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聽到聲音的那一刹那,俞夏立馬吓得松開了手。
然後條件反射地從那人懷中彈射出來,對上那雙不悅的眼神時,俞夏驚的都結巴:“顧、顧顧顧顧顧總。”
顧嶼白看到俞夏的臉時,一愣。
接到池希敏消息的時候,他就從工作室開車過來了。開車過來倒沒費多少時間,但酒吧外面車太多了,等他好不容易找到個停車位,停好車後進來,酒吧嘈雜的聲音就令他無比心煩,半天沒找着池希敏的影子。
正當他皺着眉準備給池希敏發個消息,問問她在哪時,就看見一道人影朝自己撲來,他條件反射去接,然後下一秒,這個人在他胸肌上抓了兩下,顧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這酒吧的人都這麼沒素質嗎?看見人就撲?不經人家同意就摸人家?還有沒有廉恥道德?
他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敢這麼對他的。
顧嶼白沉着臉,說出剛才那句。
但當他看到是小主播那張臉時,剛才陰沉的臉登時一愣。
小主播怎麼會在這?
沒有剛才的責怪,臉上呈現的更多的是意外和驚訝。
在意識到她剛才摸的是什麼後,俞夏此刻則是羞愧的頭都擡不起,她摸的是人家胸肌啊,而且像個變态一樣,還在上面捏了兩把,雖然手感确實不錯,可是這人是顧嶼白,是她的甲方啊,她以後還要不要活了啊喂!
剛才她就是在卡座上無意間瞥到這邊站着個人,還挺帥的,酒吧不多見那款,她想反正來都來了幹脆也不白來,加上唐遲在旁邊說,就打算過來露一手,但她也沒想做什麼啊,就想搭個讪而已。
但誰知道中間誰的腳給她絆了一下,才讓她出了這麼個醜,更要命的是這人還是顧嶼白,和她前兩天剛見過,今天早上還聊過天的顧嶼白啊,可她剛開始根本沒注意啊。
蒼天啊,送她走吧!俞夏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當場掘地三尺給自己埋進去。
“我……”俞夏近乎悲怆地開了口,“我剛才不小心被絆了,你、你信嗎?”俞夏看着他。
顧嶼白:“……”
“真的,我、我真的被絆了,不信的話,我給你看,”俞夏說到這裡,像是抓到什麼絕地求生的一絲希望一樣,急忙道:“我指給你看,就是在……”
話音忽然止住。
俞夏着急要指給顧嶼白看那隻“罪魁禍首”,但轉過頭,哪裡還見得到什麼腳啊,人家都規規矩矩的在桌子底下放着呢。
靠!腳呢?剛才不是還是在這兒嗎?王八蛋,敢做不敢當是吧,留她一個人承受所有是吧!
俞夏登時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她蒼白又無力地看着顧嶼白解釋,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那腳絆了人就找不到了,誰來為她評評理啊。
顧嶼白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說不上是生氣還是什麼的,隻是淡淡的一眼,沒有任何明顯的情緒。
隻是說:“嗯,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是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還是知道她是變态啊?
俞夏感覺自己很絕望。
顧嶼白站在那兒,低頭,入眼的是俞夏被綠色發帶束起來的頭發。脖子和鎖骨連成一條線,細長白,像隻天鵝。
小主播的頭發被紮了個低馬尾,可能是時間久了,現在有點散了,垮下來的頭發軟軟地搭在耳後,看上去很乖。
再往下,是小主播的衣服。小主播今天穿了件裙子,露出纖細的小腿,很直很勻稱,還很白,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的晃眼,顧嶼白感覺自己好像都被晃了一下。
淺綠色的連衣裙上衣帶,挂在脖間,凹進去,和發帶交相輝映,好像在泛映着光,閃閃的。
這身很搭小主播,很好看。
但此刻,小主播正低着頭,手像不知道該怎麼放,着急地在脖頸處抓了兩下,頭也慌亂地向四周尋找着什麼,不敢看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算了,捏了就捏了吧,小主播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理由,顧嶼白看着此刻抓耳撓腮的小主播忽然這樣想。
“知道,不是你的錯。”顧嶼白說。
俞夏猛地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