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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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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遠捧着茶杯的動作一滞,随即一口飲下,又取來一個茶盞,低頭沏了一杯。

他走到崔行舟榻前,子宣接走了茶盞遞給崔行舟,而崔行舟的目光始終凝注着他,直到穆遠笑了:“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哪怕省吃儉用存着點,也一定說到做到。”

崔行舟聞言笑意更甚,低首啜了口茶。

穆遠視線落在崔行舟手下的書上,問道:“行舟在看什麼?”

崔行舟合上書:“興趣罷了,不務正業,穆公子見笑了。”

穆遠看到封面上寫着《南戲集錄》,他道:“何談見笑?戲曲可是文人雅士才有的才情,一般人可做不了。”

崔行舟道:“都是些不入流的。”

穆遠道:“此言差矣,世間道路衆多,隻不過個人喜好不同,并無高低貴賤之分,一切事如若用心去做,一條路若往高處走,定然也能脫穎而出,世上并非隻有仕途這一條道。”

崔行舟歎了聲氣:“話雖如此,可世人終究是看不上眼的。”

穆遠原地走了幾步,又回頭道:“行舟怎會如此想,你要做什麼,又與世人何幹?他是給了你吃穿用度,還是給了你情感倚靠?”

崔行舟道:“自然沒有,可——”

穆遠道:“沒有那還可是什麼,為他們耗費心神,多不值當。人生苦短,去做自己認定的事,然後讓自己成為天地萬物中那個不可取代的人,那你便是權威,那些碎言碎語目光短淺,又算得了什麼?人這一生能做到的事情不多,但最起碼要有一件事成全自己。”

崔行舟沉默了會,冁然一笑:“穆公子說的是,那穆公子可有聽過戲曲?”

穆遠一下子就來精神了:“當然,小時候每天都盼着戲班子來村裡,帶着闆凳兒一坐就是一晚上。”

崔行舟眼底一亮,道:“若穆公子願意,崔某知道一家别館,其戲子是西江月的門生,唱功卓越,可謂繞梁三日,不絕于耳,以後可邀公子一聚。”

穆遠好奇道:“恭敬不如從命,行舟啊行舟,我在京城就聽說行舟你是個偏愛水利建設的鬼才,沒想還能品鑒曲目,真讓人佩服。”

“穆公子過獎,閑來無事便看看,”崔行舟謙遜一笑,“最近未見着闫大人,可是為案件奔波?”

一提起闫慎,穆遠心裡就咯噔一響,自從上次一别後,兩天就隻見了一次,那一次也就隻說了公事。

他還願意和他說話,隻不過這種感覺在變。

穆遠惆怅道:“嗯,前日我見了大人,大人說堤壩即将竣工,工部派了人來驗收,這幾日他一邊要整理河堤材料,一邊還要查柳祥瑞的案子,确實挺忙。”

崔行舟頓了頓,道:“實在慚愧,這些事本來應由我來做的,勞煩大人了。”

“沒事,你身體抱恙,我們相識一場,幫幫你也是應該的。”

“我這幾日也能走動了,能做的我便去做,盡量剛在工部大人來之前整理好,”崔行舟将茶盞遞給子宣,“公子可知那位大人何時到河州?”

穆遠道:“聽大人說的是明日就該到了。”

崔行舟望着夕陽餘晖,長長歎了口氣:“那時間也快了。”

***

月色如銀,草叢中時不時傳來幾聲蟲鳴。

穆遠坐在木桌前,抄錄着河道流犯名冊,那日洪水決堤之後,王拱的屍體早就在下遊找到了,并未存疑,而現下發現的十具屍體,竟然是在上遊,更令他不解的是,屍體的頭發壓在巨石之下,這又是為何?是兇手刻意制造的假象用來蠱惑人心嗎?

這名冊他都翻了不下數百遍,即便這麼抽象的名字,他都覺得自己已經能倒背如流了。

也不知道闫慎那邊能不能查到什麼消息。

闫慎……

穆遠望着桌案上的一豆燭火,搖搖曳曳,這樣昏暗的環境下,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去楊府的那晚。

當時他若是知道背後的人是闫慎,他還至于那麼害怕?那時候怎麼就下手那麼狠呢,也不知道他手腕處的疤消了沒。

想當時自己還是滿心哀怨,覺得系統給他的任務真的太艱難,闫慎就沒法兒接近。可現在,他倒覺得完成任務有些希望,覺得這人……其實很好。

他取來一張白紙,筆尖浸了墨,鬼使神差地寫下了闫慎的名字,他望着他的名字,有些出神。

闫慎,字謹之。

謹言慎行,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許挽月說這是他後來改的名字。

所以說,他還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那年的過錯嗎……

穆遠指尖摩挲着名字的一筆一劃,院裡的風透過半阖的木窗湧進了些許,他垂下的發絲被吹得纏上了脖頸,他擡手去勾回,可正當他的手指碰到自己的喉結處,卻怔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自己手的溫度,一摸到那處,就感覺是熱的,和那晚闫慎溫熱的呼吸是一樣的,那時候,連喉結處都是潮的,熱得他想逃,但又想靠近,那時候如果他稍微偏一下頭,就幾乎能……

那是什麼感覺。

不行!想什麼呢!!!

但也不怪他,他從來沒抱過人的,更沒有人往他懷裡那樣鑽過,那晚闫慎怎麼能……怎麼能那樣……

可闫慎那晚真的太惹人心疼了,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幼崽,眼睛閉着,窩在懷裡抽着鼻子,再加上那麼一張玉雕的小臉,這這這這任是誰都忍不了想要摟着!

人之常情,都是這樣……吧?

穆遠咽了咽喉結,安慰了自己幾句。

自己剛剛是走火入魔了嗎!真是不可理喻!

在萬般複雜的心情沖擊下,他正準備重新關一下這破窗子,吹的什麼邪風!

可正當他把窗子打開,突然看見闫慎和長風從回字長廊的另一邊走過。

他先是一愣,許是剛剛心頭的悸動未平,還有些莫名的心虛和緊張。

闫慎本就身骨清雅、皮膚白皙,許是少年人圖個幹淨利落,穿衣還偏愛深色勁裝,黑金腰封一束,更顯得身姿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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