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玊沖手下揮揮手,很快村民被解綁,送了出去,隻剩下李祝酒和引玊兩人還在外面吹風。
“你知不知道你種的蠱有多厲害,就敢随便種,為了一群賤民,值得嗎?”引玊哼哼唧唧,有些聒噪。
“不知道,但我覺得,一個沒牽挂的人能換一群有牽挂的人活着,也挺好的吧。”
這下輪到引玊呆了:“我聽大魔頭說你在盛京高官厚祿啊,來了長虞,顧将軍都對你噓寒問暖,你活得那麼滋潤還說什麼無牽無挂,是盛京的姑娘不漂亮,還是瓊漿玉液不好喝啊?”
“都不是吧。”是說真正的我,沒什麼挂礙。
“鎖魂蠱一旦種下,除非你死不可解,淩雲說得沒錯,不管你在千裡萬裡,隻要控制母蠱,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母蠱被他拿走了,你自求多福吧!”引玊說着,蹦蹦跳跳走遠了。
等人一走,李祝酒又被押回屋裡,這次倒是沒被綁,竟然還送了吃食上來。
就那麼好吃好喝悠哉悠哉地呆了幾天,他差點懷疑人生了,前幾天整那麼驚心動魄,後幾天怎麼過上養老生活了,淩雲到底要幹嘛?
萬籁俱寂的時候,很多不清晰的頭緒越發清晰起來,李祝酒在腦海裡盤算着過往發生的那些事,難民、夜襲、疫症,這些看似毫不相幹,實際上卻像是有一條隐形的線将其串聯。
難民偷糧草的那個晚上,他們耽誤了一日行軍,得知難民往東求助卻被趕了出來,當時李祝酒就疑惑,古人對于安置流民應該是有一套方法的,怎麼東邊那麼多城池就敢公然趕人?
且蘭夜襲那晚,隻安排了百人攻城,何等自信?就算摸清楚城中沒有很多兵力,一百人攻城,也未免兒戲,那晚,如果不是因為騎兵提前抵達,也許長虞已破。
步兵耽誤那麼多日子才到,居然是因為士兵感染疫症,行軍一向不靠近人多的地方,所以那疫病源頭來自軍中,而身強體壯的士兵居然會感染疫病。
從這些事種,李祝酒早就感覺不對勁,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像天意一樣在幫襯且蘭,總在關鍵時候做推手,讓且蘭占上風。
而這一次換人不成反被綁架,一開始他隻以為是兩個不按套路出牌不講武德的人撞點子了,而之前,淩雲親口說知道他身後跟着人。
古代又沒有監控,他從何知道?總不能是在路上安排了伏兵,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直接将身後跟着的賀今宵一起端了?
所以,來的路上沒有攝像頭沒有伏兵,而淩雲就是知道,他身後有人。
這就匪夷所思了,串聯起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李祝酒的一個猜測幾乎被印證,朝堂之上,有孜須的内應,很有可能還身居高位。
所以他可以勒令東南邊的富庶城池不許接納流民,可以串通且蘭,讓他們知道長虞什麼時候無援,可以攻。
而流民北上,邊城失陷,這樣的混亂能帶給那位反賊什麼好處呢?
李祝酒想着想着,驚出一身冷汗,他腦海裡出現了一個更不得了的陰謀。
他喵的,孜須一堆爛攤子!他在心裡狂罵:“007你個傻逼,穿書不知道給我遞個好點的本子嗎?草,草草!”
幾秒後,系統響起嘟嘟聲:“請宿主稍安勿躁啦,劇本二加載進度已經到達半分之八十~”
無語,雞同鴨講。
除了那個蠱,淩雲非但沒有折騰李祝酒,居然還好吃好喝,笙歌漫舞地伺候了他好幾天,期間還從祝況轉移到了且蘭營帳。
這日傍晚,李祝酒正躺着發呆,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而後,為首一個侍女模樣的人進來:“晏大人安好,将軍今日為您挑選了些美人解乏,您可以挑個喜歡的,若是都喜歡,也可都留了。”
“有病啊他!滾。”李祝酒相當無語。
那侍女并不接話,往身後招招手:“都進來。”說罷,沖李祝酒行禮:“将軍也是好意,大人切莫推辭,将軍為您挑人可是用了心的,高矮胖瘦,一應俱全。”
李祝酒坐了起來,随意一瞥那群衣着暴露的女子,滿屋子的脂粉氣聞着隻想打噴嚏,他一揮手:“都出去,我不好這口,全部給淩雲送回去,他慢慢享受吧。”
侍女帶着笑:“将軍接連幾日給您送美人,您都不要,他說,您今日再不要,下次該換男寵了,說不定大人會喜歡。”
“咳咳,咳咳咳,咳!”李祝酒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朝屋外大喊:“淩雲你神經病啊!”
“滾出去,全部!”李祝酒摔了桌上杯子:“下次别再送了,煩不煩?”
正煩躁,那群莺莺燕燕裡,忽然跑出來個高一點點,胖一點點的女子,直接貼上李祝酒胸膛蹭:“大人,别生氣嘛~别趕奴家走嘛~”
李祝酒眼角抽搐地感受着兩坨硬邦邦的冷饅頭一樣的東西抵着自己,萬般嫌棄看那女子,就見這人妝比其他都濃,身材也奇怪,胸前的東西更怪,這,這,他沒經驗,這玩意兒能是那麼硬的嗎?
古人技術那麼好?這玩意兒已經能造假了?
惡心得不行,他正要動作,忽見那濃妝豔抹的女子朝自己瘋狂努嘴眨眼。
有點眼熟了怎麼回事?李祝酒疑惑地看着那張臉,安靜了一秒,兩秒……那他媽好像是,四喜啊?
“卧槽,卧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