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越發覺得棘手,他說搞不好,沈天福就要對他倆下手了。
好在齊雲安排後面跟進的其他三個武師過來與兩人彙合,力量壯大以後有了自保之力。衆人看到這種慘烈場景,也是一時無話。扛了老者的身體,按照遺言來到山洞,他們撿拾山中的幹柴,将一家三口火葬後土埋,防止被野獸吞食,用石頭堆砌成墳茔,将一家三口妥善埋葬。
齊雲在墳前暗暗發誓:“為了你們一家三口,也為了我自己,我會為你們報仇的。”她的難過還因為,盡管不是自己的錯,但是冥冥中覺得自己連累了這一家。如果自己沒有指路讓他們去東郊巷擺攤,也許這一家三口仍然清貧但是平淡的活着。
齊雲拿到了老者說的祖傳之物,掂到手中,就是個尋常的袋子,灰色,普通的麻布面料,比齊雲的手掌兩倍大小,其貴重程度外觀上甚至比不上老者給自己送的藥方。齊雲心下揣摩,莫不是老者祖上已經破産了,作為老者家傳寶貝,齊雲小心的收藏懷裡。
天色漸晚,太陽在天上命懸一線,随時隐藏在黑暗中,衆人加快腳程趕路。
走到一叢茂盛的草叢中,齊雲聽到嗚嗚的聲音,山中本來鳥蟲多,這本是尋常,她人小個兒矮,聽到聲音比大人多也不奇怪。走出去幾步以後,那嗚嗚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似乎是在呼救。
她喊人扒開草叢查看,仔細端詳了一會:豁,居然是被擄走多夏傑。他白淨的臉上沾滿了泥污和血痕,眼睛底下兩行顯得分外白淨,眼看是兩道淚痕。他渾身被扒的隻剩下一個褲衩,手腳分别被捆住了,嘴裡塞了一個破布衫,發不出呼救聲,那模樣叫做一個凄慘。
救下以後,他顯得很激動,就差抱着齊雲哭了。齊雲暗地搖頭,十五六歲的少年,官二代,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很惶恐,原來的嚣張完全不見。
他哭着講述了自己的遭遇:自己被打暈以後,在馬上被颠醒,他還算有心計,繼續裝暈倒。途中把玉佩扯下悄悄扔到一顆大樹下,後面沈天福趕到,說話聲音暴露了,他才知道原來是天福派人來暗算自己,目的是找回鬥雞輸掉的龍佩玉。
幾個人蒙着臉搜了他很久,連衣服都扒了,也隻搜出幾兩銀子。沈天福很不甘心,他能想到就一種可能,就是玉佩在途中丢了。于是沿路尋找。中間他試圖逃跑過一次,被抓回來以後就捆成這樣,逼着他指認玉佩藏匿處。
夏傑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他殺賣家一家的事情進展的不順利,分心乏術,我根本沒機會逃出來。如果他找到了玉佩,我的利用價值過期,我也很危險。”他擦了擦身上的污穢和冷汗,“總之,這次多謝小兄弟救我。以後有事我可罩着你。”
齊雲笑了笑不以為然:“我們現在先安全回去吧。你的仆人呢?”
夏傑聲音低沉了下去:“聽他們談話得知,阿福已經遇害了。”
“又多一個受害者。”沈天福,殘暴貪婪、自私。
“奧,我把玉佩就藏在附近,”夏傑翻翻找找,在一棵歪脖子樹下的雜草叢中,翻出了玉佩,他語帶驚喜:“還好找到了,這個玉佩沈天福那麼看重,一定很重要。”
齊雲問到:“能讓我看一下嗎?”夏傑爽快答應了。齊雲驚訝的發現,這個玉佩的形狀、大小、凸凹,跟自己的玉佩能夠完美的貼合成一塊。
“回去我一定告訴我爹,讓他家好看。”夏傑嘟囔的說。
“讓誰好看啊?”一個聲音帶着點笑意。
“沈天福呀。”夏傑理所當然的說,後面他的呀字揚起來很高,語氣驚吓。因為接話的人,正是那沈天福本人,發生了剛才九死一生,他吓得哆嗦了一下。
看清楚沈天福隻帶了兩個人以後,他硬氣起來:“沈天福,你還敢出現。你做的壞事已經暴露了,殺人奪财,按照我大衍律法,說要問斬的。”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他趁着夏傑分心,一把扯過手上的玉佩,猖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