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氿虛,你去做什麼了?花這麼久?”
“還有安娜和山笠乃怎麼也來了?真是的,同學探望什麼的,來一個就行啦。”
即使是躺在病床上的團長大人也改不了傲嬌的毛病,感到高興就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
還有你這兩句話分開來說很容易讓人誤會啊喂,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家屬呢。
“哼,家屬?少擡舉自己了,你不過是身為團長大人的我的私有物罷了,往好聽了說,就是我的禦用小醜而已。”
額,我怎麼感覺更難聽了呢?
“怎麼樣?想起你家裡人的聯系方式了嗎?”
“額...那,那個,他們都沒什麼空...所以...”
栩婳撓了撓臉,目光心虛瞟地向别處,如此扭捏的動作着實有些不對勁。
“既然這樣,你感覺怎麼樣了?醫生說你已經可以出院了。”
“欸?是麼?額...”
“其實..那個...我還是感覺有點不舒服,要不再住一個晚上,明天看看吧?”
看得出來,栩婳的确不會撒謊,不過我也沒打算揭穿她就是了,這麼多天都陪過來了,多陪一個晚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不是我付錢。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栩婳同學。”
山笠乃擺了擺手,如是說道。
“啊,好,再見,路上小心~”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栩婳如此做作的語氣,今天的她是真有點不對勁,難道低血糖還會損害腦幹麼?
對于我的這番暢想,栩婳也隻是回以一個遠不如往常犀利的眼神。
“.......”
栩婳那刁鑽角度的批評話語或是蠻不講理的話術并沒有在旁人離去後按時響起。
随着山笠乃安娜二人消失在轉角,病房内的氣氛出乎意料的沉寂。
“你為什麼要撒謊?你父母其實能來吧?”
在腦子裡反複思緒了好幾百遍團長大人此刻在扭捏什麼後,才想起來我不是這種人設,于是幹脆開門見山地問道。
“過來。”
栩婳拍了拍床榻。
額....
我稍稍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靠了過去,卻不想剛一接近,栩婳就躺了下去。
“坐。”
她雙眼微眯,用餘光看着我,很是疲倦的樣子。
我聳了聳肩,反正都在一張床上睡過了,坐在人床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你...”
“你先别說話,讓我想想我接下來該怎麼說。”
打斷了我的對話後,她撥開發絲,疲憊地搓揉着天靈穴。
這個精力過剩的家夥也會累麼?
“要不要我給你講童話故事,哄你入睡?”
此情此景,我實在忍不住躁動的調侃之心了。
“别鬧。”
栩婳也難得擔當了一回冷面系角色。
“我就是想,和你聊一晚上天。”
“欸?低血糖讓你切換成直率形态了麼?不賴。”
“氿虛,你怎麼總是這樣沒心沒肺的?難怪你不受歡迎。”
我終于在栩婳臉上看到了熟悉的不滿神色。
“難道我就不能偶爾黯然神傷,消極一下麼?我現在可是病人诶。”
“行吧行吧,你想聊什麼,拯救世界?還是有關改組社團?又或是...”
“停停停,這些事情才不需要在這種時候聊呢”
栩婳撇了撇嘴,随後扭過頭來。
那雙紅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放在床榻上的手背,她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喂,氿虛,明天有空麼?”
“你打算明天就出院的話,那我就有空。”
我看了看日曆,這才發覺我已經陪了這家夥在醫院裡一個星期了,明天正好是星期六。
“嗯,我們出去玩。”
“去哪玩?”
“聽你的。”
“就算你這麼說....”
我話語未落,卻發覺少女已然閉上了雙眸,似乎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真是的,說好聊一晚上天的呢?
還是那個随性的團長大人,說一句忘一句。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最近有什麼好看的電影麼?”