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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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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至泉邊,便已能感受到暖意融融,穆遠抱着闫慎裸腳踩在濕滑的雨花石小徑上,也未曾感到有絲毫寒涼。

他騰出一手掀開虛掩的簾紗,隻見眼前霧氣袅袅升起,籠着一池波光雲霞,旁側幾枝晚梅斜探入池,碎碎花瓣随漣漪輕晃,不遠處泉水從假山上流落,發出汩汩輕響。

庭院裡時有微風,他與闫慎穿的都是很單薄的裡衣,他總覺得風就從領子裡往下灌,擔心闫慎大病未愈又添風寒,便徑直抱人入水。

池水剛剛覆沒腳踝,冷熱相交,他都忍不住顫了一下,此處是真暖和。

他挑了一地深處扶闫慎坐下,他怕闫慎需要他,太遠他顧得不及時,思慮再三,還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反正隻泡一會兒,等闫慎身體熱了,他就抱他回去了。

穆遠閉目坐着,池水覆沒了他的胸膛,身上那晚磕碰的傷被盈盈溫水覆沒着,痛覺也漸漸從腦海裡淡去了。

闫慎應該也會舒服些。

他側首望向闫慎,可闫慎似乎不如他那般輕松,打濕的睫毛不斷輕顫,呼吸也起起伏伏,像是在極力隐忍着什麼。

穆遠一愣,很難受麼?是正常反應麼?

他有些擔心地斂了眉心,擰幹了袖口,手指輕攥着,俯身過去給闫慎擦着額間的水珠,從兩鬓擦到側臉,再到耳側,離得越近,他愈發清晰地看見氤氲水霧凝結成水珠順着闫慎的颌骨滑下,一滴一滴滑進半敞的衣襟裡,在鎖骨間、胸膛處留下若有若無的濕潤痕迹。

他沒有别的什麼心思的……就是覺着水這麼順着皮膚滑落,肯定怪癢的……

可他的呼吸還是不着痕迹地一沉,思緒給自己尋完正當理由之後,淪為了一片空白,隻是目光怔然地給闫慎擦拭着脖頸,當他的手剛剛觸及喉結時,突然被闫慎擡手抓住了腕骨,他目光一顫,擡頭對上闫慎的眼。

風拂梅樹簌簌落了幾瓣花葉,蕩着波光粼粼的水遊曳到了他們之間。

闫慎這是醒了麼……

池中水霧過于朦胧,輕熏着雙目,他按捺下心跳,想道:醒了……終于醒了……

他輕輕縮回手,聲音低緩:“我……我方才是在給你擦汗……”

闫慎許久沒有說話,穆遠低着頭,餘光微微一動就能看見他一直在看自己。

被一言不發地看了這麼久,還是如此衣衫不整的姿态,他不禁耳尖有些微紅,腳下也向後挪動了幾分,自己額角還滴着汗,卻含糊應付道:“……太冷了,我去取衣服。”

他剛剛起身沒走兩步,隻聽得身後池水“嘩啦”一響,未等他回頭去看,腰上猝然一緊,他的後背被猛然擁入一個結實的胸膛裡。

穆遠倏忽間脊骨一僵,雙手浸在水裡,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偏偏闫慎還不合時宜地圈緊了手臂,他的背和少年滾燙的胸膛隔着一層薄紗似的濕衣貼合着,随着闫慎每一次短促的呼吸,他的後腰都能感覺到他腹部肌肉的起伏,他咽了咽喉結,登時脖頸漲起了血紅。

“大人……我……”他側了側臉,沒敢回頭。

“别走。”闫慎聲音輕顫,埋頭在他肩膀。

“我沒走……”闫慎嗓音裡帶着點泣聲,穆遠頓覺心軟似水,低聲哄道,“我隻是去取衣服,不會走。”

“你怎麼在這裡?”闫慎用力環抱着他,又問。

穆遠腰間被勒得愈緊,步子一趔趄,水下便是彼此長腿相觸、雙□□覆,他趕緊慌忙挪開,結巴道:“……我一直都在。”

“騙人,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你……”闫慎哽咽着,呼吸掃過耳廓。

穆遠被他說的雲裡霧裡,什麼叫找了很久……什麼叫他怎麼在這裡……闫慎不會在做夢吧……

穆遠半斂着眉,摁下他箍在自己腰間的手,轉身回頭看到一雙眼睛,明亮而溫柔,濕潤又薄紅,裡面藏匿着霧氣,深情又迷離,額發上的水珠搖搖欲墜,幾乎要滴進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闫慎小巧的鼻尖微紅,雙目就這麼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沒曾想闫慎徑直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邊,低頭吻了上去。

唇瓣摩挲在手指上有點酥麻癢意,穆遠眼睫猛地顫動着,心跳蓦然空了格,手指蜷了蜷。闫慎察覺得到,他閉了眼,反而吻得更深了,上下唇的柔軟處輕覆着他的指節,微燙的呼吸也極盡纏綿在他的指尖。

一吻落下,穆遠也僵在原地,闫慎見人沒有反抗,便又得寸進尺。

闫慎對于感情之事向來很内斂,不過也正是這份内斂,給了人他會一直克己守禮的錯覺。

他不急不慢地輕輕摟着穆遠細瘦的腰肢,将人一點一點往自己跟前帶,就在穆遠以為他隻是要一個擁抱的時候——突然他被闫慎側首含着了耳垂。

穆遠腦子裡轟然一聲,剛一轉頭,闫慎就吻了他的眼睫,不讓他看。

池子裡雲蒸霞蔚,熱氣翩然升騰至半空之中,散落在每寸罅隙,将他們籠入牢牢籠入其中,也将理智隔至雲端之外。穆遠甚至有些看不清他們位于何處,隻能看見闫慎近在咫尺的俊顔。

闫慎将他囚困于懷裡,鼻尖從他的眉眼、側臉一路輕蹭着,他感受着,溫熱的氣息陣陣噴灑在他面頰上,那麼清晰,那麼靈動,短促又有力。

四下空寂,穆遠的神色有些茫然,他默默聽着闫慎的心跳聲,逐漸失衡,逐漸加快……

是活着的……他們都還活着……

“大人。”他顫聲輕喚道。

“嗯。”闫慎喉中悶哼一聲。

“玉郎。”他又喚道。

“我在。”闫慎高挺的鼻梁已經頂着他鼻尖。

穆遠眼中的淚瞬間奔湧而出,一顆一顆沿着面首滑落,滴入池水中漾開一圈一圈漣漪。

他唇瓣微張,卻發不出一個字音,闫慎垂目看了他片刻,眉心輕斂着,清晰的喉結滾動了兩下,驟然用力吻了上去。

唇瓣交疊相覆,輾轉難舍難分,灼熱的氣息交融在一起,闫慎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撓在他發絲間,慢慢才微微加重了力度,加深了這個吻,溫柔又珍重。

耳鬓厮磨間,淺嘗辄止已經無法滿足。

闫慎雖然吻得青澀了些,但食髓知味是人的本性,深入探尋是人的本能。

周圍煙雲叆叇,滿池的熱氣為他們的欲/望煽風點火,闫慎試圖撬開他的齒關,穆遠眼睛猛然睜大,脊柱似有雷點穿過,這時才從一片悲痛怔然中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他們在幹什麼……

方才闫慎的吻來的猝不及防,他哭喘着都未能換的上氣息,現下滿心的震驚加之未能喘上的那口氣,他呼吸微促,不自覺地向後躲了一下。

又躲。

唇齒分開,闫慎的眼眸倏忽間暗沉了不少。

少年的呼吸急促、炙熱,他喉結攢動,眼中含着朦胧霧色,他凝目看向穆遠的臉,嗓音低沉:“不許分心,不許躲。”

穆遠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還未說話,就被闫慎護着後腦抵在了身後的石山上,他用手推着闫慎胸膛,卻被闫慎以更大的力度摁下水中——手在水中被燙得蜷縮了一下。

闫慎的身體溫度很高,這不太對……

“等等我,不行——唔——”他而後再一次地被噙住了微張的嘴唇,因為他開口說了話,闫慎就輕而易舉地抵開了他的齒關,手占有欲十足的摁在他的後脖頸上,水下勻直修長的腿被隔開了,仍不忘唇舌交纏。

他喘息不能,頭腦昏沉,如墜雲端,濕熱軟滑的觸感更是讓他情不自禁悶哼一聲。

就在此時,闫慎放他呼吸了片刻,自己也略微喘息,他手指摩挲着他鮮紅潤澤的唇,靠近穆遠的耳側,暧昧道:“聲音……很好聽。”

穆遠頓時覺得全身血液倒流,慌不擇路地别開了眼。

水下,穆遠的腕骨被他捏的發疼,忍不住顫了一下,說道:“疼。”

聽他說疼,闫慎眼裡的沖動微微收斂了幾分,說道:“又撒謊,夢裡怎麼會疼。”

闫慎在夢裡。

正當他又要傾身覆上之時,穆遠兩指輕覆着他的唇,問道:“我是誰?”

闫慎眉心輕蹙了片刻,将他的手複而又摁了下去,喉間濕潤喑啞:“小貓。”

穆遠:“……”

小貓是誰……誰是小貓……要問麼……問了不是自己怎麼辦……

他還未思考完,闫慎又湊了上來,許是聽進去他的話了,沒有那麼激烈地吻,而是一下一下啄吻着他的嘴唇。

……看來真的不是很清醒,聽進去了但不多,因為他的意思是被箍着的手腕疼。

穆遠别開頭,闫慎就去吻他側頸上的軟筋,極為動情,欲罷不能。

闫慎的呼吸的溫度不斷升高,身上火氣也是将起未起,穆遠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

闫慎的手在他腰間不安分,穆遠輕輕微喘,說道:“為什麼說在做夢?”

“不知道”,闫慎一邊吻着他耳廓,一邊敷衍着回答,突然擡起眼,毫不相幹地反問,“你為什麼不肯親我?”

穆遠在闫慎側首噙他下唇的時候,他擡起指尖抵住他的眉心,進而滑落到下颌,微微用力,将他的臉抵開了幾分。

他聽着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凝注着他的眼:“我親你。”

闫慎怔了片刻,幽深的眸色亮了幾分,嘴角微揚,便将他摟着腰抱了起來,這樣穆遠便比他高了些。

他仰起小臉,滿眼笑意地擡眼望着着穆遠,說了“吻我”之後,乖乖阖上了眼——其實還稍微睜開了一條縫偷偷看。

姿勢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這麼一鬧,倒是讓穆遠有點哭笑不得。

他垂下眼睫,心下微松,他看了他很久,他很久沒見過這麼真情流露、神情疏朗的闫慎,因為他背着他的時候,看見的是蒼白病容,他守在他榻前看到的也是面如灰燼。

現下對着這樣的闫慎,心坎裡似乎有春水流過,他很喜歡,他也無心去計較闫慎夢裡是誰,管那人是誰……

他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慢慢俯下了身子,又頓了片刻,最終在闫慎額心落下一吻,與此同時,闫慎又津津有味地吻了他的喉結。

穆遠被他吻得輕輕蹙了眉,待到喉間溫軟散去,他微微挑起嘴角,眸光也暗,擡起闫慎的下颌,說道:“走,回房!”

闫慎雙目熠熠,點頭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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