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恒法師回京的第三天早上,天還沒有一絲光亮的時候,江予安就起床了,她快速的把一切都收拾妥當,又怕萬一到了寺廟裡事情有什麼變故,又回屋取了一千兩銀子的銀票藏在身上,帶着春竹就出發了。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出了京城,又沿着官道飛快的前進,以前江予安隻要一坐馬車就暈車,覺得颠簸的難受,需要馬車特意放緩速度才會好一點,而此刻馬車行駛的飛快她卻興緻勃勃,一點了難受的感覺都沒有,時不時的還催催車夫讓馬車再快點。
華嚴寺就建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大概一個時辰她們就到了,此刻天也才亮了不久,她們進來寺廟說明來意,一個小師傅就把她們主仆二人帶到了一間禅房,叮囑她們不要走遠,說是時間到了會有人領她們去見大師。
江予安覺得此刻的時間簡直太難熬了,她不停的在屋裡踱步,又在院子裡溜達了幾圈,好不容易終于挨到了午時,寺院裡的小師傅送了齋飯給她們,并說智恒法師此刻也在進餐,等法師吃完了飯就接見她們,江予安是無心吃飯的,她随意吃了兩口就表示吃飽了,春竹把剩下的都吃了,連連表示這裡的齋飯真是名不虛傳啊。
終于快到午時末了,一個小師傅領着江予安二人到了一個院子裡,院子裡有石桌石凳,一個皮膚黝黑面容蒼老的老和尚在石凳上坐着,他正微笑的看着江予安,一臉慈悲之像,想來這個就是那智恒法師了,他的身後還站着一個中年和尚,那兩位和尚看着江予安二人走進來,念了聲“阿彌陀佛”,江予安和春竹也規規矩矩的對着兩位大師行了一禮,那坐着的老和尚笑着說:
“施主請坐。”
見江予安道了聲“多謝大師”就坐下了,看着江予安坐下智恒法師又問到:
“不知施主如此急切的相見貧僧是為何?”
江予安看了看春竹,春竹立即明白,往後退了幾大步,站在院門口去了,她又猶豫的看向智恒法師身後的和尚,智恒法師明白她的意思,說:
”無礙,這是我的大弟子,從小跟在我身邊長大。”
既然智恒法師說他的弟子可以留下,江予安也不可能強行讓他走開。江予安本來把措辭都想好了,可是真見到智恒法師了,面對智恒法師那智慧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智恒法師倒也沒有催她,隻是面含微笑的看着她,她仔細的想了想說:
“大師,我最近遇到了一個難事,嗯……這件事有些複雜,變化是從四個月前突然發生的,就好像做了場好長好長的夢,感覺一切都好像都變了……”
大師露出了然的神情,打斷江予安高深莫測的說到::
“貧僧已經知曉其中緣由,世間萬事,猶如江河行地,偶有礁石阻路,激起千層浪,看似偏離航道,實則不過是一時曲折,那暗礁終會被水流繞過,湍流過後,江水自會重回故道,奔流向前。”
江予安忙不疊的點頭,智恒大師果然名不虛傳,他真的已經知道了一切,還還說江水自會重回故道,那是不是說是自己肯定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的生活軌道。太好了,自己多日來的期盼就要實現了,她急切的說到:
“還請大師指點迷津,我應該怎麼做?”
智恒大師笑着說:
“此事非你一人之力可為,需二人同心協力才可。”
江予安疑問:
“大師您的意思是……?”
智恒大師點點頭說:
“不錯,事情由施主你和你夫君二人而起,因果是非皆有定數,自然需要你二人攜手解決。”
江予安點點頭,确實,她和張山一起穿越來的,要是她回去了張山沒回去,那原來世界的張山怎麼辦,會不會突然死亡了?還是說被其他魂魄取代?但是大師說的是一切重回故道,那肯定要兩個人一起回去才行。
智恒法師微笑的看着陷入沉思的江予安,回頭對身後的弟子說:
“去把我書架上最上面那個盒子取來。”
弟子應聲而去,很快那弟子就從屋裡出來了,他拿了一個盒子放到了桌上,盒子不大,看起來還沒有一個磚頭大,智恒法師把盒子推到了江予安面前,江予安疑問到:
“大師,這是……?”
智恒法師笑着看着江予安,江予安輕輕的打開了盒子,隻見裡面裝的是兩張符箓,智恒法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