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你能一直這麼想下去,”看了某個天真卷毛一眼的草香唯開始了玩家的科普時間,
“遇到像這種能夠交流的存在你就樂吧,别管它們性情如何,和其他‘東西’比起來,這個孩子算是低級難度。”
“與人類的意志無關,”順着狹窄小巷往外走的少年步履不停,平靜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告誡,
“那些麻煩的家夥們,可不能用普通常理來推斷。”
“這麼說小唯之前碰到過?”那個眼角下有着淚痣的女人從萩原研二腦中一閃而過,
“那些麻煩的家夥。”
“撒——”
走出光線黯淡的小巷,本不算強烈的陽光也變得刺眼起來,舉起手擋住那份令人不适的熱度,眯了眯眼的草香唯毫不掩飾自己的敷衍,
“誰知道呢。”
“不過,你們這些家夥怎麼這麼閑?”轉頭看向似乎沒有離去意思的幾人,不滿皺起眉的少年問道,
“不用工作的嗎?”
聽到這疑問的三人面面相觑,已經從警校畢業的他們有些猶豫的解釋道,
“本來剛畢業的警校生會被分配到各個交番和訓練課,但因為警備部那邊缺人缺的厲害,所以我和小陣平提前被調過去了,”
“現在正在走流程,”指了指自己和幼馴染的萩原研二一臉賺大了的摸樣,
“所以就幹脆給我們倆批了假期。”
“至于班長……”
“我是調休啦,”接過話的伊達航從口袋掏出兩張票,
“正好今天娜塔莉下午沒課,我準備和她去看新上映的電影。”
無視了對面果然如此的目光,低下頭的男人有些疑惑,
“不過從學校畢業的學生的動向教官們應該都知道吧?草香教官你……”
“我本來去警察學校就是為了調查些事,要不是一不小心被風間教官逮住了,”
已經受夠拘謹警校生活的棕發少年撇了撇嘴,
“我才不要成為社畜呢。”
“怪不得畢業典禮的時候沒看見小唯你呢,”之前在儀式結束後沒找到人半長發男人一臉遺憾,
“本來還想找你一起拍照的呢。”
“不過那兩個家夥倒是一畢業就消失了,到底在搞什麼啊……”
之前在警校的時候還好,但随着畢業時間的臨近,那兩個家夥就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到了最後,連之前一起社死的偶像職業調查都沒時間參與,整天神秘兮兮的不知在幹些什麼,
雖然從當時他們讨論畢業去向的時候,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沉默的态度來看,已經大概猜到這兩個人現在情況的松田陣平,還是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
“來間小姐已經沒事了嗎?”看着自家幼馴染不忿的樣子,無奈笑了一下的萩原研二對着伊達航問道,
“多虧了你們及時趕到,傷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面對同期的疑問,揚起笑容的男人肯定道,
“至于其他方面……我會一直陪着她的。”
“娜塔莉的話沒問題的,”突然插入他們談話的草香唯,看向街邊的一家甜品店,
明黃色的海鹽芝士蛋糕被放在顯眼的主打位置,輕盈柔軟奶蓋如記憶中的那家店一樣閃爍着誘人的光澤,
“她一直比我們想象中的堅強。”
“話說,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來間小姐會随時攜帶小刀啊?”因為是負責錄口供的一員,所以松田陣平十分清楚之前在地下室發生的事,
對于被害人逃脫捆綁她繩索的原因,他十分不解,“還藏在袖口的位置?”
“啊……你說這個啊,”像是想起什麼的伊達航不自然的撓了撓臉,“說起來還是我上大學的時候,湊巧抓住了搶了娜塔莉包包的犯人。”
“因為那是我們的初遇,所以印象深刻了點,然後……”
沒看到一旁草香唯臉上已經露出的不忍直視的表情,滿眼興奮的松田陣平追問道,
“然後?”
“然後,娜塔莉又經常因為外貌被人捉弄,我十分擔心……”,看着對面兩位同期期待的雙眼,伊達航艱難的說了下去,
“就經常告訴她一些防狼對策,比如在枕頭邊準備一根球棒什麼的……哈哈哈……”
…………
“沒想到居然真的起作用了,娜塔莉沒事真是太好了!”
沉默的看着他們發出尬笑的好班長,與那看似慶幸實則暗自發狗糧的行為,現在十分,特别,非常,想吐槽的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再次保持了偉大的沉默,
似乎是為了補償逐漸步入冬季而變得寒冷氣溫,那氣勢洶洶灑下的陽光帶着蒸騰的熱氣,
無語望天的卷毛,似乎是被毫不留情的光線刺道,瞳孔深處突然閃過一道被灼燒般的幻痛,
下意識捂住眼的松田陣平停下腳步,有些茫然的揉了揉眼,
“小陣平?”
“……啊,沒事,”如同錯覺般的疼痛消失,對上幼馴染視線的他沒看見前方那人皺起的眉,
“大概是被什麼東西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