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易覺得自己真是浪費時間，他把經曆告訴了這幾人，這幾人反而也陷入了糾結，沒有一點幫助，佟涵還在等着他。

“你們要是沒有其他想法，告訴我你們标記過的副本入口在哪，我去找。”萬易站起來，對着糾結的幾人說道。

“等等。”慕斯喊住他，“信息量太大了，我現在消化完了，我還有個問題，你穿過漩渦後是怎麼到子母空間的。”

萬易不耐，但還是把自己穿過漩渦、到了新的副本，随後又殺死了一條白發美人魚的經曆告訴了慕斯。據佟涵所說，這裡腦子最厲害的就是這個和人偶一樣的慕斯，其他人都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類型，這裡佟涵也把自己罵進去了，萬易因此還對慕斯抱有幾分希望。

慕斯果然發現了盲點，當然不止慕斯，石升寬也進去過海遇副本，自然也知道白發美人魚是副本大Boss，按理來說，不該如此虛弱，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這遊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全是疑點啊。”石升寬感慨。

“那就去這個副本，你們标記過這個副本嗎？”萬易最終拍了闆。

…………

佟涵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巴裡，但她估計巴裡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他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說。

“你要問我什麼？還有，我們能換個地方嗎？”佟涵已經對餐桌加廚房的環境感到窒息了，恢複記憶後的那幾天，她做了不少噩夢，地點都是在這。

而且她和巴裡交流太久了，房子外面又是發光的橙色大月亮，環境實在有點壓抑。

巴裡答應，于是兩人交流環境又換到了沙發上。

佟涵有點後悔自己提了這一嘴，兩人現在都坐在沙發上，還不如在餐桌旁聊天。

距離已經小于社交距離了，而且遠遠小于敵人與敵人之間的距離。巴裡顯然沒有這方面的意識，他開口：“那一天，你反過來了捅了我一刀，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能那麼快？”

“什麼？”佟涵這回真沒聽懂，巴裡前面講了一大堆，她都聽懂了大概，但這個問題她真的沒聽懂，快什麼，哪裡快。

佟涵又看了一眼巴裡的肚子，那裡被衣服遮着，但佟涵覺得那裡已經好了，他不至于現在想報複和記仇吧。

“反應的時間。”巴裡解釋道，他問出了這麼多天他一直想知道的問題，“在那之前，萬易的立場應該和你相對，你反應得太快，就好像預設過萬易是和你一個立場，而我天生就是你們的對立面。明明之前，萬易想殺掉你和你的那些同伴。”

說到這個，佟涵也有問題，她臉色沉了下來，問道：“所以，妙子的死是你一手安排的，對吧。”

巴裡歎了一口氣，似是失望沒聽到佟涵的回答，他說：“不，姐，就像之前我和你說的一樣，遊戲沒想讓任何玩家死亡，隻不過，運行之中必有損耗。玩家的異變是我一手操控的，難道我會不知道妙子的異變是什麼嗎，如果我真的想她死，我就會先解除她的異變，然後再殺死她。”

佟涵冷笑一聲：“狡辯，就算妙子的異變不是複活，你也會殺死她。”

巴裡沉默了一會：“萬易活着始終是個威脅，但現在不是了，他選擇了一條失敗的路，他沒辦法再回到最終副本了。”

“難道他失去叫成，還有成功的路可選？”

巴裡又笑了，他血紅的雙眼彎起，像是在模拟笑容，非人感極重，佟涵感到了不适。“你說得對，姐，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從他失去庇護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成功之路可以選了。我不斷追殺他，倒是有點浪費時間了。”

萬易一定有什麼值得巴裡忌憚的地方，巴裡回答太含糊了，佟涵打算繼續問下去。

“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現在開始，不許再問我問題了。”巴裡身體前傾，和佟涵距離進一步減小。

佟涵隻能說道：“開始，我以為是萬易殺了妙子，後來，你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借着我的手重傷了萬易，所以，我腦海裡思考很簡單，誰是真正殺了妙子的人，誰就是我的敵人。”

佟涵的想法遠沒有巴裡想的那麼複雜，她隻是在那一瞬間意識到了真正的幕後推手是誰而已。

聽到佟涵的答案，巴裡重重靠在沙發上，困擾他多天的問題答案竟如此簡單，他此時心情複雜難辨。

“我知道了，還有一個問題，姐。你現在已經接受萬易了，是嗎？”

這又是什麼問題？

“巴裡，你到底想問什麼？”佟涵從紅色空間回來後，就弄不清巴裡到底想要幹什麼，他隻是想和她聊天嗎？

遊戲已被巴裡掌控，他不殺她，也不把她扔進副本去産生所謂的能量，就單純地和她聊天，佟涵不信有這麼簡單。

巴裡站起來，他居高臨下看着佟涵，“我想到讓你去哪個漩渦了，姐。”

聽到巴裡要把她送進漩渦，佟涵反而松了一口氣，這樣繞來繞去地聊天對她來說也是折磨。

于是他們又回到了紅色空間内，巴裡不用貨車也能進入這個空間，佟涵被他用頭發拽着也同樣能進入。

“我要去哪？”佟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