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而入的聲音響起,沒時間再猶豫了,禾燃手忙腳亂的翻出窗戶。
這比她想象的還要困難。
就在她抓住下面的窗檐時,那些人沖進了這間房。
已經沒有退路了。
手指很快就要抓不住了,她身出腳試圖去踩之前看好的突起,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高,。眼看那些人就要走到窗邊了,隻要他們走到窗邊,一低頭就能和她對上視線。
沒辦法了。
禾燃勉強低頭看到下面的的灌木和草坪,說不清是決心已定還是真的撐不住了,她松開了手,在空中墜落。
……
“禾師妹!禾師妹!快醒醒!”
禾燃聽到有人似乎在叫她,在搖晃她。
頭好痛,痛的快死了。
她早就知道,這個破班這樣上下去會出問題。
她哪有本事撐到老了退休之後,但她也沒想到會這麼早。
“禾師妹!禾燃!”
那個女聲還在不停的呼喚她。
這聲音她感覺很陌生,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好奇怪。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這裡真的好熱,像是被放在了烤爐裡。她也想睜開眼,但她實在是動不了,就像被夢魇着一樣。
正常情況下她會懷疑自己變成了植物人,但是她真的熱到心慌,所以她猜自己應該是要被推進焚化爐裡了。
睜不開動不了,不是她自暴自棄,隻是她無能為力,希望被燒的時候能快點吧,她也不是什麼很賤的人。
耳邊的聲音漸漸消失,灼熱的感覺也慢慢褪去。
仿若清風玉露拂過臉邊。
禾燃睜開雙眼。
大腦宕機了好一陣子,如果她現在提出“這不會是在演戲吧”這樣的疑問那可就弱爆了。
難道說這裡是地獄?
但是四周擺設以白色為主,特别是這純白紗帳……沒想到她也能上天堂。
“她現在應該已經醒過來了,就在這間房。”門外一個聲音說道,緊接着就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一個白色衣袍的男人率先走進房中。
“你确定她這算是治好了嗎?”另一個黑袍男子緊随其後。
但是一進門就看見面容還有些憔悴的少女,臉色唇色具是慘白的坐在榻上,更詭異的是,她還用手卷着塌上的白色帷帳,發出“嘿嘿”的笑聲。
黑衣男子話音剛落,驚動了塌上的少女,本來微微垂頭的少女猛然擡眼,毫無血色的唇角還保留着剛才上揚的趨勢,此種情形,震得黑衣男子和白衣男子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黑衣男子率先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态,氣勢洶洶的再次走入房中。
“你既然已經醒了,就乖乖跟我走吧!”
禾燃剛還以為她撿漏上了天堂,下一秒就看見推門而入的黑白無常,瞬間幻滅了,投胎的流程就這麼快嗎?
禾燃也沒見過這些,隻好慢吞吞的起身,踩着鞋子拖拖拉拉的走向“黑無常”。
“黑哥……冒犯了……無常兄,咱現在什麼安排啊。”
聞言,黑衣男子面色開始發黑,而一邊的白衣男子倒是撲哧笑出了聲。本身就看着柔和一些,笑起來感覺更友善了。
“白大哥,這下一個議程是什麼呀,實不相瞞,我也是頭一回。”
這下換“白大哥”尬住了。
“你準備好接受正義的審判吧!”“黑無常”不再和她多說廢話,掏出一截繩子,将她雙手捆了幾圈,自己牽着繩子的另一頭就開始往外走。
禾燃想說他太中二了,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老實的閉嘴跟在他身後。
心裡琢磨着地府的人還真是不太好把握。
剛走了兩步,就聽見“黑無常”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白無常,别笑了,你也來。”
禾燃内心尖叫:實錘了!他們就是黑白無常!
一直在門口偷笑還以為他們不知道的“白無常”也老實了。
“我我我……人太多了,我就……”
“黑無常”沒有再廢話,掏出另一根繩索,拴住了“白無常”的手腕,拽着兩根繩子像是在放兩頭牛。
讓禾燃震驚的是,“白無常”比她掙紮的還厲害,禾燃看着前面默默使勁的黑色背影覺得自己要不要也意思意思,畢竟三角形比較穩定。
“白大哥……一會真的有很多人嗎,大家一起被審判嗎?”
“非常多人,大家一起審判你。”“白無常”臉上适時的漏出悲憫,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在暗暗發力。
“我也不去!”
“你也不去?!”“黑無常”突然表情猙獰的看向禾燃。
“人太多了,直接判吧!直接判吧!”禾燃叫着向後撤。
“黑無常”突然停止發力,禾燃和“白無常”毫無意外的摔了個大屁股墩。
隻見“”黑無常”趁他們被摔懵的時候将綁他們的繩子系在了一起,然後掏出兩張符咒一人貼了一張。
兩人瞬間動彈不得,隻能跟着繩子的力道跳着跟上。
“黑無常”帶着他們來到了一個氣勢恢宏的宮殿門口,撕掉了他們身上的符咒。
“我是戒律堂沙棱,”又抓住了旁邊還想着溜走的“白無常”,“這是徽春堂溫和怡。”
說完便将二人推入殿中。
向上位鞠躬道“幾位長老,外門弟子禾燃、徽春堂溫和怡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