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搞得……搞得,付澤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詭異感,簡直搞得像在查人家俞夏崗一樣。
這不神經病嘛。
人家俞夏和他什麼關系,他還查上崗了?
“挺敬業。”顧嶼白說。
這是對上面付澤那一個問題的回答。
“那顧總給我漲工資呗。”付澤轉着手機,随口道。
光說有什麼用,誇獎值幾個錢,要來就來點實際的。
付澤心裡是這麼想,但他可沒指望過資本家大發慈悲,也就随那麼個口嗨一下。
“可以。”顧嶼白說。
付澤翹着的腿一愣。
“真的?”
“嗯。”
看在他沒有像自己這樣好朋友的份上,還這麼敬業,就勉強漲一下吧,誰讓他是個隻有工作而沒有朋友的可憐鬼呢。
顧嶼白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裡充滿了某些憐憫。
“哦豁!”付澤壓根沒注意到,他聽到顧嶼白要給他漲工資的時候表情都變了,根本沒想到顧嶼白居然還真答應了,人都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付澤弓着腰,殷勤地就要獻出自己的手機,态度也是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顧總,顧總,您還要看什麼,随便看,随便看!”
什麼神經病,是他有眼不識泰山了,人家顧總明明是盡責盡業,關愛合作對象的好老闆,所以人家想看聊天記錄怎麼了,那分明是對下屬親力親為的關愛啊。
“不用了。”顧嶼白拒絕了。
他和小主播的聊天都是些官方的形式話問候,有什麼好看的,不如自己和小主播的。
“行,顧總大氣。”付澤轉而手往桌上一拍,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在下告辭,馬上為您鞍前馬後,鞠躬盡瘁。”
說完,付澤大義凜然地走了出去,那架勢仿佛馬上要大顯身手一番,好讓顧嶼白看看這個工資漲得有多值。
他邁着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走出去了。
殊不知,在他背後的顧嶼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
沒有朋友的可憐蟲,就漲漲工資彌補他幼小的心靈吧。
唉,真可憐。
—
俞夏收到不用付澤發來不用收費的消息松了口大氣,天知道她在等待消息回複的時候有多忐忑,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對面真的要強買強賣的話,以她現在的财力該找個什麼樣的律師,有沒有機率能夠打過對面,如果她的财力不足以支付律師費用,那就得向唐遲尋求幫助,看看唐遲能不能給她聯系一下。
俞夏一晚上亂七八糟想了很多,但好在,她預想的那些都用不上,人家對面就是免費給了她推薦位,給了她宣傳,不需要她幹什麼。
這說明什麼,說明對面很有眼光啊。
俞夏傻滋滋地笑。
沒想到流量來得如此意外輕松。
她惦記着上次直播時,大家說的那些問題,也一一記下來了,準備好好做個資料整理一下,下次直播的時候講給大家,也能對大家有點幫助。
自從上次因為隅白的艾特,直播間開始有了點流量,俞夏現在也開始有了點偶像包袱。
不過這種偶像包袱并不是愛豆管理形象那種,而是俞夏更往一個标準的主播身上靠了。她開始更多的思考如何做好一個直播間,該講些什麼内容,該輸出些什麼東西,該怎麼樣才能更大程度的利他,讓自己直播間發揮最大的價值。
她明白有實質内容輸出的賬号才能走得長久,由娛樂堆砌的空洞内核體系隻會使流量昙花一現。
她不想成為那一朵昙花。
她想更長久,更持續。
所以,她不像之前那樣開播那麼随便了,她在開播之前,開始做構思,開始思考這一場直播要做什麼,講什麼,完成哪個部分,就像讀書的時候,上這節課需要學會什麼内容。
于是,她把之前在直播間留下的問題一一記下來,然後寫下這些問題的答案,并做成了一個提綱,把這些東西按目錄分類,什麼時候該講什麼,哪些東西是關鍵,做這些的時候需要注意什麼,她都标注出來。
這個工作一完成,俞夏都瞬間覺得自己的直播間内容要比以前清晰不少。
看來離萬人主播更又進進進一大步啊。
俞夏的第二次開播,在一周後。
她帶上自己準備好的内容,堅信這次自己勢必刷新直播新記錄,在直播這條路一騎絕塵。
俞夏帶着自信的笑容,自信滿滿地打開了直播。
她甚至都準備好了,等會兒開播後,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語氣和大家打招呼,臉上該呈現什麼樣的笑容。
然而,打開直播間後,右上角的觀看人數卻瞬間讓她傻了眼,笑容僵在臉上。
隻見右上角清清楚楚立着一個數字,在俞夏眼裡格外醒目。
觀看人數“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