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希敏:“……”
“算了,和你這種直男說不清楚。”池希敏放棄掙紮。
顧嶼白這種一根筋的,卻當池希敏這副樣子是沒被自己說的沒理了,并且還十分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同時還不忘糾正池希敏剛才的措辭:“還有我這個不是什麼雞窩頭,是我今早出門用發膠特意固定好的,謝謝。”
池希敏:“……”
正當池希敏想說點什麼,表達自己的無語時,就聽見顧嶼白冷淡到不近人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有,你一來北城就給我找事,等着我給你算賬吧。”顧嶼白說。
“诶,不是,”要說前面的池希敏還勉強能忍,畢竟顧嶼白這種開口欠被打死的德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二十幾年來一直如此,池希敏已經習慣了。但顧嶼白說她給他找事,那她可就不能忍了。
“我找什麼事了?那我來的時候是不是給你發消息了,是不是你自己當時沒空,然後沒來接我?那我坐公交,有人偷我錢包,是我能控制的嗎?怎麼就是我找事了?哥,你可太不道德了。”
顧嶼白聽着她的控訴,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嗯,不是你的錯,然後你一來,我就要去賠人家一個包。”
說到這個,池希敏氣勢就弱了:“那,那人家小姐姐幫我追小偷,包壞了,我賠人家一個不是應該的嗎?”
“嗯,應該的。所以為什麼要我去賠?”
“我,我沒那麼帶那麼錢來嘛,”池希敏說到後面,想到什麼,底氣又增強了點,“再說了,你不是我哥嗎?你幫我賠人家一個不是應該的嗎。”
池希敏理直氣壯地說。
顧嶼白:“親兄弟還明算賬,更何況親兄妹。”
“嗯,有個人還說我的頭發是雞窩頭呢。你說,你會幫一個說你頭發是雞窩頭的人賠錢嗎?”顧嶼白冷淡地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輕飄飄的,卻又像在刻意提醒些什麼。
池希敏:“……”
王八蛋,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小氣鬼,多少年了都是這樣!
但是求人辦事,怎麼能不低頭呢,更何況池希敏要賠的最重要的也不是那個包,而是俞夏那個玩偶,那可是真的是要有求顧嶼白了。
畢竟,現在這東西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真是讓他死死拿住了把柄!
池希敏吸了好幾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然後擠出一個标準的笑容,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用盡畢生的恭維人的語氣,咬緊牙齒說:“不不不,您的頭發怎麼會是雞窩頭呢?那可是世界上最最最标準的成功帥氣男人的發型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的頭發才是您說的像朵拉,和您根本不能比。”
池希敏忍辱負重地說完,牙齒都快咬碎了。
她發誓,就算是之前被抓住開小差,當衆念出和同桌傳的字條,都沒有比這更羞恥的了。
顧嶼白倒是聽得還算滿意,露出一個勉強認可的表情,點點頭:“嗯,有這樣的認知還是值得肯定的。”
肯定個屁呀。
池希敏真想給他兩棒。
但奈何,求人還沒求完呢,隻得咬着牙繼續,問:
“哥,那個,你們工作室是不是出過一個玩偶的周邊啊?”
“玩偶?”顧嶼白想了想,說:“帶錄音那個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池希敏來了希望,急忙開口:“你們工作室還有嗎?我要綠色戴眼鏡那個。”
“幹嘛?你也不是我粉絲啊。”說着,顧嶼白像想到什麼一樣,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不準拿我周邊出去高價賣啊,你缺錢賠包也不用這樣,很沒道德。”
池希敏聽到這話差點吐了口血:“我是這樣的人嗎?!”
顧嶼白從後視鏡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幾秒後,顧嶼白的聲音再次傳來,表情經過一番思量後,說:“不好說。”
池希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是,是今天俞夏姐幫我追小偷用包去撞,然後包上挂的那個玩偶壞了,她好像很喜歡那個玩偶,但現在不是早就沒貨了嗎,我就想問問你那裡還剩的有沒有,我拿去給人家。”
“哥,你那還有嗎?給我一個呗,反正你就是柏鶴本人,拿自己玩偶也沒什麼用,就把它給喜歡你的粉絲呗。”
俞夏那幾萬塊的包掉了個皮她都沒看過一眼,但看到那玩偶出了問題,就立馬氣得要回去找那小偷算賬。可見,這玩偶對她的重要程度。
所以池希敏特别想補償一個還給俞夏。
嚓——
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
顧嶼白猛然踩下了刹車。
池希敏在後排沒系安全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頭一下子撞上駕駛椅後背上。
“哥,你幹嘛突然刹車啊。”池希敏捂着腦袋。
顧嶼白沒在意她的抱怨,而是偏過頭,像在确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一樣,問:“你剛才說那個人叫什麼?”
“俞夏啊。”池希敏一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