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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銀水·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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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船銀霧,溪水清澈見底,不知從哪裡刮來一股邪風,一縷桃花從霧裡飄出來,在段如免腳下鋪了一條路。

他踏步上前,道:“這裡仙術無效,二位千萬要緊緊跟在我的身後,如遇不測,我還可以阻攔。”

“仙術無效麼?”文見喜擡手,施法驅散銀霧,道:“那為何我的仙術有效?”

“我的仙術也有效。”

段如免咂舌,道:“按理來說應該無效呀,想來是二位仙術了不得了。另——你們把霧吹散,一點兒神秘感都沒有了,原本是多好的景色啊。”

“但是我能感覺到有一股壓制性的力量,說不出來,是在腳下還是在頭頂,好似正從四面八方來,緩緩包裹人。”文見喜正色,道:“這地方,有點說法。”

章來縛攏了攏青藍披風,道:“《銀水志》裡有說過,銀水在上古時期,是一塊草原,後來大地運作,使得這裡一夜之間長出一座山。五百年前,有一群從天而降的羅漢帶來一尊寒玉佛鎮山,往來禮佛者,百願皆真。當今開國皇帝二十年前也曾在這裡禮佛,那時的銀水因此很是風光無限。隻是在十年前,那尊伫立山腳的玉佛轟然消失,山腳大地幾次凹陷,來的人便少了,銀水就此沒落。即使偶有修者經過,上山之人也寥寥無幾,近五年來,唯我與師妹二人而已。”

文見喜回頭,沉吟不語,指着他的狐裘良久,咬牙道:“你穿我的衣服?不要臉。”

章來縛即刻道歉:“師妹,對不起。我會給你洗的,師兄沒有衣服了。”

他知曉她的脾性,雖然常常是盛氣淩人難以接近的模樣,實際上,她耳根子很軟,隻要不觸及她的紅線,她很好說話。不過,這隻是她待人處事的第一層皮囊,在這一層皮囊之下,還有一顆安逸待着的心髒,那顆心髒是石頭做的,人住不進去,隻能用鮮血淋,淋到石頭縫裡。他終日乞求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将自己的血肉也融化到那個石頭裡。

段如免小聲嘴了一句:“做作。”

章來縛繞過文見喜,眯起眼睛,道:“我看起來脾氣很好嗎?段如免。”

“别說了,地上有髒東西。”文見喜變得警惕起來,她總覺得這個地方透露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道:“師兄,可有寶劍,借我一用。”

她尚且還沒有兵器,此行下山也想順便看看是否能尋到一把稱心如意的兵器。

章來縛從乾坤袋中掏出一把木劍,道:“接着。”

段如免豎了個大拇指,道:“章師兄,你竟然——連把像樣的劍都沒有嗎?”

文見喜接住木劍,刺向段如免的腳後跟,力道從手心運往劍尖,一擊即中,劍尖捅進一條小蛇的七寸,她挑起來,問道:“這是什麼蛇,我從未見過。”

這小蛇是粉色的,有三隻眼睛,蛇鱗紋路好似湖面水波,蛇尾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刺,小蛇周身散發的沁人寒氣莫名能撫平人心躁動。

段如免道:“是桃花蛇。奇怪!這蛇一向是不會近我的身,今日怎麼爬我身上來了。”

“看!看見沒?我師妹無需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木劍足矣。”章來縛挑眉得意,見縫插針道:“這桃花蛇有毒吧,給木劍都染成綠色了。”

“不礙事的,我們現在擇一隻黑船上去,由我劃槳,我會帶你們上岸。”段如免正色,道:“到了岸的另一邊,我們可就見不着正常的人了,我呢,一般稱呼他們為蛇人。”

“蛇人同你們一樣有術法,不過蛇人所修行的術法并不正派,他們靠交|合增長修為。按照山下的話本裡來說,他們類似于合歡宗,但蛇人不像修士可以控制自己。蛇人長年盤踞山上,似乎是為了壓制發情期失控,到時候我會迅速開符叫魂,我們盡量小心行事。”

段如免特意提醒文見喜,道:“我的黃符一旦施展開來,便會引發周圍蛇人攻擊,他們會聞着氣息而來。因此,叫魂的時間不能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你們若沒有找到人,也不需要心有不甘,我這特制黃符是祖輩留下來的,很靈驗。一般半炷香的時間内,黃符沒有燃燒起來,就說明此處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文見喜點頭,應道:“帶路。”

他們撥開氤氲的濃霧,踏上一隻破舊黑船,四面的未知物通通藏起來了,船底是濃墨一樣化不開的水,移動身子去看那偌大的水面,竟然如同一面鏡子一樣,倒映人影,投射出一幅三人遊船水墨畫。

這條船越流往前方,霧越淡了,也越發的冷。段如免劃了一刻鐘左右,收好木漿,隻待片刻,霧盡數散去,船也自己擱淺了。他們從船上下來,腳踏冰面,蝕骨的寒涼争先恐後鑽進腳掌。在三人眼前,是環繞着的聳入雲宵的石壁,上面挂滿了懸棺,上百來具,都是金子做的,每一副棺材上端蓋了繡有瑞蛇的天蠶綢,底部綴滿了夜明珠。再定睛一看,那固定棺材的鎖鍊,竟然是專門鑄造神劍的萬年沉鐵,金碧輝煌,不過如此。

文見喜曾經在她的師父那裡得到過一塊萬年沉鐵,她不知道做什麼用處,便打造成了頭上的金簪,她将萬年沉鐵放在冶煉爐裡七七四十九天,融成一根鐵棒,再鍍一層金,外刻祥雲花紋。

她隻道:“萬年沉鐵。”

章來縛緊跟着她的話尾,道:“當今還未有見過用萬年沉鐵打造的神劍呢。”

段如免見怪不怪,道:“他叫什麼名字?我要用黃符了,你們小心。”

“春素言,春日,素菜,言語。”

章來縛把“春素言”三個字放在嘴裡反複咀嚼,卻無從得知一丁點兒信息。文見喜的表情平靜,沒有一丁點兒波瀾,可她從來不喜形于色,他分辨不出這是否是個重要的人物,又是她的什麼人。

隻要文見喜看他一眼,就能看見他耷拉的耳朵,晦暗的眼睛,看見明明沒有吹拂的風,但他卻搖曳孤寂的影子。

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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