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手持糖葫蘆站在城角,像個真正的小孩,她正在看牆上的告示。圖影畫形了父女倆的外貌,把秦老畫的那個兇神惡煞,女兒畫的粗壯醜陋。齊雲無奈的搖搖頭,這時候感覺有人拍自己肩膀,回頭一看是夏傑:“怎麼樣,沈家弟弟,這對父女長相如此兇惡,别吓到你小朋友。”
齊雲翻了個白眼,上次夏傑用自己馬車送齊雲回家,知道他是沈家的人。夏傑極力邀請齊雲去茶樓包間吃點心,說起來發生這麼大的事兒,夏傑總覺得心神不甯,看到齊雲覺得安心一點。
自然而然的說起了沈天福身後事,他爹是總兵,自然消息靈通。
說是報官了,官府查了當天的目擊證人,隻知道沈天福是被一對父女吸引買藥,後續不知去向,苦于了無痕迹,沈家在當地也是名門望族,不停對官府施壓,知府苦惱。
話說這官府人才輩出,知府手下就出了個類似賈雨村手下的精明小吏,把那對父女定成了劫匪,來了個葫蘆僧判葫蘆案。滿城貼了告示通緝,雖然案犯不曾抓到,但是這個案子好歹是有了進展,剩下就等抓到那對父女了。
夏傑因為此事改了少爺脾氣,也不去鬥雞了,知道攻書,倒把個夏總兵給高興壞了。
齊雲的日子很規律,白天讀書、寫字、習武,晚上按照《長春決》的功法修煉。這個功法也是有意思,既可以盤膝坐着練習,也可以躺着引導經脈運行,白天習武太過勞累的時候,齊雲就躺着練習功法,缺點就是容易睡過去。
經過練習,齊雲漸漸感受到經脈運行到軌迹,體内每一處到經脈并不均衡,譬如心髒要提供人體整個的機能,它的功率最大,附近的經脈如同河水,有的地方經脈就如同小溪流,還有的地方簡直時有時無,好像潮水,漲潮的時候有了脈動,潮水褪去就消失不見。齊雲練的上瘾,有時候練習大半夜,白天寫字都打盹。
齊雲還能感受到經脈哪裡滞澀,有意識引導體内脈搏沖刷,如果生病,對應部位的脈搏就遲滞。
如此過來三個月左右,時間已是仲秋,秋風蕭瑟,黃葉紛飛,齊雲用落葉練習劍法,一套劍法刷完,沒有一片黃葉落在身上。二叔看的眼睛都直了:“我說侄女,原先想着你長大做個女先生,哪知道你是個練武奇才呀,風吹落葉不粘身,這種境界我到15歲才做到呢,一定是。”二叔了然到,卻沒有再說下去。
“二叔年紀大了,不适合學習新玩意,雲娘你以後可以将本領教給你兩個弟弟。”這兩個弟弟說的是二叔家的孩子齊磊,小雲娘幾個月,除了讀書寫字,對習武沒興趣,現在粘着二嬸,還是個寶寶。還有一個齊山,是自己同父弟弟,二娘生的,今年四歲,還小。
齊雲自然是答應的,都是至親骨肉,二叔二嬸對自己都很不錯,自己得了好處一點不漏給家裡人好處也不合适。好在家人也不知道裡面具體是什麼,齊雲隻說是些強身健體的丹方,承諾以後尋了藥材給家裡人煉點強身健體的藥。否則,這樣大的機緣,莫說是爺爺叔叔,就算親生父母,可能也會起了貪心奪過去。
齊法真從小廳黑着臉走出來:“雲娘的功夫是跟你學的,你自己就可以教磊兒。磊兒能走到哪一步也要看他自身的天資。雲娘還小,不要給她這麼大壓力。”
“是,父親。”二叔躬身回複。
“雲娘,你習武累了,去歇一會。我跟你二叔有話說”
“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