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到了兩個纨绔鬥雞的時間,齊雲帶人過來觀看。
熱鬧的大街上,一對父女縮在角落,向人打聽鬥雞的地方。父女倆嘴唇幹裂,父親的肚子還不合時宜的響起咕咕聲,顯得又累又餓。
齊雲歎了口氣:民生多艱,兩人眼看也不是不事生産的乞丐,一定遇到難處。他讓劉武師把自己剛買的餅和一袋水遞給父女倆。自己徑直往前走,聽到身後傳來父女倆的感謝聲,她并不在意,也不求有人感謝。
坐在酒樓觀看,鬥雞場上,眼看沈天福專門克制對方雄鷹的大雕又落下風,他不勝焦急。
那對父女氣喘籲籲的趕到,在旁邊擺攤叫賣:“雞中神藥,鬥雞必備,雞吃了孬雞變雄雞,十斬雞變成千斬雞哦。”
此時的沈天福滿臉的傲氣、怒氣,還有不得不受點窩囊氣,配上他的衣服嚣張鮮豔的色澤,就将這纨绔襯托的入木三分。聽到旁邊的叫賣聲,簡直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讓跟在他身邊的人過去查看了藥丸,那人回來對他點了點頭。
他眼珠一轉,不由分說,抓了父女倆的藥丸就走,嘴上說:“讓小爺試試這藥丸的真假。”抓起幾顆綠色藥丸就給他的“大雕”喂過去。大雕吃了藥丸以後,果然精神抖擻,像瘋了一樣發起反擊,最終擊敗了對方的“雄鷹”。
夏總兵的兒子看到他的操作,自然也想找那父女買藥丸,隻是比賽完發現人早就不見了,找了一圈,臭着臉丢了10兩銀子給沈天福,拂袖走了。
沈天福往前幾步,攔住了他:“夏公子,說好的,如果您輸了,把我的玉佩還給我。”
夏公子撇了撇嘴角,無賴的說:“什麼玉佩,我早丢了。也不值10兩銀子,算起來你賺了。”
沈天福說:“這玉佩。。。”他想說我剛才明明看到你還帶在身上。
不等他開口,夏公子啊了一聲打斷他,仿佛想起來什麼:“奧。聽說那個龍佩和齊家的鳳佩本是一對,你們家下了聘貼想與那齊家小娘子結秦晉之好,可是齊家也不知道是聽說你沈公子,避之如瘟神,花了一半沈家在官府走了明路,退了親事。啧啧,那可是一半的身價呀,你們沈家賺大發了。”
他拍了拍沈天福的肩膀:“沈兄,這玉佩呀,留着對你也沒用處,看着反而傷心不是?為兄的替你除去一塊心事,哈哈。”
沈天福僵硬的留在了原地,炙熱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驅不散他身上的陰霾。
齊雲在暗中觀察,夏傑嘴挺碎的,仗着自己是總兵兒子,肆無忌憚,按照沈天福的性格,她心中替那夏公子捏了把汗。
他呆立一會,輕車熟路的跟着家丁找到一個角落,賣藥父女就在那裡。
早在發現那個藥丸有用的時候,他就讓人支走了那對父女,防止被其他人利用。
隻見他輕輕轉了轉戴在手腕上的佛珠,語氣冷森森:“本少爺看上這藥了,都給我留下吧。”
那管家模樣的人就從懷裡掏出幾個大錢。
那父女倆陪着笑臉,一臉為難:“少爺,這藥得來不容易,是我父女冒着性命危險上山采的。這些藥加起來要10兩銀子。您看這,這裡才不到一兩。。”
沈天福挑了挑嘴角,話語充滿了威脅之意:“你們想要十兩銀子?要知道,那可是普通五口之家,兩年的收入。你們父女何德何能?能有這般好物?依本少爺看,這東西不是偷的就是搶的。”
這沈天福受夏公子欺負的時候是何等的憋屈,到他自己欺負别人時候,是沒有一點心理壓力。他跟夏傑,本就是一丘之貉。
這是要明搶了,那父女倆對視一眼,均是悲憤,那做女兒的就要上前講理,見那父親臉上縱橫的紋路充滿了愁苦,他沖女兒搖頭,使了個眼色,剁了跺腳歎氣道:“罷了,這東西就送給這小爺了。閨女,咱們走。”
“爹。。那娘怎麼辦呢。”姑娘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