姐,你忘記你曾對明月說的那些話了嗎?”
江予安愣住了,她哪裡知道吳三娘對夏明月說過什麼話,不過依照兩人之前的關系,估計應該是放了一些狠話吧,,但是夏明月這麼哀怨是為了什麼啊,她隻能繼續閉口不答。
夏明月看江予安沒說話,歎了口氣說到:
“姐姐你曾經說你的心很小,小到隻能裝下我一人,你還說,你隻要一靠近我,覺得空氣都是甜的。”
說着,夏明月還羞澀的笑了起來,那股屬于愛情的該死甜蜜讓江予安狠狠的打了個冷戰。她真是怎麼想都沒想到兩人會是這種關系,她現在已經震驚到說不出一句話來,夏明月繼續悠悠的說:
“姐姐,你說你不喜歡少爺,讨厭他靠近你,所以我就盡力把少爺留住,不要他來擾你,後來你說不想要少爺的孩子,他不配你為他生孩子,所以我就想辦法幫你把孩子打掉了,我現在都清楚的記得,當時你那麼虛弱卻還是笑着感謝我,隻要一回想起來我的心都是疼的。”
江予安在強裝鎮定,但是她還是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夏明月,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手有點抖,杯子裡的茶已經完全涼了,她猛的一大口喝下去,感覺腦子稍微清明了些,仔細想來夏明月說的倒也不是不可能,夏明月長得可以說是天姿國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吳三娘也是個出了名的大美人,詩詞歌賦信手拈來,而相比兩人,張千山就普通太多了,一副皮囊雖說還勉強可以,但早早的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才學方面更可以說是草包一個,夏明月和吳三娘兩人在同一屋檐下,越過張山看上對方還是比較合理的,比竟人都有一顆向美之心,容易被美好的東西吸引。
江予安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了,她開口說:
“诶……那個……夏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